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上任期將滿的巡撫的名字一一奏報。
康熙聽罷,點了山東布政使甘國璧為雲南巡撫……撞了個正著。
兄弟兩個見過,十六阿哥瞅了瞅十七阿哥,笑著說道:“你怎麼捨得出城來?怎麼的,不見天地想貓在阿哥所了?”
十七阿哥苦笑道:“別人不曉得弟弟,十六哥還不曉得麼?弟弟最是想要出去見見世面。看看咱們大清的青山秀水。卻是這個身份拘著,半點也不得自專。那些朝廷大事,權勢糾葛,弟弟又懶得摻和,如今真就只盼著抱兒子了。”
十六阿哥聽了,不由皺眉,道:“瞧瞧。這還不到二十,說的卻是老頭子話。咱們還年輕呢,急什麼?等過些年……過些年這京裡太平了。做個閒王,日子就自在逍遙了。”
十七阿哥點了點,道:“是弟弟不對,謝十六哥吉言……嗯,那……”說著,面上現出猶豫之色,好像想要說什麼,又無法開口似的。
十六阿哥見他如此,甚是好笑。使勁地捶了他一拳。道:“支吾什麼?莫不是跟弟妹膩歪地久了,怎麼跟娘們似地。還扭扭捏捏起來?”
十七阿哥笑笑,張了張嘴。卻是不曉得該如何說,神情露出幾分沮喪。
十六阿哥見他如此為難,稍加思量,問道:“到底怎麼了?是手上銀錢不夠使,還是貴人在宮裡受了輕慢?你我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你的事兒,哥哥我還能束手不成?”
見十六阿哥話裡露出惱意,十七阿哥才道明來意。
原來,十七阿哥雖說沒有分府,但是畢竟是年級大些,已經在部裡當差,手下也有幾個門人。
昨天晚上,十六阿哥的一個門人出事了,不只家主,連帶著家中的十多個下人,一道被步軍都統衙門地人給拘拿了。
待今天早上,那門人的媳婦花銀子託人,在衙門打聽了,才曉得罪名是“聚眾***”,好像還有其他幾條正在舉證的罪名。
別的不說,就“聚眾***”這一條落實了,甭管是文職、武職,這仕途算是徹底玩完。能不能保證性命,還是兩說。
畢竟要先杖八十的,到時候還能不能剩下個全乎人,就要全看衙門裡有沒有人了。
這媳婦到底是個女人,能有什麼主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卻也尋不到能夠說上話的人。
幸好這此事被十七阿哥地另一個門人曉得了,便向十七阿哥說了。
十七阿哥聽了,心裡甚是不自在,對九門提督隆科多生出幾分怨尤。
雖說《大清律》上禁止***,但是在京城,在官員權貴之家,小賭怡情、大賭破家的,並不少見。
並沒有聽說要查內城***的風聲,怎麼步軍都統衙門還管起這個來?再者說了,就算正要想管,也要多查幾家,多收拾幾個,才能見成效,十七阿哥也無需這樣為難。
如今,別人都不抓,偏生抓了他的門人,已經是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光般。
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就算是手中沒有權勢,畢竟還是皇子阿哥,這臉面卻還是要的。
如今,能不能將人撈出來,卻是要看十七阿哥了。
既是做主子的,要是不能庇護自己的門人。那往後誰還會忠心於他?還有人敢拜在他地門下?
十七阿哥將前因講過,又道:“弟弟原想去求四哥,但是四哥那個脾氣,怕只會將弟弟罵一頓,哪裡像是能說動人情的。弟弟想去趟步軍都統衙門,卻是曉得,自己個兒沒什麼份量,撈不出人不說,怕自己個兒也成了大笑話。所以便厚著麵皮來央求十六哥了,還需哥哥幫拿個主意才好。”
十六阿哥聽了十七阿哥的講述。凝眉苦思,並沒有立時開
對於九門提督隆科多,十六阿哥並不陌生,算是半個熟人。
從康熙那邊論起,隆科多是他們這些皇子阿哥地表叔;從孝懿皇后那邊論起。隆科多卻是皇子阿哥的舅父。
隆科多並不是個性子張揚的人,相反地,甚是內斂。
要是沒有聖命的話,他堂堂一個九門提督,會去理會“聚賭”這樣的小事兒?
要是領了聖命的話,卻是能說得通了,卻不曉得同前兩天順天府從什剎海拿人是不是異曲同工?
這卻是有些引人深思了。是皇阿瑪要“清理”,還是有其他緣由?
十七阿哥見十六阿哥皺眉,還當他顧忌隆科多。不樂意插手此事,臉上擠出幾分笑,道:“呵呵,弟弟就這麼一說,哥哥要是不得空。那算了。”
十六阿哥仍是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