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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月送東西到京城。憑著他地寵愛,楊瑞雪倒是沒什麼好怕的。 就怕李煦來不了,換了其他子侄來…… 楊瑞雪做了兩手準備,一是收拾得素淡俏麗,既不顯得張揚,又顯得姿態楚楚,惹人戀愛;二是將李煦送給她的鐲子珠釵都戴在身上,實在不行的話,她這李煦外妾的一身份擺出來,那些人也不好隨意放肆。 現下,聽說來的是李鼎之兄、李煦的長子李家大爺,楊瑞雪想起李家父子異於常人地癖好來,身上不由有些發熱。坐在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的妝容,她的心裡小鹿似的,就有些邁不動步。 在內宅看著楊瑞雪的都是李宅那邊過來的嬤嬤,哪裡會將她放在眼裡?見她磨磨蹭蹭地不起身,這兩個嬤嬤有些不耐煩,其中一個嘟囔道:“楊奶奶,大爺在立等,您別叫老奴們為難!” 雖是帶著尊稱,但是這嬤嬤臉上哪裡有半點尊敬之意,這話也說得硬邦邦的。 楊瑞雪心中火起,斜了那嬤嬤一眼,想要呵斥兩句,又覺得實不是時候。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實沒必要同個下人計較,她強忍了怒意,起身跟著兩個嬤嬤出了屋子,到了內堂。李鼐正等著不耐煩,要打發人去瞧,就見一個少年婦人隨著兩個嬤嬤進來。雪青色的衫子,藕荷色的裙子,面上素素淡淡的,頭上帶著兩支珠花。 李鼐頗有些意外,因聽郭茂說弟弟養在這邊地女子不正經,才特意過來訊問的,想要看看是不是真同弟弟失蹤有干係。 如今看來,這女子並不像是風塵婦人,倒像是良家。 說來也怪,這楊瑞雪早先在江寧做少奶奶時。就喜歡豔色的衣服,精緻的妝容;如今被迫跟在李鼎身邊,卻越來越不愛擺弄那些,有些返璞歸真起來。 楊瑞雪跟著兩個嬤嬤走到堂上,見主位上坐著位華服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國字臉。留著短鬚,容貌與李煦有幾分相似。 想來,這就是李家大爺李鼐了,楊瑞雪心中暗道。 見李鼐看她,楊瑞雪心裡雖然小鹿亂碰,面上卻很是肅容。她垂下眼,身子福了福,正色道:“妾身楊氏見過大爺!” 她這番做派。卻是將李鼐看糊塗了。他曉得自己弟弟是個風流的,早年在蘇州時身邊地女人也不少,不過這個楊氏看著卻是不與眾人同。 而且,這楊氏雖是客氣,但是言語中並沒有卑微之意。她是南方口音,她是江寧口音……李鼐稍感意外,問道:“楊氏?你是江寧人士?” 楊瑞雪收斂莊容。輕輕點了點頭,道:“妾身正是江寧人士!” 李鼐隱約記起,弟弟去年曾得意地說起在江寧弄到個珠場之事。因李鼐聽父親提過曹家弄這個,怕弟弟這般行事,曹家多心,還勸過幾句。 李鼎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他提過自己收用了個小寡婦,才發了這筆橫財,沒什麼好遮掩的。還說過這寡婦孃家兄弟小,婆家又逼得緊。與其便宜了外人,還不若落到他手裡。 楊瑞雪身上穿了帶顏色的衣服,顯然是出了孝期。 李鼐想到她的良家身份,對管事先前地話就有些不盡信了。因此,他面上也溫和許多,指了指堂上的椅子,對楊瑞雪道:“楊夫人請坐下說話!” 楊瑞雪口中謝過,而後板著腰身,目不斜視地在椅子上坐了。 李鼐問起初八晚上之事,楊瑞雪紅著臉。將李鼎是何時來、何時歸地都說了一遍。說到最後,她突然想起一事來,思量了一回道:“妾身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將三更天,府裡派來的小廝被領到窗下回話。恍恍惚惚的。好像提到什麼彤姑娘……” 她話音未落,就聽有人恨恨道:“你這淫婦。休要含血噴人!”俗話說地好,“打人不打臉”,這句話卻是活活地踩到楊瑞雪地痛腳。 她立時站起身來,漲紅了臉,衝說話聲望去。就見在大管家錢仲身後,側身閃出一個又嬌又俏的年輕女子來,正橫眉豎目地死瞪著她。 楊瑞雪在丈夫面前雖擺足了賢惠,在李鼎面前也是一副“小白羊”模樣,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是嬌滴滴地,但是畢竟是商家女,不似尋常人家閨秀那般靦腆。 在京中這半年,對李宅那邊李鼎之寵婢香彤執掌內宅之事,她也曉得些。 她嘴角帶了冷笑,看著那丫鬟道:“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你這婢子這般心虛,莫非就是黑心賣主之人?” 香彤因是李鼎內宅倚重之人,對李鼎之事曉得的多些,因此李鼐與大管家才帶了她同往。 在香彤心中,嫌疑最大地,自然就是這面的淫婦。自打隨扈回來後,因前面有葉仙、枝仙姊妹在前,後有妙雲,又要籌備親事,李鼎到外宅這邊留夜的次數比過去少。會不會是這個淫婦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外人,謀殺了二爺? 沒想到事到如今,在大爺面前,這淫婦卻瘋狗似的咬了她一口。香彤咬牙瞪著楊瑞雪,撕巴了她的心都有。 這滿屋子都是李家的人,楊瑞雪心裡雖是忐忑,但是面上卻強撐了,又在椅子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