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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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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曹項,同是庶出,見李語的謹小慎微,理解他的苦處,心中慼慼然。

同李語說了幾句話,問了幾句課業上的事,曹項又覺得慶幸。自己就算是庶出,還有生母可依,手足相處也是兄友弟恭。

李語十八歲。比李誠大五歲,按理說,應當兄弟二人一同下場才是。

但是李家只使人安排李誠鄉試應試適宜,李語這邊,聽著功課也有小成。卻不知為何沒有下場。

瞧著李語這個脾氣,也不像是能爭的。

曹項隨口問了兩句,曉得李語沒有參加縣試、府試,也沒有捐監生,還是白身,前兩年開始協助父親打理家庭瑣事。

京城不少人家也是如此,嫡子繼承爵位家業,庶子出面打理家族產業。

以庶子庶孫行僕從事,對於家主來說,是安心了。畢竟,再心腹的下人,也是外人;哪比用自家骨肉,叫人心裡踏實。

對於庶子來說,卻是悲哀之事,只能依附本家生活,有主子之名,沒有主子之尊。前途沒指望了。做得最好了。不過是落下點錢財。

待李語走後。曹顒聽著兩個堂弟對李語的評價,心裡頗為喘噓。

同小小年紀,就渾身心眼子的李誠相比,這個李語實是個本分的。不管是捐官,還是科舉,若是他走仕途,說不定還有重振李家的一日。

李煦許是老糊塗了,執著嫡庶之見,寧願培養狡猾成性的李誠,也不留心下這個庶孫。

雖覺得李語有點可惜,但是曹顒也沒興趣,去介入李家家事。以他的想法,巴不得躲得遠遠的,怎麼肯往前面靠?

中秋節過後。曹顒回京的訊息,親戚之間也多得了音訊,少不得往來應酬。

曹顒原想將尋西席的訊息傳出去,託人打聽,但是想了想,若是那樣,親戚長輩推薦的。自己到不好意思好好挑了,還是算了。

所以,他就叫管家在京城官宦人家,打聽誰家孩子大了,夫子要辭館的。想從其中尋常妥當的人選。

錢陳群那邊。不曉得是胸有成竹,還是體恤夫子不好找。倒是沒有催促。還如常用半日的功夫,教導幾個孩子。

這日,曹顒打外頭回來,門房就送來幾張拜帖。

曹顒接過來看了,有幾個江蘇籍的官員,到京城候官,以曹寅舊友的名義,往這邊投帖。

曹家在江南的影響,曹顒巴不得早日消得乾乾淨淨,如何肯費心拉攏江南人士,給自己惹事,所以,這幾張拜帖不必理會。

最後一張拜帖,卻是個眼熟的名字程夢顯。

曹顒接過拜帖看了。上面寫著想要給曹顒請安之類的話。

這倒是有些奇怪,因韓江氏的緣故,程夢顯去年來曹家那兩次,都是以給李氏請安為由子。

如今。這帖子裡卻說的是曹顒,不是李氏。

想到自己在揚州那幾日,受了程家昆仲款待,曹顒就吩咐曹元,使個人去程宅,請程夢顯明日巳時過府相見。

次日,巳初上午九點,程夢顯如約而至。

在他開口前,曹顒還以為程家有事相求,待程夢顯說明來意,才曉,得他是聽說曹家尋西席,薦人來了。

推薦的是個秀才,揚州人氏,說起來同程夢顯有親,是他表姨母繼子。

曹顒聽說是秀才,心中就有些不願意。雖說鄉試不過是八股,小舉人未必比秀才博學多少。但是千軍萬馬走過獨木橋的,肚子裡的墨水總要多些。

心中想著,曹顒也沒有開口拒絕。

這個程夢顯是個穩當之人,不會做沒頭沒腦之事。

京裡訊息靈通的人家,都曉得曹家的西席不是誰人都能做的。當年曹寅為曹顒請的莊席,是曹顒初到京城時的“智囊”;現象這位錢陳群,是士林頗有名氣的才子。

曹顒多問了兩句,程夢顯就將那秀才的詳情一一講了。

雖只是秀才,但是那人父親就是給人家做西席的,學生中得功名者上百人。坐館授徒,也算家學淵源。

這秀才,字畫雙絕。如今攜妻帶子滯留京城,就是因為了想要拜一個大師學畫。

只是這年頭,不是所有的大師都是愛才之人。

這秀才家境貧寒,生活窘迫,拿不出體面的拜師禮。最後,那個大師將他拒之門外,另授了兩個家境殷實的弟子。

曹顒,聽到程夢顯提及那秀才名字,就已經明瞭。

鄭燮,“難得糊塗”那個鄭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