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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過幾日。

曹的日子起初無比清閒,無事時除了同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在山莊周遭轉轉,偶爾也同德特黑等人混在校場。

原本有些生疏的騎射功夫,他又慢慢地撿起來,看得很多新近的小侍衛一陣眼熱。就是德特黑與納蘭富森兩個也嘆惋,像曹這樣掛著個眾人眼熱的職位,哪裡有做侍衛輕省?

待到大家興致好時,還有人張羅著賭個彩頭。曹並無好鬥之時,實不好推了,也是有輸有贏,落得大家高興。

雖說李鼎為人向來圓滑,但是侍衛營這邊,大家都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隨意提溜出來一個,身上都帶著爵位。就憑著一張嘴,哪裡會使眾人心服?

李鼎生性好強,雖說手上騎射功夫不如曹出彩,但是也是打小便練過的。

在京城時不曉得,聖駕駐紮熱河行宮這兩個多月,他不當值時多流連校場這邊,技藝越來越出挑。就是那些原本那些背地裡叫他“小白臉子”的老侍衛,也待他較過去親近。

有次,曹在校場看到這位表哥,心下也遲疑,不曉得該不該開口相問。

李鼎原來極是風流文雅的模樣,喜歡華服,在侍衛營幾個月。也有點英武的模樣。他見曹似乎有話要講,笑著打趣道:“孚若想什麼呢,可是要同表哥比劃比劃?”

曹剛要笑著擺手。抬頭望去,卻見李鼎似笑非笑,眼中流露中一絲嘲諷與恨意。雖說李鼎見曹望他,立時挑了嘴角,擠出幾分笑來掩飾,但曹不是傻子,自是能感覺到他是善意還是惡意。

雖然兩個是表兄弟,但是兩人接觸地次數並不多。曹仔細思量。除了三年前望鳳莊之事,自己並沒有結怨與這位表哥之處。想到這些,他的心也是越來越沉。

那件事,本就是李家理虧。若是李鼎不思悔過,還心存憤恨,那曹也只好嘆氣無語。雖然曉得李家敗落,李氏免不了傷心難過。但是他也沒有想要去給李家陪葬的想法。

江寧與京城府裡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他要擔負太多人地性命前程,實在不願意去冒那個風險,費心去感化李家這門親戚。看來回到京城,還要想法子向四阿哥似好,就算不表明立場,也不能讓其新生誤會方好。

曹心裡拿定了主意,再看像李鼎時,便少了幾分頭疼,多了幾分從容。淡笑著說:“還是勞煩表哥另尋他人,表弟委實不耐煩動彈,呵呵,這天熱!”說著,擺擺手。道:“表哥慢耍。表弟我先往涼快地方眯眯。”

李鼎站在那裡,看著曹的背影。只覺得說不出的可恨。可是不知為何,他覺得像是哪裡疏忽了,又想不到緣故,不由得一陣心煩氣躁。他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瞄著遠處的靶子,口中低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瞧不起爺!”

曹溜溜達達,漸行漸遠,卻是聽不到,也沒心思去琢磨李鼎的心裡到底想什麼。

清閒了這些時日,曹心裡已經沒底起來。

畢竟是太僕寺的主官,又有康熙上次的敲打,就算曹再慵懶,也不得不動動腦筋。無奈,對於養馬之事,他實是外行。鬧不清楚其中關鍵時,他也不願意為了顯得自己這主官能幹,便任意地指手畫腳。

雖說太僕寺卿算是天子近臣,但是其職下那個傳旨那條已經形同虛設。那些差事,多有當值的內大臣或者康熙專門指派地人去做,輪不到曹去插手。

說是不想讓康熙失望,或者是責任感使人也好,曹還是想做個名副其實的太僕寺卿。因此,留在山莊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做起了統計員。

太僕寺兩翼牧場前身是種馬場,隸屬兵部,順治初年設定,主要是為了軍隊放牧與供應馬匹。當時,同時設定的還有陝西苑馬場。到康熙四年,苑馬場的馬匹與牧丁併入種馬場,取締了陝西那邊的馬場,而是將馬場集中的口外這邊。康熙九年,種馬場從兵部改屬太僕寺,有國家牧場轉為皇家牧場,並且分設左右兩翼牧場。

他給京城那邊去了公文,讓人將太僕寺這邊現存地馬場資料都送到熱河。

熱河這邊地太僕寺屬員,除了唐執玉,還有兩個小史。那兩個小吏品級低,這幾十年的馬政資料算是機密文件。除了太僕寺卿與少卿外,其他的人只有太僕寺丞與主簿可以根據自己職責內的公務,查閱一部分,這兩個小史還沒有資格看這些。

對於唐執玉,雖然其為人顯得刻板了些,但是曹卻是有幾分真心敬佩。別的不說,就說唐吃穿用度,是曹所見官員中最為節儉的。而且觀其為人行事,不似作偽。

曹心中有些納罕,京官雖然不比地方官,可以刮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