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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部分

同窗也納了監吧?這卻是私宅,還是外頭的場子?”

曹碩雖不曉得兄弟為何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回道:“嗯,是前年納的監。年前已經下場一回。沒去外頭的場子,是什剎海那邊的一處私宅。”

曹項聽了,帶著幾分不忿道:“三哥,這您卻是真糊塗了。那宗禮是設了套,指定是同那夥子商量好了哄你錢!”

曹碩漲紅了臉,道:“我也是這些覺得,也曾找宗禮,他卻是不認。”

曹項道:“不怕他不認。那私宅地地方在哪兒,三哥當還記的。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嚇他們一嚇。畢竟這不是什麼體面事,保不齊唬一唬,那宗禮就將三哥的欠條還了。要是鬧出來,三哥固然受到牽連,他的前程也是不保。”

說到這裡。他想起一事來。道:“三哥,這個宗禮。是不是就是您之前提過的那位,同咱們家還有親戚,是三姐夫的表弟來著?”

曹碩點點頭,道:“就是他,是親家太太的侄子,三姐夫的表弟。”

靜惠在旁聽了,鬆了口氣。

曹項的法子,卻是在同那宗禮比著誰無賴了。

要是處置不當,事情鬧大,那丟的還是曹家地臉面,對曹碩的前程也不好。

曹碩雖沒有提及添香的名字,但是瞧著這意思,這銀子就是為添香預備的。

能有這份心,靜惠卻是不曉得該說他,還是該贊他了。

她嘆了口氣,道:“三弟,就算你信不過嫂子,也當信過田嬤嬤才是。由她跟過去照看,還能虧待了添香不成?”

曹碩見靜惠誤會,忙擺手,道:“不是信不過嫂子……”說到這裡,卻是越發無奈,道:“只是事到如今,就算如慧不回來,怕是母親也容不下添香了。我又不是有出息的,雖是心裡想護著,但是總有看顧不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與其讓她在這宅子裡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地苦熬,還不若除了她的奴籍,讓她在外頭過安生日子。”

靜惠聽了曹碩這般說辭,心裡實在無語。

到底是嬌生慣養地大家少爺,對於世情曉得的不多。

這添香是曹家的家生奴才子兒,雖說沒了父母,但是叔叔嬸子、舅舅、舅母都是曹家二房的奴才。

添香就算是除了奴籍,這世間何時曾容著女子自己個兒拿主意?

到時候,就算曹碩將銀子送到添香手中,又如何?

她叔叔嬸子一句話,還是能將她給賣了、嫁了。

眼下也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靜惠稍加思量,道:“要不,還是央求下三姑奶奶,請她幫忙做主。之前的銀子拋費就拋費了,這八百兩看能不能免了。”

曹碩的臉漲得更紅,下巴已經是抵到胸口上,道:“這八百兩,是欠前門賭場的……我看出是宗禮他們哄我,就沒有再跟著他去那邊,去了前門那邊……”

靜惠與曹項聽得目瞪口呆,想起來不禁後怕。

雖說沒有去過,但是也聽說過賭場魚龍混雜,最是亂地不成。常聽說,有賭客被斷手斷腳,或者是被硬搶了妻子兒女抵債的。

“看來,還是得知會太太……”靜惠帶著幾分憂心,說道。

曹碩聞言。抬起頭來。已經是面如死灰,沒有半分血色。

“噗通”一聲,他直直地跪下,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喃喃道:“嫂子,求您了,不要告訴太太……”

靜惠攥著帕子。皺眉道:“三弟,八百兩不是小數目,雖說今兒那幾個人答應緩兩天,但是後兒再來,若還沒有銀子,他們如何肯依?他們是地痞無賴,不怕混鬧,三弟的前程卻是大事,輕忽不得。這些日子太太雖說吩咐我管家,但是銀庫鑰匙卻是把在太太手裡。又叫人有什麼法子……若是換做早些時候,我還有筆陪嫁銀子,挪用救救急也是能的。三月裡卻是買了地了,如今手上能用的銀子實是不多……”

靜惠的陪嫁銀子,都是出嫁前父族、母族長輩給贈地銀子,算下來也有千來兩。

兆佳氏問過靜惠地鋪子後,靜惠怕婆母動自己嫁妝銀子地主意。到時候不好開口拒絕,就使人在自己陪嫁莊子附近又買了幾頃地。不是她小氣,捨不得這幾個銀錢。實是她放心不下祖母那邊,想著要用這筆銀子給祖母養老送終,料理後事。

她原是給祖母送過一次銀子的,卻祖母訓斥了一番,銀子也只有帶回來。

雖說世人皆說,“嫁出去地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是對於祖母十多年的撫育之情,靜惠卻是牢牢地記得心上。

她已經同丈夫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