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蜻地嘴,在後邊綁上。 玉蜻雖說不敢反抗,但是眼淚卻止不住了,嘴裡“嗚嗚”地含糊不清。 兆佳氏正心煩意亂,出了這檔子事,能瞞得了府外的人,如何能瞞住長房那邊?兒子出了這樣的事,往後一不小心使人順嘴兒飭出來,前程就毀了,再說這事兒要是傳到那兩個勞什子供奉的老姑娘耳朵裡。該愈發笑話她二房不守規矩了。 瞧著玉蛛那肚子,怎麼也得五、六個月,因冬天裡穿的衣服厚,竟似把自己瞞得死死的。 兆佳氏想著玉蛛先前每日還要往她屋子裡來立規矩,侍候她抽菸,心裡就更惱。這賤婢,竟似把她當傻子似的糊弄。又想著玉蛛同玉蜻向來交好,這兩個東西實是不能留了。 “打!去,把那門閂拿來,我倒是要看看。****這賤婢到底還能不能曉得些規矩了!”兆佳氏一邊扶著頭,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她本是在屋子裡“病”了兩日,有些嫌憋悶了,才尋個由子出來逛逛。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她氣得半死,險些又要昏厥過去。 那媳婦子見兆佳氏惱了,不敢違逆,出去拿了門閂過來。 那門閂是硬木的,三尺長。手腕粗細。那媳婦子雖說在兆佳氏身邊,慣會教訓人的,但是拿了這門閂在手,還是有些猶豫,手也有些個哆嗦,腳底下也跟著不麻利起來。 兆佳氏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見那媳婦子躊躇著挪不動地方,怒道:“怎麼,連你也不曉得規矩了?” 那媳婦子唬得一哆嗦。忙揮了門閂朝玉蜻身上狠命招呼。 玉蜻吃痛不過,想要避閃開來,又叫兆佳氏使人抓住,模樣甚是狼狽。 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兩聲咳嗽聲,兆佳氏往椅子裡一靠,冷冷地望著門口。這是侄子媳婦來了。倒是要好好瞧瞧她怎麼插手二房地家務。 見進來的不是侄子媳婦。而是羅姑姑與常姑姑,兆佳氏頗為意外。正了正身子,卻是沒有說話。 羅姑姑與常姑姑掃了一眼滿臉是血、狼狽不堪的玉蜻,心裡對兆佳氏實是佩服不起來。“打人不打臉”,就算是想要教訓下人,也要用些明面兒上看不出來的手段才是。 “二太太安!”兩人俯了俯身子,對兆佳氏施禮。 兆佳氏想要譏諷幾句,但是又忍了,冷冰冰地問道:“二位不是忙著整肅府裡規矩麼,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裡?”羅姑姑與常姑姑直了腰身,就聽羅姑姑道:“二太太,大奶奶懷著身子,忌血光呢。要是二太太想要打發人,還請換個法子才好!” 兆佳氏聽了不耐煩,還想要問問大***事關她何干,卻是終究沒敢。這兩位姑姑如今雖在這邊府裡當差,但實際卻是淳王府的人。 兆佳氏可不想留下壞名聲,得罪淳王府不說,還耽誤兒子們說親。 常姑姑笑著說:“若是二太太瞧著她不順眼,使人喊了人伢子拉去就是,何必如此惱!” 事關家醜,兆佳氏怎麼可能會放人?她正想著要回兩句什麼話,羅姑姑與常姑姑已經看到裹在被子裡的玉蛛。=君 子 堂 首 發=只見她瞪著眼睛,臉色灰白,沒半絲血色,已經沒半點生氣。 雖說世家府邸,打死個奴婢不算什麼,但是若處理不乾淨,使得有心人查起來,也是麻煩。 兆佳氏見她們兩個盯著玉蛛的屍身,微微有些慌亂,隨即便鎮定下來,皺眉道:“這賤婢竟然敢忤逆我,實是該死,這般已是便宜了她!” 羅姑姑道:“二太太懲治奴才,奴婢本不應多嘴,只是大年下的,弄出這些個血來,實是……” 張嬤嬤站在兆佳氏身後,因前幾天那一巴掌,對這兩位“供奉”姑姑心存畏懼,見她這般說起,帶了幾分賣弄道:“這小賤人是自己作死呢,竟敢偷偷懷了二爺的孩子,這不是正該死麼……哎呦……“話未說完,已經捱了兆佳氏一個大耳光。 兆佳氏漲紅著臉怒道:“老糊塗,渾嚼什麼舌頭?還不快滾了去!” 張嬤嬤帶著幾分委屈。帶著幾分哭腔道:“太太……” 兆佳氏是最愛面子之人,之所以最近折騰這些是非出來,就是因府中家務沒握在她手中,使得她覺得丟了顏面。因此,就算這奶媽是她自幼親近之人,但是現下卻分毫不客氣,瞪著眼睛,喝道:“還不快退下!” 張嬤嬤前幾日因捱了一個耳光,憋在家裡裝了好幾天病,今日兆佳氏使人叫她。她才歡實起來。如今,卻是又灰溜溜地退下。想到這些,她只覺得委屈地不行。 “慢著!”見張嬤嬤將到門口,羅氏伸出胳膊,將她攔下,隨後對兆佳氏道:“二太太,方才那些話可是禍根,不能輕易對外人說起的,要不然不僅曹家蒙羞,二爺地前程也成了水中月了!” 雖然不喜歡羅姑姑。但是兆佳氏也曉得她說得是實情。她也曉得自己這個嬤嬤上了年歲,愛嘮叨,便扳著臉道:“你且給我記仔細了,要是嘴裡兜不住話。別怪我不給你臉面!” 張嬤嬤捂著臉回道:“這個老奴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