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仍在戶部掛名。
就是這位王爺,古稀之年,仍是好色如命。愛美姬,重享樂,莊親王府府邸不大,但是其富麗堂皇,在京城王府總首屈一指。
除了一萬兩銀子的親王年俸。王府名下還有莊子鋪面等產業,每年
的出息也不少。然而,因為花銷大,銀子如流水一般,不說別的,就是王府數十房姬妾的胭脂水粉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字。
博果釋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自然就要尋思生財之道。
藉著戶部當值之利,他把著戶部銀庫,每入庫錢糧一千兩,就加收平餘十兩。
戶部衙,為何是六都有名的肥差。就是在這“平餘”銀子上。這“平餘”也叫“餘平”是延續明朝的規矩,在徵收賦稅中,按照比例。加徵一定份額,送給戶部。
這些“平餘”銀子,不入國庫。而是直接分給戶部官員。
如今,博果釋將“餘平”增收十兩,光明正大的收入囊中。
他是倚老賣老,康熙則是顧念情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銀子是加收的,並不影響戶部的收入。
即便是同在當值的四阿哥,對於博果鋒這種中飽私囊的行為,也只能是選擇緘默。
李衛卻是捅了馬蜂窩,得罪狠了博果鍾。
其實,他在曹家幾年,耳濡目染,對於官場上迎來送往並不陌生。
他也不是有意多管閒事,只是見某省押送稅銀的官員,因之前沒有預備
這多加的“平餘”銀子,使得銀子遲遲不得入庫。心中有些著急。
西北大軍號稱幾十萬,這其中的軍需損耗,都是要燒銀子的。
戶部銀庫本就空,這每個省押解過來的銀子,每到京城,就已經被預定出去。
西北苦寒,當兵的到那邊耐不住寒,去年就有兵丁凍斃的先例,因這個緣故,兵部那邊要採購新棉衣,要在入冬之前運往西北。
如今,就等著這筆銀子來做著買衣之資。
這銀子不能入庫,這買棉衣之事就要拖延。
李衛雖沒有從武,但是也關注西北戰事。畢竟,國家太平。日子才能過的舒坦。
為國為民的將士,若沒有死在敵人的刀鋒下,而是死在苦寒中,叫人情何以堪?
李衛想到這些,只覺得自己不敢束手旁觀。他雖品級不高,但是正好負責銀子入庫這塊,說起此事也是名正言順。
他先是尋機會,婉言勸誡,博果鍾哪裡會聽見去?
三番五次下來,不僅李衛煩了,博果鋒也膩歪了,正尋思如何教訓下李衛。
這時候,那個押解銀子的地方官員,湊起了加收的“平餘”過戶部交接了差事。
博果鋒有了銀子,舒心得意。哪裡會理會一個五品郎中的刮噪?
李衛卻是聽了來支銀子的兵部官員的抱怨,這邊銀子晚支出大半個月。西北將士收到新棉衣的的日子就遲了半月。
初冬時分,即便不會凍斃,但是凍傷、凍殘,都保不齊。
李衛聽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他當官,是為了完成父母心願。但是也想要學著曹顒那樣,身在其位居其政,仰著胸脯當今好官。
這時,博果釋得了甜頭,已經是做順手了,對於其他省過來的押解
官員,也如此行事。
李衛曉得自己位卑言輕,阻不了博果鋒的貪婪,就另闢蹊徑,在衙門走廊裡置了個櫃子,寫著“某王贏錢”
這來戶部支取銀子的六部官員。見了這個櫃子,少不得生出八卦之心。私下裡打探幾句。一時之間,傳言迅速傳開來。
博果釋是王爺之身,多少要臉面。這勒索地方官員的行為只是在衙門中私下進行,光明正大的,他也有些顧忌。
不說別的,被御史盯上,來個“目無君上”就算不會有什麼閃失,也是犯忌諱。
博果鋒只好忍著難堪,不再提加收之事,心裡卻是將李衛恨得死死的。想著定要尋個由子,收拾這個傷了自己顏面的混蛋。
李衛曉得自己個兒得罪了親王。頂戴不穩當了,心中多好有些遺憾。
不過,他向來心大,想著若是還鄉。孝順父母,也是不錯。
如此一來,他倒是坦然了。不管是對他橫眉冷對的莊親王,還是幸災樂禍的戶部同僚,他都能如常面對。
他李衛是誰,本就是徐州的土財主,能在京城的花花世界見識幾年。還能在六部衙,裡當了兩、三年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