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兩世為人。曹顒也從不敢瞧這些皇子皇孫的智慧。
要是為求謹慎。曹顒就當擺出義正言辭的模樣,勸誡說:“十三爺,還請慎言。”卻不過。如此一來。就得罪了十三阿哥。曹顒不知十三阿哥此舉是試探。還是旁的,聽完後不管心裡想什麼,眼神已徑直了。
十三阿哥只當嚇到了他,道:“只是猜測,沒事就好。”
曹顒收斂自己的厲色,乖巧地跟著十三阿哥旁邊。
十三阿哥側過頭,嘆息一聲。道:“我實是要憋瘋了,偏生這些要命的東西,還不能不曉得。”
曹顒聽得雲裡夢裡,想不通十三阿哥的意思。
“曹顒,我曉得不該說這些,只是我怕了。十五年前的事太過慘烈,我怕重蹈覆轍。”十三阿哥沉聲道:“你看事向來準,爺想同你討個主意。
見十三阿哥如此小心翼翼。曹顒一時之間,到是不知當說什麼。
在他以往的認知中,十三阿哥一直是依附四阿哥的角色。如今奪嫡硝煙盡顯,十三阿哥不是正當理所當然的的享樂,一看便知。
沒想到,事到如今,十六阿哥就說跟人牽扯到魔都,不過是經受賬冊的。
“若是束手旁觀,我怕他怨我。”十三阿哥沉聲著道:“要是我幫了,下半輩子就要遭報應。一個不忠不孝的帽子,就要扣到死。”
十三阿哥沒有點名是誰,但是他口氣看,沒有旁人,就是他最敬仰信賴的兄長。
其中辛酸,讓人不忍言。
但是十三阿哥說得沒錯,再好的旁邊有是壯大單子須你想見的,吳家已經繼續他再嫁的物件。
跟了自己幾年,真佩服價格,
到底為何鬧到這個地步,曹顒也不清楚。
“十三爺,諸事隨心吧。”曹顒開口問道。
自打弘曆攔熊,也算是將四阿哥父子推倒風口浪尖。
十三阿哥拍拍衣襟上的灰塵土,優雅起身,道:“曹顒,爺都不鎮定了,你還是這副不怕雷劈的模樣。什麼時候能看你急一把?這副樣子,倒是有些小時候的乖巧。”曾經後來最朋友,但是兩人也輸得起。
說起曹家早年的故事,十六阿哥倒是真心笑了幾分。
他壓低了音量,道:“曹公當年在京的人手,在我手中。皇阿瑪許是恨我,見不得我這不忠不孝的兒子有個好下場。”
曹顒這次,是真的驚住了。
父親進京後,差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輕鬆,曹顒是曉得的。曹顒經歷過的,雖沒有同父親正經問過此事,但是也受惠,得過幾次不為常人道的秘密訊息。只是沒想到,康熙會讓十三阿哥負責那一灘事務中。
這本不是能見光的職業。半點後路也不留,最讓人忌諱。曹寅是臣,康熙是君,兩人身份高低立現,自不會有旁的。十三阿哥現下是皇子,握著這隻秘密武器,並不是幸事。
十三阿哥與曹顒沒有多待,兩人說完幾句閒話,就騎馬回營地。
曹顒看著十三阿哥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看著自己尊敬的人,明著算計自己,這味道有點苦澀。
不管是十三阿哥為了四阿哥拉人,還是十三阿哥為了自己拉攏曹顒,他都成功了。
奪嫡大戲,終於要落下帷幕。
曹顒有些慶幸,幸好是這個時候知曉這個秘密,不會陷進去多少。
次日,聖駕從圍場拔營,五日後回到熱河。
不知是為了平復流言,還是真好了,康熙連著幾日召見臣子。並無什麼不適之處。一時之間。關於皇帝“病危”的流言漸漸散去。
曹顒也忙,這眼看就要年底。多少事情等著他。
等到曹顒忙過一陣,才聽說年羹堯又打御前官司了。這回他彈劾的是甘肅巡撫,內容是關於今年莊稼收成好壞的。巡撫上報朝廷的是五、六分熟,年羹堯報的是好年景。
上回官司沒結清,這會又是戰鼓聲起。年羹堯已經橫掃西北,再無匹敵的對手。
曹顒連佩服都不佩服了,甘願給帝王做刀之人,就要保持頭腦清醒,防著傷了自己。年羹堯從翰林學士外放,還能兇悍張狂成這樣,半數是他的緣故,半數就是帝王的無上恩寵。
士為自己者死,前提是死。
想道後來,曹顒都懶得想了。自己告誡自己要長記性。能親眼見證一代寵臣的崛起,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令曹顒高興的,是魏黑回來了,帶著施仕綸的親筆信。無非是感謝他援手,方太醫醫術如何高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