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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格要高一個輩分。但是滿蒙聯姻,只講究年歲相對,是不像漢人那樣在意輩分的,因此才有了宮裡指婚的旨意。 曹與垂忠是頭一遭見面,兩人倒是頗對脾氣。垂忠十八、九歲的年紀,有著蒙古人的高壯身材,卻是比較仰慕中原文化。 見曹相貌儒雅,言談有禮,垂忠說話之間帶著幾分親近之意。 這時的習俗,世人重外親,其中嶽父、舅舅、連襟更是其中的“貴親”。 不過,兩人的席面不在一處,所以說了幾句話,便有人催著入席。兩人約好了過幾日再見後,便各自入席去。 曹同納蘭富森他們坐了,眾人提起失蹤數月地李鼎。都唏噓不已。德特黑對曹道:“小曹,你近些日子去李家了麼?前幾日像是聽人說起李鼎留有骨血在,只是這沒爹的孩子。委實可憐了些。” 納蘭富森也是遺腹子,曹瞧他神色不自在,忙將話岔過去。 德特黑說完後,才曉得失言,提溜著筷子,“嘿嘿”兩聲,接著曹的話。說起別地來。 宮裡賜宴。多是看碟,眾人多年當差的,年年參加,也不覺得稀奇。不過是坐著說幾句閒話,隨意動了兩筷子了事罷了。 因趕上德特黑與納蘭富森他們晚上還要當值,所以眾人吃完後,便散了,說好了正月裡得空吃酒。 曹回到府上時。還不到申時,初瑜正安排人準備各種小餑餑呢。蒸的,炸的。是明日祭祀用的,還有正月裡吃的。 見曹回來,初瑜才安排那些管家媳婦下去。 曹看她面帶乏色,有些心疼,道:“這些交代下去就是,你也別一樣一樣過問了。仔細累著。” 初瑜幫曹投了帕子遞過來。道:“沒事,只是吩咐她們幾句罷了。紫晶姐姐忙著預備過年的各種賞賜。還有額駙正月走親用地禮,我這邊也就做些力所能及地雖說大前天,初瑜同兆佳氏說了兩房分夥的事,但是因要分灶,廚房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所以年前便沒張羅。 她尋思出了十五正說,左右正月裡家宴也好,來客也罷,總不能說是大房、二房分開接待。 曹換了衣裳,笑著對初瑜道:“雖說這不是頭一遭在京裡過年,但是滋味兒卻是不一樣。第一年時,就我同小二兩個在京裡,甚是冷清;第二年,咱們是一道過的。現下,想想那個時候的日子,迷迷瞪瞪的,覺得既不真切。就好像你是第一天來,也好像是你來家十年八年了一般。如今,咱們成了老夫老妻不說,就是府裡,也添了不少人口,倒是有些過日子人家的意思。”說到這裡,想到兆佳氏,笑容卻是有些淡了。 他思量了一遭,對初瑜道:“看來還是我過去錯了,早這般不遠不近地處著,何至於有後頭那些不愉快!” “額駙孝心可嘉,待二太太寬厚些也是有的!”初瑜回道。 曹帶著幾分遺憾道:“只是苦了你的一番好心,這幾個月,瞧著你倒是真像待母親似地待二太太了。我原還不放心,怕你受欺負,這樣分夥也算好事。總不能你大了肚子,還過去請安侍候的。” 初瑜曉得丈夫真心疼自己,臉上地笑模樣更盛。 李煦換下官服,坐在堂間的椅子上。人情冷暖啊,今日席間各種尚書、侍郎不過是虛應罷了,難道他李煦在世人眼中已經失勢了? 他面色陰鬱,眸子已隱隱有些怒氣,卻也沒有什麼法子。他嘆了口氣,看來年後該回南邊去了,這樣滯留京城引起的非議越來越多。已經有訊息出來,道是御史那邊已經有人預備摺子彈劾他。 他入仕幾十年,何曾怕過彈劾過?只是今昔不同往日,看著萬歲爺已經惱了的模樣,不曉得還會優容他到何時。雖說看在文氏老太君的情分上,萬歲爺不至於怎麼苛責他,但是誰會曉得會不會“秋後算賬”。 最主要的是,蘇州那邊傳來訊息,像是有些不對頭。李煦自己就主掌過通政司,自然曉得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帝王地耳目。 萬歲爺此舉,是不是已經不信任他了? 總總跡象加到一塊,自是使得李煦心生惶恐。 他得準備回蘇州了,李鼐也不宜在京城久留。李煦之妻、李鼐之母韓氏臥病在床,需要兒子回去侍疾。 想到這些,李煦便使小廝去喚管家錢仲,想要讓他安排年後地船隻,等過了十五,他們父親好啟程南下。小廝才出門一會兒,便見錢仲步履匆忙地走進來。 李煦見他面帶喜色,心下一動,問道:“怎麼。什剎海那邊有動靜了?” 錢仲道:“回老爺話,正是如此。楊氏這些日子拘在院子裡,想來也是燜壞了。整日裡倚在大門口,喚貨郎、抽籤子為樂。昨日有男子上前搭訕。據跟著地丫鬟小廝交代,那人是識得楊氏地,曾同她在外頭見過。” 李煦眯了眯眼,神情莫測地問道:“誰?那人姓甚名誰?” 錢仲躬身回道:“是太僕寺少卿伊都立!” 李煦不由怔住,聽著“太僕寺”幾字,想到曹身上。心裡覺得有些不舒坦。 伊都立。正黃旗,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