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瞧著那模樣。十四福晉要是說謊或是有膽子隱瞞,他就不吝嗇給妻子一劍。
對著殺氣騰騰的丈夫,她終是跪倒在地。拉著十四阿哥的衣衫,含淚道:“爺,爺。真不幹妾身之事。妾身曉得吳氏是爺心尖上的人,就算嘴上敢酸兩句,卻生不出膽子害人啊。”說到最後,已是委屈無限。忍不住嚶嚶地哭起來。
她只是想要刨白自己,卻是弄巧成拙。
十四阿哥慢慢的腰刀入鞘,嘴角露出幾分譏諷,眼神晦暗。他不是魯莽少年,自是不會真的怒極殺妻。
成婚二十年。他曉得妻子沒有那個。膽子安排人害吳氏,但是她向來自詡有幾分小聰明,在妃母前推波助瀾是少不了的。
她剛剛不是也承認了麼?嘴上“酸兩句”
這實實在在是冤枉了十四福晉,那推波助瀾,等著看他們夫妻離心、母子不合的另有其人,,
十四阿哥是中午進城,等到晚飯時候,差不多的人家,就都得了訊息,曹府也不例外。
曹顒正在書房。手邊有兩封信。是西安巡撫衙門的屬官寄來的。
年羹堯去西安不過數月,鬧騰得卻是歡實。他正在查錢糧虧空,彈劾西安知府與鳳翔知府,還有原總督與原巡撫的幕賓。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就多了,這兩省總督,彈劾屬下知府。還算湊合;這沒有官職的幕賓都彈劾上了,這顯然看著主人打狗。
這原任總督與巡撫,可都是在十四阿哥面前賣好的,年羹堯這麼一來,算是跟十四阿哥撕破臉。
雖說這個局面是康熙愛看到的,卻也是給年羹堯埋下禍根。
這一省錢糧,要查下去,還不知要個出多少根蘿蔔出來。
要是能查下去。那年羹堯這個陝西總督就算是將陝西拿下,以後定要越發跋扈;要是查不下去”不可能查不下去,康熙對下頭的貪墨心知肚明,不過是愛惜名聲,加上不願得罪權貴階層,才一忍再忍。如今,年莫堯樂意出頭做大瓣蒜,康熙指定會“成全”他。
年家老爺子才是大智慧,看出次子這跋扈的性子已經改不了,就果斷分家。
三日後,大朝會。
聖駕還沒出來。穿著鎧甲的十四阿哥先出現在朝臣百官面前。花得是威風凜凜,器宇軒昂,頗有幾分氣勢。
一時之間,大家有都有些興奮。又不好喧譁,這壓低了音量,口稱“將軍王”請安問禮的不計其
九阿哥站在佇列中,見十四阿哥眉飛色舞,不由翻了個白眼。
瞧這輕狂的。也不知誰這兩天哪個要死要活的。
那個女人,就這個引得人上心?
想到這個,九阿哥眯了眯眼。吳氏他也見過兩遭,雖有些姿色,但是也不算什麼。更不要說如今已經不年輕了。
莫非,是“內秀”?
想到這個,九阿哥就覺得胯下一熱。看來,該叫李煦再尋幾個江南美人過來,自己後院添兩個,也送十弟兩個。
十阿哥這些日子,就在府裡“養病”今日朝會也沒有露面。
曹顒也在看十四阿哥,心裡想的卻是訥爾蘇。如今,西北帥印在訥爾蘇手中,不知姐夫會驚會喜。
少一時,禮樂聲起,聖駕到了。
朝會上說的,還是那些,哪裡需要賑濟,何處工程開工什麼。曹顒聽得昏昏欲睡。直到兵部尚書上前稟告,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病故,他才精神起來。
施世驃死了。這就死了。
他六月裡平定臺灣,中秋後得了恩賜,東珠、黃帶子、四團龍補服,極至殊榮。這才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就“病故。”實令人駭然。
曹顒腦子中。出現的第一個想法是康熙“卸磨殺驢”畢竟這施家父子,兩次平定臺灣。在西南名聲太盛,怕已經為帝王所忌;第二個想法是,這施世驃怕是功勞太大,曉得帝王難封賞,為了保全家族,才自己“病故”。
不過,想想這位福建水師提督,曹顒將這兩個想法都否定了。
康熙愛名,就算真容不下施世驃了,也會等些日子再動手,絕不會現下就動手,惹人嫌疑。
而這施世驃。也不會在朝廷賞賜剛下來的時候安排這一出。
同樣走出身名門。鎮守一方,年羹堯的彪悍是故作聲勢,施世驃才是真正的悍將。
他十五歲就出戰,隨父收復臺灣,開始軍中生涯。而後憑藉軍功,在戰後封為三品參將,那是真正的少年得意。
而後在平定葛爾丹時,他隨著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