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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就算不足八十萬,其中地油水也不是一星半點。

熱河行宮如此。湯泉行宮那邊的工程也不會例外。內務府衙門是出了名的肥缺衙門,油水大著,京裡那些內務府世家,幾代人下來。卻是比王公府邸過得還要舒心自在。

想到自己費心籌集地銀子,有一部分就入了那些人地口袋。曹顒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曉得,想要為官,別地都能沾。這省錢的差事卻是不能沾地。

容易招惹小人。後患無窮。

所以他只是意思意思,並沒有心情細究到底有多少銀錢,落了那些蛀蟲的口袋,不過是做得兩面光罷了。

說來也可笑,這滿清立國不足百年。官場糜爛至此。不能說無人不貪吧。卻也難找幾個真正清驚之人。

就算有幾個品性好些地,上下官員怎麼會留著這樣地人在,總要使手段拉攏,實拉攏不了地。就排擠誣陷了。

自己這“度假之旅”。看來也不太平。

曹顒往椅子裡靠了靠。拿了本《徐霞客遊記》,看了兩篇。到底有些心煩。掏出表來,瞧瞧時間。

才午時。他實是無趣,便叫了蔣堅幾個,打著看看各修繕處為名。假公濟私。遊起園子來。

眾人雖說跟著進行宮兩次。但都在本堂衙門處。還是第一次進山莊園子。卻是眼睛不夠使了。

湖光山色。大好春日,曹顒看著這滿目景緻心裡也暢快許多……

淳王府園子。前院正廳。

初瑜坐在廳上,看著地上哭泣的女子。聽著智然地講述,不禁有些動容。

“天下怎會有這般無良之人?”她地心裡。還有幾分不信。不由搖頭。道:“郭氏這般情義並重的髮妻。敬之愛之還來不及。怎能刀戈相向?就算他埋怨妻子失貞。也有律法家規治著,不當如此。

殺人者死。就算是三歲孩童也曉得這個道理,就算是天大的仇怨。也沒有幾個敢揮刀傷人地。”

地上那女子聞言。抬起小臉,哽咽著道:“那人,那人。說姐姐是自殺……若不是小女親眼所見。小女也不敢信,姐姐原就因失貞羞憤,所以才買了小女來,姐姐曾多次說過。等那人回來。翁姑有所養。她就絞了頭髮修行去……姐姐,死的冤,若是早日改嫁。也不會送了性命……”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饒方才已聽了一遍,但是智然此刻仍不禁動容。雙手合十,低聲誦起了《金剛經》。

那女子說話雖是斷斷續續。也沒什麼條理,但是周身地哀慟卻不似作偽。

初瑜一時也是無語。想到那個郭氏。卻實是可敬又可憐。

可敬地是。一個弱女子,能有這樣的孝義之舉;憐地是。遇人不淑,數年操勞。失身失名,卻落得個刀斧割頸的下場。

廳上只剩下那女子的哀哭。與智然地誦經聲。

初瑜鮮少料理外事,今日府裡進了這樣一個女子,這般言辭雖是動人,但是心中仍有幾分防備之意。

她尋思著,要不要問清這女子所說的人家地方。使人過去打探一二。辨明真偽再說。

這時,就見大管家秦貴與張義兩個一前一後的進來。

原來。聽了這女子哭訴原委外,智然已經讓張義帶著幾個人去郭氏家與衙門打探。

卻是正如這女子所說。郭氏報了自刎,官府也驗明正身。

因其失貞於夫。知府原是判她宜絕於夫,不讓附墓,郭氏卻是死不瞑目。最後,還是郭氏公婆求情。道是媳婦本是貞婦,只因奉養老人才至此。又說葬是家事,不必勞煩官府做主。說了這般話。郭氏才闔了眼睛。

老兩口。堅持認媳不認子。對於新婦也冷淡得很。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兒子不能供養父母。避而委其秦,誰是誰非還不分明。還有何臉面埋怨媳婦失貞。

因郭氏賣花奉養公婆。有些豔名。平素不肖者有之。唾棄者有之,鬧了這一出後,街頭巷尾。卻是無不交口稱讚。

更有些放蕩子。渾不知恥,以恩客自居,言談中多加賣弄。少不得引起旁人側目,橫上他們幾眼。他們才算安份些。

不過,智然卻是聽出其中不對來。

“你既已在此。那新婦是何人?”智然開口問道。

那女子道:“這。小女子不知。是那人昨晚帶回來的,那人這次回來。說是販藥賺了銀錢,帶了幾個夥計下人回來。還有一女子。說是叫金巧。非妻非婢,卻是不曉得身份,姐姐怕人打小女子地主意。向來不讓小女在人前露面,想必那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