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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部分

有嬌妻弱子,曹頤就同初瑜說了。從今年預備的年貨中,單分一份出來,臘八前使給永慶宅子送去。

十六阿哥雖說得輕鬆,曹顒總不好真的等過了年出了正月再忙夏布的事兒。口諭也是天子的金口玉牙。要是怠慢了,什麼時候落個逾旨的罪過,豈不冤枉。

等到十三阿哥使人送銀子到內務府銀行時,曹顒就使曹方跟著,將那批夏布清點。

三十萬匹布,哪裡是容易清點的?不過是走個過場,將那間裝布的倉庫換了十三阿哥府的封條,算走過手完畢,暫時安置在內務府倉庫中。

曹方則是遵從曹顒的吩咐,取了十來匹不同的夏布做布樣。

在從內務府倉庫取回布樣前,曹顒就使人從府中的庫房取了幾匹夏布來看。說起來,夏布不是棉布,是芒麻坊織的麻布。

紡織夏布的麻線有粗有細,越是細的,越值錢。麻線粗的,就是賬面上所記一匹三百六十文那個,是府中下人夏衣的主要料子。

麻線最細的,是十六阿哥從內務府淘換來的,曹顒的夏衣料子,比最好的綢緞還要貴。

要是這個東西質量好,用處也很多,除了縫夏衣,還能做蚊帳什麼的。

初瑜見丈夫關注起這個,少不的相問。曹顒只提了十三阿哥府的困境,沒有說自己揹負了“聖旨”省得妻子關心則亂。

初瑜件是真有些上心,畢竟十三阿哥是她親叔叔,又對丈夫有救命之恩。

只是對於這些商賈之事,她也知之有限,就專程請來韓江氏相問。

聽說是為三十萬匹夏布找出路,韓江氏也蹙眉。

京城人口,也不過百萬。這夏布。又被時節所限。就算開上幾個布莊,想要賣完這些布,也得三年五載。

初瑜見韓江氏不吭聲,道:“真的很難?見大爺唸叨了好幾日,怪愁人的。”

“若是棉布,不受時節所限,還好處理些。夏布,不如棉布結實,不耐磨損,多是隻能穿一季。尋常百姓家,生計艱難,未必按季裁衣服。單衣就能過夏。富貴人家,則要穿綢,嫌棄這夏布粗。”韓江氏想了想,回道:“如此一來,這個東西的銷路就有限。”

“時節所限?聽說兩廣雲貴等地。四季如春,沒有嚴寒。那邊呢?”初瑜想起前些日子使人送來南洋貨張義,問道。

韓江氏聞言,點了點頭,道:“若走到了南邊,四季不分明,或許好銷些。只是夏布不是稀罕物,民間百姓多種桑麻,耕織自用。

初瑜聽了,只能感嘆一聲,道:“怨不得大爺要為十三叔擔心。這個東西看來要積壓在手中,如何能不愁人”

就在初瑜感嘆時,曹顒已經開始檢視曹方取回來的布樣。

還好,聽曹方所述,雖有汙損破舊,但是因黴變蟲蛀的布匹不多。

都是沒有被染色的白坯布,質量不等。有線粗的,窟窿眼跟細漁網似的;有線細的,看著比外頭十二文一尺買來的質量好些。

曹顒研究了兩日,也沒找到頭緒。

畢竟不是百匹、千匹,這個數量委實驚人。不是開個鋪子。想個法子,就能處理的。

就在曹顒每日琢磨布匹中,李家父子離京,啟程回蘇州。

臨別之際,李鼐帶著兒子過來。拜別李氏。李氏雖記住兒子的話。沒有插手李家的事,但是多年親情。還是無法割捨,給文太君、高太君都預備了厚禮。

不管母親待她如何,這生養之恩,不敢相忘。

想到文太君,已經九十,高太君也古稀之年,此生能不能相見,都是兩說,直引得李氏落淚。

那一刻鐘,她真想要歸寧,探望親長,但是被長生一聲“母親”想起長子的為難,只能按捺住思親之心。

不知不覺,冬月末了,進了臘月。

孫家來人了,孫文成次子孫瑾進京。

孫瑾娶的是李煦的侄女,也算李氏的侄女婿。

除了代表孫家給姻親故舊敬送年禮外,孫瑾還帶著孫文成給長媳的親筆信。

正月初六,是孫文成五十整壽,他希望長媳帶著長孫、長孫女回杭州賀壽……

第十二卷 奉天運 第八百五十七章迷蹤

曹家上下,沒有人贊成曹穎帶著孩子回杭州賀壽。

倒不是怕孫文成留人不放,畢竟他在外地為官,還要引曹家為朝中內援,不敢得罪曹家。只是這寒冬臘月上路,委實太遭罪了些。

尤其這打著“賀壽”為名,叫回了孫子,說不得兒子也要叫回去。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