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房妾室,自己專心教養兩個兒子。
,“天慧要是兒子就好了“”初瑜嘆了一口氣,道。
要是兒子的話,即便娶的媳fù不賢惠,頂多讓其“病養”便是:是女兒的話,不管怎麼處置女婿,名聲受累的還是女兒。
曹顒挑挑眉,道:,“也不必過於擔心,即便有一日你我不在,只要天估、恒生出息,能給天慧做靠山,天慧就不會受委屈。若是天估、
恒生都不成器,那還有她幾個叔叔、幾個舅舅。我就不信,他們還真能束手旁觀。”
曹顒是長兄,初瑜是長姐,兩邊的小叔子、小舅子,多受他們夫妻照拂。
初瑜的臉上有了笑模樣”道:,“是我關心則亂,總擔心女兒嫁人就被欺負了去。有孃家撐腰,有什麼可怕的?即便有朝一日,老爺與我百年,外別也當娶妻生子。天慧做當家老太太就是,哪裡還用理會這個那個的。”
夫妻兩個雖彼此開解,可心中到底是憂慮。
可憐天下父母心。
正如他們夫妻掛心天慧的親事一樣,李氏也始終擔心曹顒的身體。
饒是深閨fù人,也曉得掌印尚書體面是體面,可需要揹負的責任也多。
兒子被皇上看重的那丁點歡喜,都被慈母心腸沖淡,就連去江寧之事,李氏也減了不少興致。
“要不然,我還走出門了吧?”李氏叫來兒子”與之商議道:,“故園雖好,可哪裡比得這一大家子人重要。即便現下由媳fù掌家,我幫不上什麼,可還是看著你們才安心。”
曹顒笑道:,“還有半輩子要看,也不差這幾個月。為了shì奉母親出行,四弟早早就在翰林院請了假,四弟妹也將家事處理妥當。還有江寧那邊,二弟已經預備下游船,等母親過去,就要陪著母親與二嬸遊江。”
李氏還要再說”曹顒道:“母親不為自己”就當為兒子。當年祖母故去,兒子清涼寺守制,曾受寺中幾位大師的照顧。兒子當時便想著,若是有一日兒子手頭便宜”便修繕清涼寺,為佛祖重鍍金身。可是這些年忙忙活活的,哪裡顧不得這個?這回母親過去,代我在佛前道聲罪,為我將這個願還了吧。”
李氏聽了,不由上心。
兒子年後研讀佛經之事,她是曉得的,有幾本經書就是從蘭院小佛堂取的。
再想想兒子自打研讀佛經後,病症漸清,乃至痊癒,李氏更是覺得這是佛祖保估。
想到這裡,李氏嗔怪道:“即是在佛前許願,豈是兒戲?說不定你這些年遇到的幾回無妄之災,就是因你對佛祖失言的緣故。這下好了,總算找到緣由。你就放心吧,我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
曹顒提到清涼寺,亦非無的放矢。
不過還願是假,想要拉扯清涼寺一把為真。
只因在曹顒的來信中,見他提及兩江總督崇教抑佛,加上清涼寺幾位大德高僧前些年相繼坐化,後續無人,清涼寺日漸衰敗。
換做其他地方,曹顒不過當做新聞聽聽。
清尊寺卻是不同。
不說旁的,就是曹顒康熙朝孝敬雍親王府十來年香燭,就沒少麻煩清涼寺諸位大師。加上智然又在清涼寺長大,清涼寺與曹顒牽扯委實不淺。
李氏慈母心腸,全心為了兒子康泰,原來想要取消的行程,開始迫不及待,想要提前出行。
無奈天氣乍暖還寒,誰也不放心她出門,還是拖到了二月初。
過了二月初二,李氏離京,隨行除了曹顒一家,還有長生、天寶。
原本曹顒夫fù的意思,是不許天寶隨行的。
旅途疲乏,李氏又上了年歲,春華還有四房幾個孩子要照看。長生年齡在那裡,已經可以照顧自己,天寶實在小了些。
可天寶聽說堂兄、堂弟都隨著祖母出門,獨獨落下自己一個,摟著李氏的脖子,嗚嗚大哭,差點哭得背過氣去。
李氏心疼別兒,自是發話要帶著。
曹顒夫fù無法,只好隨著他去了。
於是,李氏一行,除了三個大人之外,還加上五個孩子。
夫妻二人將李氏一行送至通州碼頭,看得天寶歡天喜地隨著祖母登船,曹顒直恨得牙癢癢。
他少不得對妻子抱怨道:,“這混小子,被老太太寵得沒邊,眼裡哪有咱們兩個?”
小孩子任xìng痴纏還可忍受,再大些還如此就使人生厭。天估、恒生、天慧兄妹三個小時候即便有犯倔的時候,也不會如此與大人撤jiāo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