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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初瑜在旁見了,印證之前所知的。越發篤定婆母並不是高太君親女,而是大長公主之女。

若是那樣的話,婆婆李氏實際身份是皇瑪法的表妹,自己地姑奶奶,丈夫實際……是自己個兒地表叔……

雖說宗室女指婚,差輩分的大有人在,但是初瑜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

這一想到丈夫,她地心裡就不由地懸心。

從弘曙兄弟那邊,初瑜不小心知道了真相,這才曉得丈夫不是去了歸化。而是去了外蒙古。還要往西北軍前。

夫妻兩個,向來恩愛。

成親這些年。因曹的差事忙,幾乎年年都有小別之時,卻也不過旬月,這次卻是三個多月了。

初瑜的眼底,添了抹憂色……前門聽戲回來地莊常,兩人便一起坐車回園子。

曹寅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

莊先生猶豫了一下,道:“大人是在擔憂張孝先?”

“孝先”是前江蘇巡撫張伯行的字,他受到彈劾,將良民誣為海賊,嚴刑之下,斃命數人。

朝廷派了吏部尚書張鵬翮去江南審問,最後查得張伯行“將良民以窩藏盜賊、招聚匪類題參、殊屬不合”,聽說還上了摺子,請旨將張伯行“照律擬斬監候,秋後處決”。

曹寅搖了搖頭,道:“皇上心裡有數,最後不過雷聲大、雨點小,會保全這個老臣的。我只是為張孝先難受。同在江南為宦多年,雖然鮮少往來親近,但是說起風骨來,張孝先卻是可欽可贊。”

莊先生道:“這就是過尤不及的道理。之所以這般受到官員排擠,到底是被虛名所累。當年噶禮案發,揚州百姓得知張孝先解任,哭聲震天,罷市抗議,為防民亂,使得駐軍八旗都不得不進城戒備。待到噶禮案畢,張孝先留任江南,上萬百姓進京,在御園外叩謝皇恩。就連張孝先出任過的福建,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如此顯赫的官聲,可謂是國朝第一人。”

曹寅嘆了口氣,道:“雖說行事不夠變通,確實是清官。要是沒有他,以噶禮之貪,江南百姓怕是要褪層皮了。只是到底是為臣,不應直邀民心,可惜了了。皇上固然會保全這個臣子,但怕是不會再放他回江南。”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如今,從京裡到地方,沒有幾個官員不貪的。像張孝先這樣地,實是少之又少。做個好官,卻是這般下場,這也實是讓人心裡難受。我還罷了,土埋半截的人,不曉得何時就見祖宗去了;兒還年輕,往後……卻是不曉得他會如何……”

說起曹,莊先生摸了摸鬍子,臉上添了笑意,道:“大人,實是杞人憂天了。孚若並不是心浮氣躁的性子,也不是愛虛名的,當做什麼,他心裡最是有數……”

“與光同塵麼?”曹寅聞言,臉上不由地露出失望之色來。

莊先生見他如此,卻是閉了嘴,將想要開解規勸的話嚥下。

這做父親的也不容易,既是“望子成龍”,盼著兒子能實現自己昔日夙願,功成名就,又是擔心兒子面慈心善,“民貴君輕”,犯了為官大忌。

想要平平安安,還想要名利雙收,這對兒子的期望,委實大了些……

曹已經同大喇嘛與福寧安等人別過,帶著御前侍衛與長隨等人離開河朔,前往烏雅裡蘇臺。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這句話說得果然不假。

從京城到歸化,從歸化到大喇嘛駐地,大家本來已經漸漸習慣馬背上的奔波。不過,從大喇嘛駐地到河朔這一路,卻是放慢了行程不說,也學會了上馬車偷懶。

悠悠哉哉的一個多月下來,再回到馬背上,整日馳行,大家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不,到了中午小憩時,就有人開始抱怨起來。

赫山伸出巴掌來,苦著臉對曹與納蘭富森比劃道:“從京城到烏爾格四千二百里,從烏爾格到河朔沒有三千里,也有二千六、七百里。這又是往烏雅裡蘇臺,又是一千好幾百裡。這來來回回的,就小一萬里了。這算下來,每天行程百里。同咱們一比,福大人御前那幾個小子倒像是來西北享福地。”

納蘭富森一邊笑著聽了,一邊揉了揉後腰。

他是眾侍衛中最年長之人,加上體態有些發福,這騎馬也實在有些遭罪。

仕雲正巧在旁,聽了赫山地話,不禁點頭附和,道:“是啊,是啊,這下可好,咱們大罪也遭了,又不能到軍前,到手的軍功就這樣飛了。”說著,往草甸上一躺,嘆了口氣。

其他地侍衛有的也惦記軍功,但是估計到曹,只是想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