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症狀都沒了,就是偶爾還咳嗽,曹顒就擔心他是肺炎。
他症狀不明顯。不發高熱,大人還好,不怕傳染上;孩子們到底身子弱,曹顒就不願他同孩子們走得太近。
見曹顒來了,任家兄弟放下弓箭,帶著孩子們過來見禮。李氏兄弟也踱步過來,同曹顒見過。
曹顒擺擺手,叫孩子們繼續,隨後轉過頭,對李誠道:“到底是入冬了,看著天暖,這風也硬。你還是好生歇著,養好身子再出來才穩當。
“侄兒已是盡好了。實是在屋子裡悶得不行,才出來曬曬日頭,這會兒就回去。”李誠看著甚是乖巧,規規矩矩地回道。
“要是悶得厲害。就多看看書,隨後我打發人給你多送些書去。學問上的事兒,也可以去尋鄭燮。”曹顒說道。
李誠躬身應了。兄弟兩個相俏而去。
曹顒看著他們兄弟的背影,心下沉吟不已。
根據後世所知。李家的敗落,就在雍正朝初始。因為有李氏在,曹家同李家的關係,就永遠不可能斷得乾乾淨淨。
不管李異的真實身份為何,在世人眼中,李家才是李氏的孃家,是曹顒的母族。
李家落難,旁人能冷眼旁觀,曹顒這個李家的“外甥”卻不能,要不然的話,就要被世人看成“刻薄無情”之人。
與其,由曹家照拂敗落後的李家,曹顒到是真心希望李家子弟中有能出撐門戶之人。
早先那個歷史中。曹家的衰敗,敗在曹寅短壽上。雖說都是抄家,但是雍正對曹李兩家態度截然不同,否則就不會讓曹家繼續蹦噠到乾隆朝,二次抄家了。
現下,曹家有了曹顒。只要歷史沒有太大變故,他的日子還算安穩。而李家,則是敗在李煦的的“長壽”上。
曹顒甚是不厚待地想,若是李煦壽元早盡,以李鼐的敦厚性子,接管李家,安安分分盡臣子之責,說不定李家的下場還不至於那麼慘。
李誠心術不正。李語倒是個內斂的脾氣。
曹顒眯了眯眼,若是李家這個爛事。上不出去。還不若扶持個李家子弟來接手。
正想著,他就覺得袖子一動,有人說道:“父親。父親”
是恒生過來,滿臉仰慕,舉著手中的小弓,道:“父親最是厲害,射箭給孩兒看啊,”
自家的兒子,怎麼看都是順眼的,曹顒聽著這童言稚語,神情也柔和下來。
這會兒功夫。天佑他們幾個也過來,圍著曹頤。
任氏兄弟早年是同曹頤比過射箭的,他們兩個身手雖比曹顒好,正經地騎射功夫。卻比不上曹頤。
見曹顒心情不錯,他們兄弟兩個也湊趣,拿了手中的弓與箭筒過來,這個道:“大爺既來了,就露兩手給小爺們瞧瞧。”
那個說:“是啊,是啊,好多日子沒見大爺射箭了,今兒正好開開眼。”
曹顒接過弓來。後背直了直。
若是家族中有其他人在朝中坐鎮,他到是想當武官。與其在六部衙門中勾心鬥角。做個武官才是逍遙自在。
畢竟,能帶兵到戰場上經歷兇險的少數,多數武官不過是帶兵練兵這些。很是混吃等死、不費腦子。
天佑見父親執弓,從任季勇手中接過箭筒抱著。跟在父親身後。
曹顒進了校場小看著前面的靶子,目測了一下。在距離靶子八十步的地方站定。隨後,他低下頭,從箭筒裡抽出一支羽箭。
別人還好,都是見過曹顒射箭的,孫禮、孫初都是頭一回見,更是眼巴巴地瞅著。尤其是孫初,心中還奇怪。
在他心中。曹顒這個舅舅是文官,當同他父親孫珏一般,恨不得化身孔夫子,將禮教掛在嘴上,哪裡會行武事?
連射了九支。除了有一支,因箭翎殘破,失了準頭,脫靶落到地上,剩下八支都中靶,其中有的還有兩支中紅心。
孩子們湊上前去,一片歡呼。
他們如今不過用小弓,在十步外射箭;曹顒站定八十步,在他們看來,是頂頂厲害的人物。
沒戴扳指。曹顒的拇指被弓弦勒得生疼。他將弓遞還給任氏兄弟,對自己的成績還算滿意。
八十步。是武舉考試時的距離,九箭三中就算合式。
曹顒想起落第的李誠。又想到江寧魏家的幾個孩子,對任氏兄弟道:“多準備幾個石墩子,給他們練練力氣,也不能盡是花把勢。”
武舉中。除了騎射、步射為,還有“技勇”三項,都是比力氣。
曹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