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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由地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還是惦記做回老本行麼?我之前勸你地話,你都忘了?那無辜慘死的數十百姓,還不能使你警醒?”

越說越惱,曹顒想起那枉死的百姓,對眼前這人實生不出憐香惜玉之心。

那些人的目標,未必是韓江氏,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那也算是一個教訓,讓韓江氏族曉得京城的水有多深。

原以為她是個聰明人,當曉得輕重。這才多咱功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韓江氏聞言,面色慘白。

想起那個走水的晚上,她的眼底多了幾分恐懼。

她穩了穩心神,沒有做什麼辯解,而是將方家從錢莊提大宗銀子之事說了。

曹顒不是傻子,自然一聽,便曉得其是何用意。

卻是意外的緊。實沒想到他們會用這一遭。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原本有些惱怒的情緒,現下卻漸漸平息下來。曹顒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身邊地銀錢,還有多少?”

“銀子不多,不足三萬兩,金子有些。差不多十萬兩。錢有千餘慣。”韓江氏回道。

雖說曉得韓江氏富足,但是也沒有想到她身邊有這些現銀,曹顒不覺有些詫異:“不是聽說你在揚州置產了麼?好像還在順義買了兩個莊子什麼的。”

韓江點點頭,回道:“是家父生前教誨,說我們這樣買賣人家,活錢固然重要,也要置辦些田產房產,以防萬一。那樣的話,就算生意有虧,血本無歸。也不會餓了肚子。”

一兩金,十兩銀。

韓江氏身邊就有百萬兩,怨不得她對招投標動心。

要是運氣好,或者再籌些銀錢的話,拿下一條商道也不在話下。

“百萬兩銀子,太惹眼了。你想要賺錢之心可以體諒,但是這種事兒,卻是不好輕易摻和。”曹看著韓江氏道:“錢財都是身外物,你一個女子。在這世上立足已是不易,這銀子多了,就不是銀子了,是禍起之根。”

韓江氏想起方家與其身後的九阿哥,心裡已經是怕了幾分。

“多謝曹爺教誨,小婦人記下了。不過是一時起了貪念罷了,才會這般魯莽,到底是沒有見識。”她低聲說著,語氣中多了幾分自厭之意。

曹顒見她如此懊惱,原本想要再訓斥兩句。卻是有些說不出口。

“曹爺。招投標之事,看著招投標上來是多少。需要補足的餘款是不是數額不小?若是曹爺不嫌棄。小婦人這份銀錢,曹爺先拿去用?”韓江氏稍加思量。說道。曹擺擺手,道:“不好經過我。如今眼多口雜,盯著我的人多。這樣反而不好,不過你將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怕是明兒借貸的人就要蜂擁而至。總要尋個下家才妥當,這樣也轉移了別人地視線。”

“王家吧,就王家吧。王魯生也正要尋你,說這個銀子的事。”曹回道。

“權聽曹爺安排。”韓江氏聞言,心下稍安。

就算有韓江氏這邊地銀子,招投標尾款地銀錢不足也成問題。

倘若方家背後站著的不是九阿哥,曹顒說不得要佩服佩服他們。能夠相出這個摺子,在競拍失利後,用銀子控股商道。

不是他們不曉得,這些買賣,一道道地手續都是從內務府開出來。

得罪了曹顒,他們就不怕被穿小鞋?

還是在馬齊與赫奕兩個中,有個是能為九阿哥說話的。

馬齊雖是鐵桿地八爺黨,卻甚是愛惜羽毛,平素不與那些貪官打交道。赫奕以剛直聞名朝野,最是眼裡揉不下沙子的,怎麼會甘為九阿哥爪牙?

影影綽綽的,聽說慎刑司郎中董殿邦要升內務府總管。

莫非他就是九阿哥的代言人,曹顒想到此處,在想想至今還在府中的董氏素芯,覺得冥冥中,好像有什麼自己不可琢磨的東西。

韓江氏見曹顒不吱聲,也不好先開口,看了看窗外,卻是已經黑透了。

雖說曹顒看著正人君子,並無任何失禮之處,但到底男女有別,說太晚話也不好。因此,韓江氏便起身告辭。

“慢著,你不能回去。”曹行事向來謹慎,想到一個可能,便開口留韓江氏。

韓江氏尤自不解,曹猶豫了一下,問道:“方家家主親自到你宅子久候,倘若是借銀子還好說,若是其他的,卻是讓人為難。你還是避一避。內子在王府省親,我使人送你過她那邊,等過幾日看看風聲再說。”

曹顒說得含糊,韓江氏卻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的,滿臉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