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綽地傳出來。有說是太后不喜李氏,出言訓斥的;又說是太后與李氏投脾氣,對其格外相看……
太后這種賞賜的法子,不曉得算不算是“曲線救國”。
在這之前。卻是皇父也用過這個法子,打賞過曹。
七阿哥想到此處。心裡頗覺怪異,總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是自己個兒不曉得的。
這感覺怪異地豈止是七阿哥一個,還是十六阿哥也是如此。
太后雖在後宮呆了大半輩子,但是因早年太皇太后地庇護,並沒有吃過什麼苦頭,並不是個圓滑世故之人。
同尋常地老人一樣,她的喜怒哀樂都露在臉上。
在同十六阿哥說起曹家時,老人家臉上是毫不掩飾地關切。那種關切勁,並不亞於她親自照看大地五阿哥那邊。
就是這藉著打賞曾孫女。賞賜曹家,這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太后是國母,這大清最尊貴的女人,諸事隨心沒什麼,卻是使得曹家難免引得旁人側目。
十六阿哥心裡,是不願曹家惹上麻煩的。
曹家長房就曹哥兒一個,要是鬧出什麼是非來,最後還得曹頭疼。
十六阿哥因這個緣故。婉轉在太后面前勸阻了兩句,說是道路遙遠,往來運輸不便宜什麼的,就算沒有這些,晚輩們亦是能體會太后的慈心,雲
太后哪裡聽得懂這個,權當十六阿哥因天氣熱、道遠才這般說的,心裡卻是也有些不放心。
這才想起七阿哥來。讓十六阿哥出來傳旨,叫七阿哥使喚兩個妥當人,送這些貢品回京。
七阿哥曉得了前因後果,心裡的疑惑越深,想起出差蒙古地女婿曹,倒是真有幾分想念……
遠在外蒙古的曹,已經開始再次的長途跋涉。隨著大喇嘛,往西南哈密方向行進。
這卻是沒有來時的辛苦,因為曹如今被大喇嘛留在他的氈賬裡,不用再騎馬奔波。
大喇嘛的氈帳沒有在拆分,每天白天直接挪到牛車上,用十幾頭牛拉著。
雖然牛拉車的速度令人抓狂,但是勝在這黎明動身。日落方歇。熬的時間久,一天也能走個幾十裡。
不曉得大喇嘛是發現曹具有“慧根”。還是他做了活佛多年習慣了收授弟子,對曹講起佛法來。
曹這邊,則是帶著幾分偷懶,也是帶著些許對藏傳佛教的好奇,半推半就地做了大喇嘛地臨時弟子,聽著他講授佛法。
大喇嘛所信奉的教派,是“格魯派”,也叫“黃教”,同**、班禪一個教派,這個教派已經是藏傳佛家今下的主流教派。
他們提倡僧人要持戒、不娶妻、不喝酒、不殺生、不事農作。他們信奉裡的,是“持緣起性空之見”,認為“諸法待緣而起,畢竟空無自性”。
在他們眼中,天地是一緣起網,不慣歷經什麼劫數,因果不亂,綱常連貫的緣故,是因為不管是因何緣故歷劫,這真心只有一個,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自心本性”。
曹早年在江寧清涼寺帶了小三年,對於佛經理論並不算陌生。
雖說覺得這大喇嘛信奉的教派,比中原文明千餘年變得空談許多的佛家更符合人性一些,但是曹畢竟是不是佛門弟子,不要隨意點評。
他只是聽著大喇嘛講說經文,在不解地時候,問上一二。
大喇嘛似乎將自己當成了勸曹向佛的“緣起”,想要超度他做個土地的樣子。
曹跟著大喇嘛,頓頓吃著手把肉與奶豆腐,原本因長途跋涉有些清減的臉上又有了肉。
對於佛學,曹只當是一門自己不熟悉的知識看的,能曉得多些就多了,真沒有旁的意思。
他上有父母雙親,下有嬌妻弱子,日子過得是勞乏中帶著幸福滋味兒,怎麼會有棄世之心?
有地時候,他心裡也挺羨慕僧侶的輕閒,不是身體上的輕閒,是精神上的。
但是羨慕歸羨慕,人活於世,總要揹負責任,那是避無可避的。
大喇嘛出行,隨行的僧侶信徒不在少數,也有數百人。加上隨同曹而來的七十人,這隊伍浩浩蕩蕩地,頗為壯觀。
因為遊牧民族習慣了草原上遷徙,這牛羊都是隨著人群走地,這一路上,倒是不用擔心吃食。
喀爾喀右翼扎薩克,共有親王一、郡王一、貝子一、國公一四個世襲罔替的顯爵,剩下地就是諸臺吉了。
遇到這些個蒙古王公的駐地時,大喇嘛與曹就會受到隆重的款待。
曹不過是藉著“欽差”的名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