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差不多,要不樣式差不多,這要是不仔細的話,還真瞧不出來。
隱香年紀下,渾不知愁,藏香到底年長几歲,手心已經都是汗,身子有些發軟。
她撫了撫胸口,強按下心神,低聲對隱香道:“別張揚,要不然你我都託不得干係。這事兒瞞不得,得馬上報上去。”
隱香聽了,不由一哆嗦,露出惶恐之色,道:“姐姐,是要去太太房麼,我怕。”
隱香與藏香不同,是京城這邊的家生子,二房初進京時,分在曹碩房裡的。
這幾年來,她也算是見識了兆佳氏的淫威,真是貓避鼠似的。
早年的玉蛛之死,加上前些日子留香只因遷怒,就被胡亂指了個麻子,使得隱香對兆佳氏越發畏懼。
藏香稍作思量,搖頭道:“不去太太房裡,先報二奶奶那邊,看二奶奶怎麼吩咐……”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家賊(下)
曹家,東府,西跨院。
靜惠聽了藏香、隱香兩個的講述,眉頭越來越緊。
藏香在曹碩身邊侍候久的,怕靜惠誤會了他,忙道:“二奶奶,這幾件東西,都是三爺大婚時收的禮,並不是***陪嫁之物。這……會不會是三爺……換了銀子,去貼補添香去了,畢竟她是雙身子,也要好生養著……”
靜惠點了點頭,看了看她們兩個,道:“這事先別張揚,晚上三爺回來,你們就說我已經曉得了這個事兒。他若是沒有銀子使的話,我那邊還有些體己……”
話雖這樣說著,但是靜惠的心裡卻是憂心得緊。
她上次使人送添香去莊子時,就交代過那邊的人,要是曹碩過去,要給這邊回信。要是次數不多,她也好能幫著瞞瞞;要是次數多了,也好能規勸一
曹碩並沒有去看添香啊,那這些東西都哪裡去了……
今天是四月二十日,大朝會。
暢春園箭廳裡,人頭湧動,三三兩兩的朝臣竊竊私語。不時傳來咳嗽聲,伴隨其中,讓人覺得分外壓抑。
曹站在佇列,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老實得緊。
雖說睏乏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曹卻只能硬撐著。畢竟這裡是朝會之地,他也不敢放鬆下來。任由自己睡過去。
否則地話,“藐視君威”、“御前失儀”的罪名下來,可是叫人吃不了兜著走。
昨晚折騰到半夜,實在是自做孽。
今早過了三更天,曹就打著哈欠。早早地起了。
因睡得功夫短。加上宿醉的緣故,他覺得太陽穴生疼生疼的,一直用手來使勁地揉啊揉。
初瑜則是帶了幾分愧疚之色,昨晚想著心事,竟忘了今兒是朝會之期。
侍候完曹換了朝服。初瑜抬頭看看座鐘。已經到了醜初(凌晨一點)。沒有功夫吃早飯了。
她包了兩包點心,讓曹在路上墊巴墊巴。
曹哪裡有食慾,只是覺得口渴。連引了好幾盞茶,才算是緩過來些。
曹正難受。實不想吃東西。便讓初瑜天亮後叫廚房那邊熬點小米粥,拌幾個小鹹菜,中午送到衙門去。
現下,他卻是後悔了。
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直叫,嘴巴里也幹得不行。
又渴又餓又乏,就是他此時地寫照。
渾身都覺得沒勁,要不難受有多難受。雖說有宿醉地緣故,但是更多是餓得。要是早間聽了初瑜的,帶些點心路上墊吧,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越是餓,這想得就都是吃的。
如今,他最惦記的就是油條豆腐腦。說起來,他鮮少在外頭用早點,也不曉得是懷念上輩子,還是其他什麼緣故,只覺得想得不行不行的。
一碗雪白地豆腐腦,澆上一調羹油潑辣子,就著一跟油條,這是再好不過地早點。
一會兒散朝回城,定要找個地方喝上一碗,曹闔眼思量著,已經是拿定了主意。
在外頭先吃一碗,晚上回家,讓廚房那邊也做上一次豆腐腦,明早給孩子們嚐嚐。
因他地要求,府裡的幾個孩子多數都喝牛奶。只有雙胞胎中的老二左成身子弱,喝了牛奶拉肚子,沒有喝。
牛奶喝不了,豆漿也行啊。
曹想起這個,不禁有些內疚,自己好像對家裡關注得太少了。
自打父母進京,他心裡也當是解脫了,很少問起家裡地事。仔細想想,實在太不應該。
很久沒給妞妞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