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打算封印後。帶著妾室去趟雍親王府,再去曹府一趟的,就應下曹顒的話。
早先,他怕給曹府添麻煩,入仕後就斷了同曹家走動;待依附四阿哥府後,也小心翼翼。直到這兩年,眼見雍親王府與曹府往來親密,他才隨意些。
這還是聽了老友蔣堅的話,過猶不及,順其自然的好”
到了臘月二十二,衙門封印,曹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今,安心等著過年就好。
小二在西寧,在西北軍副帥納爾蘇跟前當差,不用說這是曹顒拜託姐夫納爾蘇安排的。不求功績,也不在十四阿哥跟前晃眼,省得為其所累。
小四在外任,還有兩年才任滿。
小五庶吉士期滿後,多是入翰林。
兄弟們前程都塵埃落定。曹顒只覺得自己能緩口氣。
他才從衙門,就有管家來報,弘曙來了。
弘曙是送年禮來的,不過今年的年禮卻是不與往年同。而是送的是人。
七阿哥曉得外孫明年入旗學,身邊需要人手,就從王府下人中挑了幾個健僕,連帶家眷,一道送給初瑜,到是也名正言順。
曹顒正缺人,自是不勝歡喜。
巴拉與赤那身手再好,曹顒也不會厚著臉皮分一個給天估。他們的身契雖在曹家,但是格捋克延不勒為恒生挑的人。
可是,總不能弟弟身邊有保鏢了,天佑這個長子身邊反而沒有人。
府中的人,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七阿哥是曹顒的岳父,是他能信賴的人之一。
弘曙原還不明白,曹府怎麼還會缺使喚人,聽曹顒說過,才曉得外甥們明年要入旗學:“原來如此,那我這做舅舅的也當表示,表示,我成親時,收過幾方好硯,改日預備兩份給天佑與恒生。”
曹顒關心的是,弘曙年後是否與十四阿哥出京。
西北談判在即,十四阿哥不可能在京城久駐,最遲明年三、四月份,就要折返西北。
他說出心中疑惑,弘曙回道:“阿瑪前幾日給瑪法上摺子了,讓我代他曙理禮部的差事。摺子雖沒批迴來,約摸也差不多。按照幾位太醫所說,阿瑪還得在床上養半年。”說到這裡,難掩憤恨,道:“惡奴背主,若他沒死,我真恨不得生颳了他!”
直至今日,七阿哥的墜馬,在外人眼中是“意外”。在所謂“知情人”眼中,就是弘曙以為的這樣,真正的“真相,誰會想到呢。
曹顒聽了,有些緊張。
若是摺子真批下來。不僅弘曙不再隨十四阿哥出京,郡王長子的冊封也當下來了。
果不其然,臘月二十五,淳王府大喜。
王府大阿哥弘曙,得封郡王長子,成為王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是繼三阿哥府、五阿哥府冊封親王世子後,第三位得冊封的皇孫。
有了這個名分,不僅每年有俸祿三千兩、祿米三千解,還可以獨立開府,等同貝勒府制。即便不開府,也有相應的內侍屬官。
要知道,三阿哥府與五阿哥府世子,這兩年已經獨當一面,同叔叔伯伯們一道,或者隨扈熱河,或是參贊朝政。
七阿哥是真心高興,大辦宴席,整整熱鬧了三天方歇。
初瑜隨曹顒也回了趟孃家,卻是為了探望嫡母。
她怕七福晉心中鬱結。想要勸解。
七福晉到是看得開。她沒有親生子,弘曙還是好的,孝順知禮,不管親不親近,也不會對自己這個嫡母失禮。嫡庶有別,只要自己活著,側福晉便不會越過自己去。
這個王府,往後的當家人,不是側福晉,而是弘曙之妻博爾濟吉特氏。
早知今日,當年就不該為了外甥女的事兒,同博爾濟吉特氏生分。
七福晉心中雖後悔。但也沒有婆婆同媳婦陪小心的道理。左右她也看開了,不爭什麼,多以也不會特意去討好媳婦。
初瑜見七福晉氣色均好,並無不平之氣,心中也鬆了口氣。
從七福晉院子出來。見了生母時,初瑜唬了一挑。
側福晉看著眼睛閃亮,但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臉上的暗色。
額娘”看著生母如此,初瑜不禁垂淚:“額娘是病了麼?怎麼不使人告訴女兒一聲?”
側福晉轉過身去,咳了兩聲,道:“不過是小毛病,吃兩副藥就好了,還折騰你做什麼?”
初瑜知道,生母同嫡母一樣,都有心結。
嫡母怕弘曙冊長子。生母是他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