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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哪位皇子的意思,眾人心中也是有些沒底。 想著康熙與元后情深意重,待廢二阿哥自幼又是優容有加,便也有人思量康熙會不會再次復立二阿哥為儲君。 萬壽節後,京中暗流湧動。有史以來。高壽的帝王能有多少?康熙已經登基五十二年,已經到了花甲末年。 處置得麟一家,便是康熙對朝廷上下的答覆,二阿哥是徹底失勢。就算有人想要再為二阿哥搖旗吶喊,得麟一家便是前車之鑑。 勳門世家,講究的是家族興衰,就算有子弟存了攀附二阿哥地心思。想來其親長父兄,都不會允許家族出此忤逆之子。 不過,這般做的後果,怕是更讓那些窺視儲位的皇子心裡癢癢。除了二阿哥是元后嫡子,其他皇子都是庶出,母族雖身份各異,但是曉得外戚不是關鍵的。 經過索額圖與明珠的朋黨之爭後,康熙對外戚遠不如過去那般倚重,甚至多少還有些提防之 如今,康熙五十二年眼看就要過去。四阿哥在康熙駕崩前不顯,八阿哥現下雖看著風光,不過是如履薄冰罷了。過兩年會有西藏亂起,然後十四阿哥領兵出征,並且因此實力大增。 曹想著自己所知的歷史,不過是個大致走向,具體地卻是不甚知曉。 根據弘曙所說,十四阿哥對他怨憤尤深。除了永慶之事,曹也不曉得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招惹了這位皇子阿哥。 十四阿哥要風光到雍正上臺。若是真要出手陰人,那自己也不能一味被動挨打。 曹心裡拿定主意,這兩日要同莊先生說道說道此事,若是能傳到康熙耳中,卻是不善。 就聽到鼓樂齊鳴。康熙上朝了。 先是頒佈康熙五十三年憲歷。隨後是兵部與吏部的兩個摺子,便散朝了。 若是擱在往年。怎麼不得折騰個大半個時辰,今年卻只是一刻鐘完事。王公百官百思不得其解,都三三兩兩地彼此試探著,看能不能打探出皇帝這麼早散朝的緣故。 答案卻是五花八門,有說宮裡老太妃病重,皇帝孝順問疾的;有說有個任過領侍衛內大臣的國公爺病重,還有說是皇帝因得麟的大逆之罪,想起二阿哥,傷心難忍。 總之,大家就是用著隱晦地語言,表達了心裡的猜測。 曹在旁聽過,心下只道好笑,帝王也是人,累了乏了,不耐煩那繁瑣的大朝會也是有地。眾人這邊揣摩聖心,真猜到了又能如何?帝王的眼中,愚鈍的臣子,永遠比聰敏的臣子更能倚重。 曹沒有思量那許多,今兒他還有得忙。先要去衙門打個卯,還要往回輔國公鄂飛府上探病,最後還要往十三阿哥府上拜壽。 幸而衙門裡事務不多,待了一個時辰,曹便完結手上的差事。他同唐執玉、伊都立打了招呼,便出了太僕寺衙門。 剛過西單牌樓,曹便就一人騎馬迎面過來。看到曹,那人仔細打量了兩眼,方翻身下馬,打千問道:“請問可是太僕寺曹大人?” 曹勒馬看了,卻是有些眼熟。 就聽那人道:“小的是輔國公府上的,老主子現下垂危,唸叨著見大人。主子命小地來衙門,請曹大人過府。” 曹這才想起來,自己三月間見過這人,他是鄂飛嗣子鄂齊的長隨。 曹唬了一跳,這才得了鄂飛臥病的訊息,怎麼就垂危了?現下,卻來不及思量那許多,曹忙催馬隨著那長隨往輔國公府上行去。 鄂飛府邸在方家衚衕,離西單這邊不算遠。因正是早上,街上往來行人稀少。眾人快馬加鞭,不到兩刻鐘便到了。 前年疫病肆虐京城時,曹曾到過這邊府邸。當時只覺得是座死氣沉沉的大宅子,冷清得駭人。 如今,大門已經重新粉刷過,裡面往來的下人長隨也比過去多。或許是如今輔國公府添了嗣子鄂奇以及家眷的緣故。這邊宅子看上去減了幾分淒冷。 曹卻顧不得這些,雖是同鄂飛不過數面之緣,往來並不親密。但是或許是因那次對話的緣故,使他曉得鄂飛孤獨半生的原由,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多少生出些愧疚之情。 再加上,鄂飛那種無法對人言之地孤獨,使得曹身為感觸。在他自己個兒心中。不是也隱藏了一個大秘密,無法上告父母、下告妻兒。 鄂齊得了音訊,曉得曹到了,忙親自迎了出來:“曹大人,勞煩曹大人這一遭,實在冒昧,還請勿怪。我也不曉得阿瑪是何緣故,打昨晚開始,便嚷著要見曹大人。” 其實,他地心裡,亦是疑惑不解,並沒有聽說過老爺子與曹家有什麼往來,怎麼想起找曹來? 曹見他身上衣服皺著,帶著幾分疲憊,神情中卻滿是擔憂。看來,他是侍疾在鄂飛身邊。想著那個孤獨半生的老人終於有家人在身邊照看。曹只覺得心裡泛酸。 “鄂都統不必多禮,國公爺是曹某上司,對曹某多有提挈,今日原本便是要過來探望的。”曹對鄂齊道。 鄂齊恍然不誤,心中暗道:“原是這個緣故,怨不得老爺子如此!” 鄂齊曉得曹是老爺子舊屬,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