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著。恒生少爺能遇到大爺與奶奶,有這般福氣,向來也是不尋常呢。” 正說著話,有喜煙來報,道是莊家兩位姨娘帶著姑娘來了。 初瑜將恒生遞給奶媽,笑著吩咐道:“還不快請兩位進來!”又吩咐旁邊的喜彩道:“早晨五兒還叨咕妞妞妹妹來著,你去二太太那邊,接她回來,就說妞妞來了!” 喜彩應聲去了,喜霞挑了簾子。請憐秋與惜秋兩位進來。 初瑜笑道:“兩位姨娘這幾日歇得如何?江寧離京行程大半月,委實是累人。” “勞煩奶奶惦念,我們不當什麼,只是先生前兩日有些乏,這幾日便沒耐煩出門。今兒聽說奶奶這邊新來了小爺。我們姊妹兩個便來了!”憐秋笑著回道。 惜秋牽著妞妞地手。讓妞妞上前叫人。妞妞虛歲三歲,正是淘氣得緊。也不怕人。她掰著手指笑著,按照姨母的吩咐,稚聲道:“郡主……郡主嫂子安!” 妞妞是曹府生,曹府長的,曹與初瑜向來只當成自己幼妹般待。 雖說前幾日莊先生帶著家眷方從江寧回來時見過,但是當日因路途勞煩,憐秋她們並沒有在梧桐苑這邊久待。 初瑜忙衝妞妞擺擺手,喚妞妞過去,抱在懷裡,仔細地問了幾句。 說話間,五兒拉著四姐兒的手也回來了,見了妞妞,小姐倆兒兩個只是笑。 這三個小丫頭,一個四歲,兩個三歲,嘀嘀咕咕地,說起孩子話來也是熱鬧。 初瑜坐在炕邊,看著這熱鬧情景,臉上也多了笑意。額駙在京與不在京,到底是兩樣。就算是他在衙門中,府裡這頭也顯得不冷清。 想起昨晚,額駙睡到半夜醒來……初瑜才察覺自己有些腰痠,直了直身子,想著嬤嬤說過的那些滋補的藥,是不是該使人熬了。 曹這邊卻是省心,衙門裡屬官各司其職,不過是有些需要他最後署字畫押地。 唐執玉卻是等曹許久了,上次兩人在塞外弄的那太僕寺馬場的統計,早已使人往馬場那邊尋人核對過。對馬匹損耗,與天色變化之間的關聯也做了相關統計。這個資料,對於馬場以後預防大範圍馬瘟,應該會有些作用。 同時,在資料後,曹還曾給過建議,那就是當發現天氣異常時,將馬群適當隔離,預防最容易爆發的幾種馬瘟。 當初寫這個的時候,曹心裡還道好笑,像是他到清朝後,便開始跟瘟疫對上了。憑藉著幾百年後眾所周之的幾個防範辦法,他在這邊也能蒙人一蒙。不管如何,到底也算是利國利民,曹心裡也頗為自豪。 若不是不諧農事,他也想去研究研究水稻,要是一不小心搗鼓出一個“雜交水稻”之父來。那他也能千古留名。只是偶爾心裡想想罷了,就曹來說,水稻與雜草,在他眼中都是沒咋區別。若是讓他做個農民,就不要再指望地裡的收成。 不過,別地不說。曹還真是想著在小湯山那邊修個農莊。如今,山上桃子有了,再開片菜田,弄個小池塘,往後在城裡住膩歪了,帶著老婆孩子往那邊去,也算是農家樂。 相比之下,他對海淀鎮那塊的花園。倒是興趣不大。雖說與淳郡王府的園子毗鄰而居,初瑜同孃家人見面也方便。但是想起那塊兒接連的王公府邸,曹便有敬而遠之的念頭。 唐執玉將整理好地統計摺子,交給曹。曹雖是主官,但是想要讓馬場那邊按照這邊的規劃行事,那還要經過康熙地批示。 曹將那摺子開啟看了,見下面只列著自己的名字。有些稀奇,問道:“唐大人,這本是大人與本官連折,怎麼不見大人署名?” 唐執玉躬身道:“回大人話,這原本就是大人的提議,卑職不過稍盡綿薄之力,不敢居功。” 曹笑著搖搖頭,說道:“唐大人此話謬矣!本官只是動動嘴皮子,其中大部分的差事,還是唐大人這邊勞乏。一碼是一碼。唐大人不敢居功,本官亦不敢貪功。”說著,伸手從筆架上取了毛筆,沾了墨汁後,在摺子後又加上唐執玉地名字。 唐執玉想要再勸阻,卻已是來不及,忙道:“承蒙大人抬舉,卑職實是羞愧。” 因他是儒家子弟,講究上下尊卑,原本就對曹這位長官很客氣。在塞外共事這許久後。唐執玉對曹也頗為心儀。 再想起前年曹在京城防疫之事,唐執玉對其已經是大為改觀。雖然他這般年輕,躍居高位,確實有裙帶關係的嫌疑,借了淳王府那面的光。但是已經比那些一門心思想著巴結萬歲爺的滿洲大員強上太多。 雖然曹素日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卻並不是尸位素餐之人。在其位謀其政,曹也算是能吏。曹在衙門這邊待到中午。將需要他處理的文書都處理了,便撂下筆整了整衣冠起身。 眼看就要進十月,十月初一是十三阿哥地壽辰。十三阿哥府上,也沒什麼可缺的。就算他愛茶,如今曹手上也沒有新茶園出來,便想著往琉璃廠去,淘換套好地茶具來做壽禮。 因這是早晨出門前便規劃好的,所以曹叫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