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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是我偏疼自己的兒子孫子,如今那邊府裡也算是富足,吃穿嚼用也都有進項。要是還這樣攪和在一塊兒,固然是老爺心疼侄兒們,但是也沒有老讓兒子、媳婦受氣地道理。”

曹寅聽李氏口口聲聲,都是向著兒子的,心裡不禁有些困惑。

莫非自己這個做爹的不夠格,讓兒子支撐門戶不說,還不曉得體恤兒子,他不由地緘默了……

直到回了梧桐苑,曹顒仍是餘怒未消,去了外頭的衣裳,對初瑜道:“往後,你也別太恭敬她。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兒,你也厲害點兒。別擔心母親那邊,母親是通情理的。”

初瑜服侍曹顒更衣,帶著幾分羞愧道:“還是我的不是,顧著聽兩位太太說話,沒看到孩子們起了口角。”

曹顒擺擺手,道:“都是小小子,在一塊兒,哪有不打架的!只是天佑體格看著也很結實,還是不如恒生壯實,他比恒生大將近一歲,卻打不過做弟弟地。”

初瑜聽提到兒子,也點頭道:“是啊,天佑有些嬌氣了。等明年開春天氣暖和了,還是多讓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估摸會好些。”

“多個小兄弟,也是天佑地福氣。”曹顒說道。

初瑜遲疑了一下,問道:“額駙,真要分家麼。老爺怎麼說?”

曹顒點點頭,道:“分!要不頭上頂著這樣的祖宗,你我受些委屈還沒什麼,孩子們,田氏那邊都要跟著受拖累。可怎麼好?老爺說要想想,不管如何,這次我都會勸下父親。畢竟小二、小三都成親了,也得給小二個支援門戶地機會。左右這樣隔牆住著,分家了,難道就不是我兄弟了?只是堵了那位的嘴,省得老是給這邊添堵……”

兆佳氏地發作,使得西府諸位都覺得添堵。她自己個兒卻是渾然不絕。

她只覺得在媳婦面前丟了顏面。又覺得李氏婆媳仗著身份,不給自己臉面。因此,回到東府後。仍是憤憤難平,只覺得委屈。

要是丈夫還在世,要是自己兒子出息爭氣,又何必要低三下四地看人臉色。

想起恒生來,她心中也是狐疑不已。

收做養子,還透過八旗都統,將恒生落籍。要是這小崽子真是如他們所說的是孤兒,何必這般大張旗鼓?

去年八月份的生日。那孩子就是前年十月到十一月其間懷上的。

對曹顒來說。當時還在孝期。

恍恍惚惚地,兆佳氏想起一件事來。隱約記得長子前年冬天上京後。好像曹顒也上京過。

當時,正是初瑜做月子……想到這裡,兆佳氏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莫非恒生不是撿來的,而是曹顒的私孩子?藉口是孤兒,抱回來養在自己名下?

初瑜是要在丈夫面前裝賢惠,才會視如己出吧?對曹寅與李氏來說,不管誰生的,兩個都是孫子,疼疼也是人之常情。

兆佳氏越琢磨越是這個理兒,心下越加憤憤難平。怎麼還能期望侄兒孝順?連親叔叔的孝都不守,更不要說她這個寡婦嬸子?

就是曹寅同李氏,也是平素說得好聽,遇到點兒什麼事兒,還不是偏疼自己地兒子、媳婦?

兆佳氏越尋思,心裡越是堵得慌,忙吩咐綠菊裝煙。

靜惠侍立在旁,原是要上前服侍,見喚了綠菊,便止了腳步。

看著靜惠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兆佳氏也是心煩,擺擺手,道:“親家來吃酒的也差不多走了,你們爺也當回來了,回去侍候吧!”

靜惠輕聲應了,俯俯身,退了出去。

兆佳氏待靜惠出去,嘀咕道:“看著就是福薄,看來得尋個道士好生給瞧瞧,別再克了誰去!”

綠菊在旁聽了,心裡苦笑,真不曉得太太到底要尋個什麼樣的媳婦。

瞧著二奶奶行事氣度,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也不好說出什麼不好了,太太這邊卻仍是掐著眼睛看不上。

要不是二奶奶嫁妝豐厚,孃家那邊好像甚有助力,還不曉得太太要怎麼發作。

正思量著,綠菊便瞧見簾子挑開,紫蘭在向她招手。

綠菊見兆佳氏歪在炕上,闔眼吃著煙,便躡手躡腳地出去。

待出了屋子,走到廂房下,綠菊笑著問道:“什麼事兒,這般神神秘秘的?”

紫蘭見左右無人,方小聲回道:“大事兒,我正要尋你給拿個主意呢,看是不是稟知太太。”

早間兆佳氏怕三奶奶新娘子靦腆,陪嫁來的人又初到府裡,身邊怕有照看不周的,讓身邊地大丫環去照應一下。

原本是想打發綠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