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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生母李氏病故,弘普就去了小時候的活潑任性,極會看人眼色,這份小心翼翼,讓十六阿哥瞧了心疼,開解了他幾次。
弘普過後雖不那麼拘謹了,但是父子之間還是有什麼不同。
恒生與弘普同齡卻是憨實可愛
十六阿哥想要兒子同他親近些,但是卻不且成效。
倒是養在十六福晉的六子,今年四歲不粘同母兄弘普,反而最粘恒生。
格捋克延不勒察覺十六阿哥的視線抬起頭來舉著杯子微微示意。
十六阿哥跟著舉杯笑容可掬半點不肯失禮。
上座上三阿哥與四阿哥看著兩人的互動不置可否。
一陣歡呼聲場上已經勝負那旗丁被摔倒在地蒙古摔跤手贏
加上這場,已經讓蒙古人贏了三場,三阿哥心裡有些不自在,心裡直埋怨幾位內大臣不早早地挑幾個能拿得出手的人出來。
心中腹誹他面上還得“哈哈”出聲,對旁邊的蒙古王公道好樣的喀爾喀真是能人輩出不知這是那部的英雄。”
他左手依次坐著一個親王一個郡王格捋克延不勒坐在第一位。
聽三阿哥發問他站起身來道是我們扎薩克圖的勇士。”說著使人叫那摔跤手上來見過幾位皇子阿哥。
那摔跤手踏步再來給幾位皇子阿哥磕頭見過。
三阿哥稱讚了兩句一個“賞”字就有人端了銅盤上來。
銅盤上的紅綢揭開下面金燦燦的幾個金元寶。
這是這幾日比集的規矩只要上場的贏了就有賜金賜銀自然都是以康熙的名義。
那摔跤手望向格坍克延不勒見他點頭,才跪著接受了賞賜。
四阿哥在旁看著眼裡已經添了寒意。在蒙古人心中只認他們的王爺,哪裡將朝廷放在心上。
之所以這些年蒙古人亂了又亂,就是因為他們不認朝廷,更沒有所謂“忠君愛國”的說法。
除了準格爾蒙古,內蒙古,外蒙古這此年都在修生養息。
內蒙古還好抽了不少丁口編入蒙古八旗移駐京城慢慢地訓化去了野性,外蒙古朝廷鞭長莫及只能聽天由命。
現下從他們歸順朝廷不過兩、三代,這些王公貝勒就蠢蠢欲動,時日久了成了氣候就要成為禍患。
一個準格爾十幾萬人口擾得幾十年不太平,喀爾喀人口數倍於準格爾,若是南下只有長城天險。
不能再放任蒙古人了,要防患於未然。
四阿哥眯了眯眼睛想著該如何計較。
澤卜尊丹巴胡圖克圖是知趣之人,心向朝廷沒有野心。要是換做其他人,在喀爾喀又這麼大威望,若是有不臣之心那朝廷就極為被動。
此時的曹顒已經同李衛離開會場尋了處安靜地方說話。
“大人您不是後日才過來,麼怎麼今兒就來了。”李衛才想起這個問道。
田尚書身子有些不舒坦,御前稟過後先回城了,我就提前過來輪班。”曹顒道。
對於那位御史出身的老尚書,李衛到底真心敬重,聽了唬了一跳。
“沒事吧。老爺子今年是七十二還是七十三。都是坎兒年。”
“來牧場前,我到尚書府看過,瞧著還好,太醫也去瞧過,給下了方子。”曹顒回道。
這位老尚書平素安安靜靜的沒有在左督衙門時的咄咄逼人。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是不知不覺地滲透在戶部上下。
若是沒有他的支援,李衛這個站著戶部肥缺卻不知好歹的傢伙,早就犧牲在人事傾軋中,曹顒這個戶部侍郎也沒有成為尚書的傳聲筒,年紀雖輕、資歷雖淺卻能得以獨掌一面。
曹顒的願望就是希望田從典能在戶部多待幾年。有一位能保護下屬,不與屬官槍功的上司這是幸事。
李衛想來也想到這些,道“要是老尚書能年輕十歲多好也,不用每年冬天都叫人提心吊膽的。”
康熙朝的臣子相繼老去,對於即將到來的雍正朝,曹顒很是沒底。
他側過頭看了李衛兩眼很是羨慕他。
李衛民人出身,挑出八旗權貴圈,更容易讓四阿哥放心。
曹家這些年雖經營八方,但是這好處也是壞處。
自己除了在農事上能有建樹外,還能做出點什麼政績,來穩定家族穩定。
曹顒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李衛見曹顒不說話,也轉過頭來看著他,道:“要是老尚書能熬上兩任,大人也資歷夠了就能接掌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