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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部分

姓的親戚情分,對孫禮、孫嫻兄妹兩個也名聲有礙。

曹顒的意思,是“析產別居”。

富貴人家,夫妻不和,丈夫又不得休妻的,也有長輩做主,像兄弟分家那樣析產另居的。只是如此一來,多是妻子吃虧,雖能得了情景,卻相當於沒了丈夫;吃齋唸佛,照看兒女;做丈夫的,則是捱了新歡,另居一處。

只是為了這“嫡”字,有資格參加家族應酬的,被家族認可的女主人,還是嫡妻。其他妾室,即便再受寵愛,也上不得檯面。

曹頤聽了,對兄長這個主意甚是贊成。

只要能別居,就是曹穎說了算,不用再看孫珏的小人臉色。

只是大姐姐才三十出頭,往後就跟守寡一樣,倒也讓人心酸。

曹顒見妹妹神色黯然,道:“孫珏只是欺軟怕硬的小人,還是看大姐姐到底樂意如何。他的郎中,做不了多久了。到時候,說不定要回杭州去。到時候,大姐狠下心來,同他析產別居,留在京城,我們也能照看。要是大姐還有其他念頭,那咱們只能權勢逼人,跟孫家算了總賬再說。。。。。。”

曹頤那邊,上要侍奉婆母,下腰教養幼子,也離不開身。等曹穎醒後,又陪了半日,就回府去了。

曹佳氏那邊,雖沒有親自過來,但是打發福秀阿哥送了兩盒人參過來。還傳話給曹顒,讓曹顒出城前,過平郡王府一趟。

曹佳氏雖惱孫珏的無情無義,但是她不主張“和離”或者“義絕”。

不為別的,就為曹家的名聲經不起折損。像她們這些年長的兄弟姊妹還沒什麼,不過是往來應酬時,聽幾句閒話;四姐、五兒兩個過幾年就選秀,長姐的閒話,會影響到她們兩個終身。

曹佳氏曉得弟弟最是護短,怕他激憤之下,同孫家撕破臉,才特意傳話過來,提醒他此事。

曹顒那日在昌平得了訊息,確實抱著“義絕”、“和離”的心思,但是被初瑜提醒,也顧念到四姐和五兒。再加上外甥、外甥女的緣故,才使得曹顒想著先透過孫文成,將“析產別居”的手續辦好,再慢慢收拾孫珏,為曹穎出氣。

曹佳氏見曹顒心中有數,稍稍放下心來,道:“對了,前些日子大表哥來請安,帶著舅舅的親筆信,說是想要求個人情,舉薦個族侄到你姐夫帳下做個筆帖式。我這邊只說要問過你姐夫,還沒有鬆口。”

“咦?”曹顒有些意外,道:“大表哥不是正跑官麼?怎麼舅舅不給他想法子,反而舉薦什麼侄子?”

曹佳氏道:“雖說舅舅添了老生子,但是才多丁點大,能不能站住都是兩說。兩位老太太同舅舅都上了年紀,如何肯讓大表哥上疆場?再說,舅舅此番讓大表哥進京,未曾不是試探試探皇上的心意,當初,皇帝命人建造織造府的時候,可以說過,命織造府永久居住過,結果,只有咱們家,祖父、父親兩代人承襲織造,住了幾個年。即便後來搬家北上,內務府除了將府中內宅所有物品造冊劃歸曹家,還給了房產的補貼銀子。舅舅年將古稀,怕也是等著皇上的恩典。想要大表哥子承父業。”

曹顒聞言,冷笑兩聲。

還想“子承父業”?怕是秋後的螞炸,蹦醚不了兩日。

“姐,那李家那位族侄,姐夫會不會用?”曹顒問道。

“會。不說別的,就是大舅舅那邊每年往這邊府裡孝敬八千兩銀子炭敬,這點臉面也得賣給他。”曹佳氏想了想,說道。

“八千?”曹顒聽了,皺眉道:“連姐姐姐夫這邊都八千,那想必八阿哥、九阿哥那邊的要翻幾倍了。”

“也就是舅舅還兼著巡鹽御史,要不然這人情銀子都湊不齊。聽說。大表哥這次進京,送了四十餘戶人家的冰敬。這實是太著眼了,若非如此,也不會有人故意卡著他。讓他撈不著實缺。”曹佳氏道。

“姐姐,說句實在話。皇上為何不能待父親那邊厚待舅舅。還是他自作自受。老是想著抱大腿,卻忘了正面有個正經主子看著。前兩個月還打主意到母親頭上,說要接母親歸省,被我攔下了。我已經同母親說了,若是為了兒女,還是同那邊關係淡些好。”曹顒說道。

曹佳氏聽了,點了點頭,道:“弟弟攔得對。就是真正的財主富戶。也不敢這般張狂。更不要說。舅舅那邊送的,都是從鹽道里卡出的油水。他也是老糊塗了,拿著皇上的銀子送人情,皇上如何能待見?”

曹佳氏的身份使然,往來的都是宗親王府的貴婦,整日裡跟人玩兒心眼的,眼光最是通透。

曹顒對這個姐姐,也向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