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露出絲厭惡來,道:“去瞧她做什麼?但凡是守規矩的,也不會鬧出這個么蛾子來!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自作自受。”
“額娘。那弘倬他們什麼時候辦事,日子定了沒有?待回頭女兒準備份賀禮過來!”初瑜說道。
納喇氏挑了挑嘴角,笑道:“怎麼也得等她病好了。怕是她也不敢拖,要不等外甥女頂著大肚子開臉,她少不得又要病了!”
初瑜心裡嘆了口氣,拉著納喇氏的手,勸道:“額娘,不是女兒偏幫福晉說話,畢竟都是一家人。往後還要在一個府裡生活。您同福晉爭了大半輩子。兩人都不痛快,何不各退一步?就是阿瑪與弟弟們,想來也是願意家人和樂的!”
納喇氏的臉漸漸止了笑,看著初瑜,半晌沒說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納喇氏才幽幽地道:“她帶了你十來年,又是真待你好,你心疼她也在情理之中。”說著,眼淚已經出來了。恨恨地說道:“額娘是那多事地麼?自打她進門起,額娘處處恭敬著,不曾有半點失禮地地方。可是因她沒兒子,千方百計地想要將額娘踩到腳底下才罷休。這兩年又籠著巴爾達氏,想要奪了世子之位。若是額娘退一步。讓她得逞了。那你的幾個兄弟怎麼辦?難道就將王府留給弘景,做個閒散宗室。搬出王府去?
初瑜沒有再說話,母女兩個沉默了半晌。
等博爾濟吉特氏回來,初瑜過了幾句淳王福晉地病情,便起身往那邊院子去了。納喇氏原本想跟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止步。
淳王福晉帶著抹額,歪在炕上,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精神頭還行,見初瑜進來,臉上流出一絲笑意,道:“怎麼又驚動了你?已經是出門子地格格了,不帶這樣任性的!”
這話說得與納喇氏大同小異,裡面都是關切與呵護。
初瑜不禁紅了眼圈,上前坐在炕邊,道:“額娘也要寬心些,先調理好身子才是。”
淳王福晉伸出手來,摸了摸初瑜的臉:“額孃的小囡囡長大了,也成了寶寶娘了,當年你到額娘跟前時,比天佑大不了不少。這一晃,這些年過去了。額娘老了!”
初瑜忙搖頭道:“瞧額娘說的,額娘沒見老,看著還年輕呢!”
淳王福晉笑著說道:“竟說孩子話,額娘都當外婆了,還不老?”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道:“額娘現下也糊塗了,真不曉得,你同五格格哪個才是額孃親生的。額娘躺了兩日,她就同二格格來瞧過一遭,應付個過場便走了!”
“額娘,五妹妹自幼不是愛說話的,您別多想。”初瑜寬慰道。
淳王福晉搖搖頭,道:“她心裡埋怨額娘呢,閒額娘多事,留下巧芙、巧蓉兩個使她丟了臉……”
在初瑜回到王府探望幾位福晉時,曹顒已經開始他地“委署太僕寺卿”地差事了。
他請唐執玉往城裡去,先行檢查西華門那邊的輦輅、屬車;自己同伊都立,帶著幾個太僕寺的屬官,往南苑馬場去了。
雖然已是正午時分,眾人皆飢腸轆轆,但是畢竟差事要緊,這離大典又沒幾日,不好耽擱,吃飯的事便沒人提起。
暢春園在京城北面,南苑馬場在豐臺大營附近,兩下里相隔將近五十里。眾人順著官道,沿著外城,快馬加鞭,用了一個半時辰到達南苑。
馬場這邊的總管帶著人迎上來,大家都曉得這兩日會有新上司,但是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官員。不過瞧著他穿著一品服飾,大家都不敢怠慢,很是恭敬地將這邊象馬訓練的情形說了,請大人前去驗收。
按照規矩,在這種大典之前,皇帝輦輅、屬車所需的象馬都要提前百日開始訓練。這次亦是,打正月初七開始,至今已經將近百日。
眾人往馬場裡去,走了不一會兒,便聽到象鳴聲。曹顒順著聲音望去,好傢伙,在馬場東南角,一片被木欄圈起的空地上,十多頭大象在訓象人地指令下,走來走去。
第九卷 謁金門 第三百零五章 志向
南苑馬場,除了大象,還有馬匹與駱駝。見過了馴象人對大象的操演後,曹顒又跟著眾人去看了駱駝與馬匹的訓練情況。
駱駝有些是喀爾喀蒙古進貢的,每年來這麼一次,八匹白馬與一匹白駱駝,合成“九白之貢”,表示對朝廷的臣服之心。
還有些從口外太僕寺馬場選來的,也多以白色為主。
御馬這塊,則是分了幾片,按馬的顏色不同,圈在相應的地界。
不過,這些馬只有白色、紅色、黃色三種,不見黑色與青色的。按照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