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女兒那邊,除了早先定下的陪房媳婦,要再斟酌斟酌……
四月初十,魏宅舉行了新生兒的“洗三禮”。
除了曹家這邊的親戚外,還有魏家在京城的族人,魏文志在莊王府的侍衛同僚,倒是也熱熱鬧鬧。
曹顒到底位高權重,不好為這些事情老請假耽擱,曹家來的是初瑜母女兩個。
既是曹顒認了妞妞做“義妹”,那看在曹顒的情面上,曹府的幾位姑奶奶少不得都打發人送了洗三禮,其中四姐年紀與妞妞相仿,打小也算一道長大的,預備的禮更重些;曹頤則是親自過來,除了與曹府長房親厚愛屋及烏,真心喜歡妞妞外,還因充當傳話人的角色,有其他事情要對初瑜說。
是大學士府老夫人他他拉氏透話,話說的婉轉,可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在孫子出孝前,見見天慧。
要是兩家大人早有交往,也就尋個由子登門做客;實在是兩家並無往來,不好隨意走動,才想著是不是安排在國公府。
這是京中常例,兩家正式結親時,未婚男女未必能見面,可雙方長輩多是要相看。
就是初瑜自己,也曾經想看過六格格。
按照曹頤的意思,是尋個由子在國公府設宴,請了兩家女眷。
可天慧的親事,卻不好越過一個人去,那就是曹佳氏。
因想著舒赫德出孝還有些日子,初瑜之前還想著哪日去平王府說此事,可卻忘了舒赫德已經十九歲,大學士府的老夫人定是等急了。
可這定親到成親,還要一年半載。
老夫人想要孫子出服就定親事的話,現下可不是要相看?
初瑜想了想,道:“先別急著回話,等下離了這裡,我去平王府走一遭。”
曹頤是曉得姐姐疼愛天慧的,便道:“嫂子有主意就好,我這邊很是不急,三五日有個回信就好……”
待新生兒的“洗三”禮儀結束,初瑜便直接去了平親王府。
聽說弟媳前來,曹佳氏頗為意外。
不過她是個明白人,不待初瑜開口,已經想到天慧頭上:“是不是慧姐兒的親事有了眉目?”
初瑜面上不顯,可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大姑子早就說過,天慧的親事不僅要他們父母留心,還不好越過她去。
她們夫妻兩個,卻多少有些“陽奉陰違”的嫌疑。
並非是有心怠慢曹佳氏這個嫡親的大姑娘,而是她往來的人家,多是宗室。而曹顒與初瑜,則早熄了蔣女兒嫁給宗室的想法。
早先還不覺得,現下到了大姑子跟前,初瑜多少有些心虛。
她雖感激大姑姐對女兒的疼愛,可是想著天慧小時候不親自己,獨親近曹佳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心裡發酸。
在大姑姐面前,初瑜自是不好說他們夫妻兩個相看了女婿,也透了話,事情已經差不多。
她斟酌著,便只說是天佑的好友,丈夫覺得不錯,使人打聽了家風也嚴謹,有心做親。
曹佳氏心裡,多少對兄弟與兄弟媳婦都有些埋怨。
這夫妻兩個,心疼女兒心疼的不知怎麼好了,對天慧的婚姻大事不單單是慎重,而且還反覆。
開始說不願女兒太過操勞,不能找長子。可世人取兒媳,都重嫡長,萬沒有小媳婦的出身蓋過長媳的道理。
曹家又不是小門小戶,想要在世家勳爵中找個合適的嫡次子做親也不容易。
曹家想要尋嫡次子、嫡幼子做姑爺,便只能在宗室裡找。
可宗室人家,多是人口繁多,小兒媳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即便是分府另居,多也要依附嫡支,才能在宗室裡立住腳。
而且宗室人家,更是等級森嚴,尋常親戚往來都是按照品級來說話。
曹佳氏也是為人父母,曉得兄弟與兄弟媳婦是心疼侄女,可因生性爽利,實見不得這兩口子的磨磨唧唧。
沒想到折騰一圈,到底還是挑了個門當戶對的嫡長子。
曹佳氏坐直身板,看著初瑜,疑惑道:“你既沒反對,想來也是見過的?”
初瑜不好說出靈山寺之事,便道:“那孩子早年與天佑同窗,也曾來過家裡,當時便覺得是個品貌端正的。只是同天慧差著歲數,沒有往這方面想。誰想不敢敲,那孩子隨後守孝,親事就耽擱下來。”
曹佳氏神情稍緩,點點頭,道:“既是你們兩口子都覺得好,那想來是不錯的。我這做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