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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屬。多半也是掩面而過。

曹不管是論爵位。還是論官品。都已是身居高位。

原本對他地少年顯位有些不屑一顧地老臣們。此刻也終是靜下心來。

同京裡那些胡作非為、花天酒地的權貴子弟相比。曹出仕這些年,沒有一鳴驚人,卻也沒有尸位素餐,也算是盡心盡職。

康熙盤腿坐在炕上,神情有些肅穆。曹寅垂手站在地上,面上也帶著幾分沉重。

“他比你還小些,早年在你們家,他不過是個無知小童。第一次見到朕的時候。巴巴地看著,好像朕有三頭六臂一般。也不敢近前,也不願走遠。朕同他說話,他也磕磕巴巴的。他那個時候小,許是都不記得。朕卻記得清楚,他將他的冰陀螺給了朕,叫朕皇上主子哥哥,還使得他捱了他哥哥一頓教訓。第二年,他們兄弟隨你父親去江寧了,這些年來便沒有立於朝堂之上。說起來,他們兄弟。也是功勳之後。”康熙陷入回憶,嘆了口氣說道。

曹寅的心裡也是堵得慌,莊席同他兄長,幼時養在曹家,也算是曹寅的養兄弟。

只是因後來兄弟兩個十幾歲就都隱匿了身份,入了通政司,所以不為外人所知。

看著頭髮稀疏地曹寅,康熙又掃了掃自己的右胳膊,心裡卻是嘆了口氣。

皇帝雖稱“萬歲”。但是哪個又能壽命綿長的?別說是萬歲,就是百年也不易。

君臣兩個,都有些緘默,就見魏珠躬身進來回稟道:“皇上,十七阿哥來了,在書屋外侯見。”

康熙聞言,忙道:“傳。”

“”,魏珠應聲下去。

隨後,十七阿哥進來。手上卻能了個白封的摺子。

康熙與曹寅見狀。心神不由一稟。

果不其然,就聽到十七阿哥稟道:“皇阿瑪。兒臣同孫太醫至曹府時,莊席已是靈光返照、迴天無力。”說到這裡,他將手中的摺子舉起:“這是他的遺折,除此之外,還在病榻之上,恭謝皇恩。”

康熙面無表情地聽著,動了動下巴,示意魏珠將摺子送到御前。

瞧著這上面地墨跡已陳,想來是之前就預備好的。

洋洋灑灑數千言,內容不外乎三條。

先是叩謝皇恩浩蕩,君臣五十餘年,不能在御前侍候的遺憾;而後,將曹的脾氣秉性盡說了,有些話看著像貶,卻是又像贊;最後提到他的爵位與幼女。

早年,他在通政司,身份並不公開,所以之前的兩個女兒都不用參加內務府選秀,直接許給了江南耕讀人家。

待索額圖被問罪後,莊席飄零而去,卻是連通政司那邊的身份都模糊了。

許是莊先生不放心幼女,卻也不敢直白白說請求康熙照拂,只提了一句,“弱女失父,祈皇上主子憫之”。

康熙將遺折掃過,扳著臉想要問十七阿哥兩句,猶豫了一下,又合攏上嘴巴。曹寅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嘆惋。

剛一進院子,便聽到哀婉的哭聲,曹項兄弟進了院子,這邊堂上空著,但是棺木與靈位都準備妥當。

沒分家前,他們兄弟兩個也受過莊先生地教誨,得了訊息,正越好結伴過來探視。沒想到,進了大門,就得了莊先生已經去了的訊息。

運載靈柩的馬車已經預備好,卻是沒有人趕去榕院催促。

從莊先生嚥氣,已經兩個多時辰,曹還是如在夢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阿爹,阿爹……”妞妞穿著孝衣,哭了小半天,原本稚嫩地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初瑜見了,低聲哄著妞妞,而後讓人傳話內院,給熬些燕窩過來。

憐秋與惜秋兩個,淚人一般,哭軟了身子。

曹站在一旁,如墜夢中,實是無法接受莊先生已經故去的事實。

莊先生嚥氣前的眼神,帶著笑意,帶著慈愛,帶著鼓勵。

曹心如刀絞,想著早年說過要陪莊先生一道賞桃花、聘問前的問題,可定也是這般破破爛爛的。

曹項兄弟兩個正好進來,卻是隻能陪著傷感了。

初瑜見丈夫臉色不對,近前兩步,低聲道:“額駙,若是按照之前議定的往廣化

是不是該預備了?”

曹開始還想著在家裡停靈,但是家裡都有限制。寺廟裡的規矩少些,也不用應付那些聞風而動上來討風聲的。

在眾人的哀哭聲中,莊先生終被關進了棺材。這以後,曹就在廣化寺常駐。

莊先生無子,曹身為弟子,已經換了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