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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部分

站在那裡的弘晝。

最為難的。就是七阿哥。

恒生雖不是初瑜肚子裡出來的,但是這些年來,都同天佑一道來王府請安,跟親外孫差不了多少。

要是被別的孩子欺負了,他這做外祖父的,自然要為其做主;偏生這始作俑者,是雍親王府的阿哥。

四阿哥排行比他靠前。爵位比他高,有四阿哥在,也沒有他挑毛病的餘地。

曹顒的神色還算淡定,卻是心疼的緊。

這個他親自接生的孩子,呵護了八、九年,何曾讓他受過這樣委屈。要說埋怨,卻要埋怨自己個兒,不多教教他人情世故;讓這孩子這麼實在。

這份敦厚實在。面對家人是好;面對旁人,卻要被人欺負小瞧。

孩子到底是自家的好,即便曉得弘曆是未來的皇帝,弘晝是尊貴的和碩親王,曹顒仍是心裡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這兩個小崽子揍一頓。

弘晝且不說,沒輕沒重地欺負恒生;就說弘曆,方才回眾人前後因果時說得頭頭是道。面上看著算是公正,但是話中少不得為弘晝開脫兩。

這倒是顯得兄弟情深了。若是他們欺負的不是恒生,曹顒少不得還要誇一句,瞧瞧這番伶俐,若不是養在王府大院,外頭十一、二歲的孩子,都有這般利索。

都說“人前教子。背後毛妻”但是四阿哥此玄,顯然沒有當面收拾兒子的意思。他的臉陰沉的怕人,盯著弘晝的模樣,跟要吃人一般。

弘晝雖低著頭,但是仍察覺他的怒意小腿一軟,已經跪倒;他心中懼極,真是後悔死了。要是能選擇。他寧願自己去舔一口,而不是哄曹家這二傻子。

見四阿哥這般,七阿哥暗道要糟。

四阿哥持家向來嚴謹,如今弘晝鬧這一出,又是在外頭,落了他的顏面,回去少不得一頓板子。

弘晝固然頑劣。欠教,但是此事畢竟同曹家有關係,要是四阿哥打了兒子後,心裡存了芥蒂,就傷了兩家情分。

他忙衝曹顒使眼色,曹顒也感受到四阿哥的怒意。

要是按照曹顒的本意吧不得四阿哥立時就踹弘晝兩腳。但是人皆有護短之心,就算錯在弘晝,四阿哥當真責罰了,過後遷怒曹家也算。

曹顒站起身來。先走到恒生跟前,拿著手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輕聲道:“疼麼?”

恒生撂開天佑的手,雙手摟住曹顒的脖子。蹭在他胸前,“嗚嗚”大哭起來。

恒生長得比同齡的孩子高大,雖說比弘曆、弘晝小兩歲,但是個頭卻差不多高。

四阿哥原只覺得他被哄騙住,固然是弘晝調皮可惡,也太愚鈍些。沒想到,這哭起來。想個小兒。

七阿哥看出他心中所惑,道:“這孩子長得高,實際上八生日。

但生與王府二格格一天生日,所以七阿哥記得清楚。

聽了這話。四阿哥望著自己兒子的目光更犀利了。不過,看向曹顒的目光也不善。早先。就曉得曹顒行事不爽利,“婦人之仁”如今算是親眼見著。

禮法講究“抱孫不抱子”曹顒眼下婆婆媽媽,實在沒有嚴父樣子。

跪著的弘晝,聽說恒生比自己小兩、三歲,也生出幾分內疚。

“行了,別哭了。知道自己兒哪錯了麼?”就在七阿哥要開口圓場時,曹顒放下恒生,開口問道。

“不該,不該離了哥哥身邊”讓父親操心,”恒生雖滿心委屈,但也沒有推脫責任。

因今日王府辦喜事,曹顒夫婦來時就交代他們小哥倆要在一起,別走散了。

恒生交了新朋友。就跟著弘晝跑了,雖然眼下委屈是委屈,也有些愧疚。

曹顒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心中嘆息,這孩子最大的錯兒就是輕信人言,對人無防備之心。

“既曉得錯了。就別哭了。”曹顒說道。

恒生向來乖巧。聽了曹顒的話,使勁吸了吸鼻子。抿住小嘴,生生地止住哭聲。

曹顒掉過頭去。對四阿哥道:“四爺,可否容我同小阿哥說兩句?”

四阿哥雖不知曹顒用意,還是點了點頭。可須前兩步,扶弘及起來,其是平和的問道!“五阿知道鐵霜粘舌頭麼?”

弘晝立時將腦袋瓜子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不知道,我沒想怎麼樣。只是想哄哄他,誰會想到他真信

看來。他是想起王府家法,眼下正惴惴難安,拿曹顒當成救命稻草:“大姐夫,我說的是真的,真沒有騙人”說到最後,他自己也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