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氏的馬車甚是華麗,如今閒置,鮮少適用。這次出行,她就同田氏一樣,都用的是籃呢子馬車。
田氏好好的,怎麼會有人打她的主意?怕是被當成韓江氏,才受了這無妄之災。
若是九阿哥敢這樣當街“劫”人,那自己還要再忍耐下去麼?
他吩咐吳盛帶著人護衛女眷先回去,他自己個兒,則是帶著李衛、鄭虎等人,在附近地衚衕尋找田氏馬車地線索。
魏黑,則是帶著幾個人,直接往九阿哥府外盯點兒去了。著個鼻菸壺使勁嗅地,正是身子有些發福的九阿哥。
另外一隻手,他也沒閒著,拿著個小金算盤,撥了珠子聽響。
少一時,就聽有下人來報,人已經帶到了。
九阿哥聞言,撂下手中地鼻菸壺,挑了挑眉,臉上多了幾分趣味:“哦,得手了,可還順當?沒拖泥帶水的,給爺留麻煩吧?”
這幾日,曹那邊偃旗息鼓,倒是引得九阿哥鬱悶得緊。
九阿哥想出來搶先一步,提取錢莊銀子地主意,就是預備著同曹顒鬥上一鬥,出出心裡的惡氣。後招已經預備好了,不管曹顒如何迎戰,都夠他喝上一壺的。
九阿哥的用意,就算是毀不了曹顒,也要搞臭曹顒。
或許是積怨深了,忍耐夠了,加上這內務府的事兒,九阿哥已經忍無可忍。再忍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成了老鱉了。
沒想到,算計得好好的,曹顒卻是不配合。
這卻是如同一拳頭打到棉花上,不見曹顒有什麼反應,使得九阿哥心裡甚是沒有滋味兒。
才幾日的功夫,他都拱出了好幾個火癤子。心裡還想著,自己是不是成了笑話,曹顒這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
這叫什麼事兒,莫非是瞧不起他?
來人將前後詳情報稟了,九阿哥坐起身來,笑道:“好,弄得利索,這回卻是該輪到爺救美了。好個可人憐的小美人,被驚馬連車拉走,如何能不怕?”
那人猶豫了一下,回道:“主子,這韓江氏雖綁著,卻掙得厲害。奴才沒法子,就給她餵了一粒藥,如今正睡著。”
他曉得主子急色,怕擾了其興致,才小心翼翼地先請罪。
“好,好,直要人接回來,你就有功,回頭爺好好賞你。”九阿哥心情大好,哪裡會與他計較,笑著說道:“人呢,還不送上來,爺可是惦記好幾日了。”
那人應聲下去,卻是不敢攙扶田氏。
瞧著九阿哥的架勢,往後這女子少不得就是他的女主子。他心裡倒是生出幾分悔意來,想著方才是不是太粗魯了。
不過,想著這女子容貌並不出眾,怕是主子也是一時新鮮,他才心裡稍安。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碰,叫了兩個丫鬟攙扶著過來。
九阿哥已經等得不耐煩,見門口扶進來一個穿了一身月白的低頭女子,不禁笑道:“要想俏,一身孝,身段看著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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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一十八章 鬼域(上)
人的身上。帶著動物屬性。
在太多的時候。男人與男人的爭端。揭開各種外衣。本質就是爭奪“食物”與“女人”。
就像父子是天敵一般。通常一塊領域裡。只能有一個發話的男人。
若是自己的領域受到侵犯。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血性。也可以說是獸性。
曹顒只覺的胸口堵了一團火。燒的自己難受。
田氏為寧春的遺孀。在曹顒心裡。自是比不過寧春。但是此刻。田氏的失蹤。卻也讓他失去了冷靜。
他的眼前。恍恍惚惚的記起。上輩子未出事前。看到社會上沸沸揚揚炒起的兩個案子。一個是無辜青年被飛車黨撞死。在案情未大白前。青年父母接受了肇事者的經濟賠償;一個是少女自衛殺人被誣為精神病。配合這番說辭的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當時他很無聊。設身處的的想了想。還正經八百的跟母親提道:“若是我被撞死了。您還是不要爭了。選擇寬恕。接受經濟賠償。好好的養老就好;要是兒我被關進去了。您就咬咬牙。別妥協。要不然好人也瘋了。”
這就是曹顒對“生”、“死”的認真。為了逝去之人。痛不欲生。還不若照看活著之人。讓逝者於九泉之下安心。
沒想到。卻是一語成讖。他真就死在車禍上。是不是自己站著說話不腰疼。所以的到了報應。這些曹顒都不的而知。
現下。他只想找到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