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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了你,定能太太平平地過日子……”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曹顒道:“誰會想到,你如今竟站在風口浪尖上……”

曹顒低著頭,心裡也是羞愧不已。

自己算不算是白活了?口口聲聲說為了這個家,熬得多辛苦似的,卻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不是廢物是什麼?

“日後,你有何打算?”七阿哥看著曹顒,問道:“是幫著皇阿瑪繼續賺銀子,還是要找出幕後算計你之人,報仇雪恨?”

曹顒聞言,已經是變了臉色,眼裡的恨意不是一星半點。

害得初瑜至此,使得他差點成為鰥夫,這個大仇自然要報。

七阿哥見了,不由皺眉,道:“你遞辭呈吧!”

曹顒聽了,面上露出幾分不解:“岳父?”

七阿哥揉了揉額頭,道:“阿靈阿道‘病’了,除了太醫院的太醫在,還有侍衛處的侍衛在他府上。”

“阿靈阿?”曹顒想起家書中父親隱約提及的,大致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心裡卻不認為阿靈阿是幕後指使之人。

這沒仇沒怨的,堂堂國公爺,怎麼會接二連三使這般手段?

“那在濟南做懸賞的銀子,是敘府上的;操作的人,是阿靈阿的門人。”七阿哥見曹顒懵懂,說道。

這嫁禍未免太明顯,就算是想要算計曹顒,用得著這般不乾不淨的?阿靈阿與敘,都是勳爵世家子弟,打小見慣爭鬥的,手段怎麼能這般粗劣。

“你還不明白麼?如今你要曉得的,不是誰要害你,而是皇阿瑪說誰要害你。”七阿哥面色有些沉重,道:“這是對你與你父親的安撫,也是皇阿瑪對自己個兒的安撫。”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壓低了音量:“事情由不得你,勿要節外生枝。”

曹顒曉得“天威難測”四字,但是對於七阿哥的說辭,實是無法接受:“岳父,初瑜受了這般罪,小婿豈能就這麼算了?”

“你還想如何?”七阿哥道:“這世上,做什麼人都成,就是不能做聰明人。你這幾年沉沉浮浮,遭了這些罪,就是因為你將自己當成了聰明人。”

“岳父先御駕而來,就是為了告誡小婿?”曹顒猶豫了一下,問道:“莫非,岳父心裡,已經曉得到底是何人所為?”

七阿哥背過身去,不看曹顒,道:“你是和碩額駙,初瑜是皇阿瑪欽封的和碩格格,有人竟罔顧朝廷律法,懸賞你,襲擊初瑜,自然有官服出面查詢。你心裡再不忿,還行要殺人報復麼?”

“既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之人,殺之又何妨?”曹顒的臉上,多了幾分狠意。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還能如何?總不能一直這般混混沌沌,等著對方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咬自己一口?

“過與不及!如今,你已經是風頭太多,再進一步,許是萬丈深淵;還不若退一步,等皇阿瑪裁決。皇阿瑪會給你個交代的。”七阿哥轉過身來,拍了拍曹顒的肩膀,道:“你是我的女婿,是我的半子,如今連我也不信了麼?”

“皇阿瑪要小婿遞辭呈,是怕小婿義氣,失了常態;還是擔心小婿追查下去,觸怒皇上?”曹顒帶著幾分疑問,開口問道。

“你向來穩重,當曉得‘以退為進’的道理。這個時候,你進一步,又有何益,不過是加速阿靈阿與敘的死期罷了,對於真正的仇人,有何損益?”七阿哥反問道。

七阿哥雖然平素不摻和朝廷黨爭,也不湊熱鬧站隊,但是並不是迷糊之人。

曹顒的心裡已經是信了幾分,但是仍有些不甘,看著七阿哥道:“岳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為了小婿日後太平,也求岳父體恤,告之那幕後黑手到底是何方神聖,數次逼迫小婿至此?”

七阿哥嘆了口氣,道:“不過告訴你了麼,不要做聰明人。就這樣糊塗著,才能保太平。”

遭遇這般大的變故,使得初瑜生死關上走了一遭,曹顒如何能心平氣和。

七阿哥不說,他也不再發問,心裡已經思索開來,

視八阿哥如仇,康熙想要庇護,莊先生嘆息不語,七阿哥以皇子之尊也不願招惹,還有能力搞風搞雨的,是誰?

三阿哥、四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還是廢太子?

符合這四個條件的,卻是一個沒有。

曹顒的腦子裡,突然現出一人來,那就是被朝鮮使臣當成未來儲君參拜,世人眼中最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皇長孫弘皙。

數年之前,兩人也算接過“仇怨”,但是多有小孩子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