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都要大上十來歲。
雖說他們都帶著長隨僕人。各個雄赳赳氣昂昂的,但是塞什圖因為是揹負聖命,心裡有底,並沒有放到心上。
還是嵩賀,悄悄地將塞什圖拉到一邊,道:“快使人望大木廠請簡親王過來做主吧,小心出大事兒。”
塞什圖還有些不解,道:“能出什麼事兒,還用宗令過來?”
“那些個奴才身上帶著傢伙呢,萬一有不開眼地……到底是份家產,逼急了這幾位哥哥那個是手軟的?雖說我是跟著勸阻的,但是一會兒,他們真鬧將起來,我怕自己個兒攔不住。”嵩賀小聲道。
塞什圖拍了拍嵩賀的肩膀,道:“好兄弟,謝謝你想著哥哥。”
說著,他也尋了長隨過來,往簡親王府去。
這幾位除了叔伯排行第七的嵩賀,剩下的是排行第二地嵩壽、排行第三的嵩祿、排行第五的嵩慶、排行第六的嵩樂。
同女眷的話差不多,只不過這次倚仗的不是國公夫人的話,而是老國公的話。這兄弟幾個是一口咬定,那就是老公爺因這邊府裡沒有兒子,早說過要將家產平分給諸侄。
今天,他們便來分家產來了。
庫房地鑰匙有沒有,有地話,交出來;沒有的話,也無需費事,直接卸了大門就是。塞什圖沒有親叔伯,也沒有兄弟手足,對於兄弟爭產這些個事平素只是當笑話聽的,如今才是頭一遭得見。
見諸位這般理直氣壯,塞什圖不禁都有些糊塗,莫非老公爺先前真說過這話,否則怎麼能這般信誓旦旦的。
隨即,塞什圖便反應過來,不過是打著幌子罷了。
老公爺臥床又不是一日兩日,要是真有此心,早就將家產分了,還能挺到現在,給萬歲爺上摺子,請上面給選嗣。
他們這般迫不及待,不過是怕上面讓塞什圖正式為嗣的旨意下來,什麼也撈不著,所以才巴巴地上門來。
雖說塞什圖嘴碼兒沒有他們那般伶俐,信口雌黃都不臉紅的,但是也曉得個“拖”字訣。
他臉上也盡是恭順,使人給眾位沏茶。
饒是如此,也看的嵩祿等人心頭火氣,就聽嵩祿道:“哎呦嘿,這就擺開主人地譜了?我們這些個親侄子都能充家主,倒是要勞駕你來待客了!”
他在眾人中年級最長,四十多歲,蠟黃臉兒,骨骼精瘦,眼皮耷拉著,露出雙白眼仁兒多、黑眼仁兒少地三角眼。
嵩慶也陰陽怪氣地說道:“三哥說得是,這叫什麼佔什麼巢來著,就是黑老鷂子那個?”
嵩祿將三角眼翻了翻,道:“讀了那多年書,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那是鳩佔鵲巢。”說到這裡,橫了塞什圖一眼,冷哼了一聲。
塞什圖又不是傻子,哪裡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嘲諷之意?只是眼下這邊府裡亂糟糟地,御前也沒有明確的旨意下來。他也沒有什麼可爭辯反駁的,便唯有笑著聽了,裝糊塗罷了。
嵩祿同嵩慶這般做作。不過是探塞什圖地底兒而已。如今見他並不硬氣,他們幾個就越發地蹬鼻子上臉,嘴裡就有些不乾不淨起來。
塞什圖有些聽不下去。“唰”地一聲從座位上起來,道:“各位哥哥慢聊,弟弟是奉命來侍疾的,先少陪了!”
嵩祿揚聲道:“慢著,怎麼著,當咱們爺們是消遣不成?方才我說什麼了。庫房的鑰匙交出來,別礙著咱們搬傢伙什!”
塞什圖笑道:“弟弟忘說了一句,庫房地鑰匙弟弟沒見著,哥哥們隨意。”說完,拱拱手,抬腿出去。
嵩祿原是誠心想要激怒塞什圖,但是塞什圖不接招,他也沒有法子。便道:“走。既然大伯病著,這府裡沒人做主,那東西先就分了去,省得便宜了外人。”
除了嵩賀,其他幾個都起身迎合。
嵩賀猶豫了一下,道:“三哥,大伯已經上了摺子到御前。這侍疾的人也指派下來。這樣下去,會不會不太妥當?”
“沒卵子的東西。瞧你那個熊樣,怕個球?老七你到底是哪夥地?方才看見你膩膩歪歪地往塞什圖身邊湊?”嵩祿聽了,還沒應聲,嵩慶瞪著眼睛說道。
嵩賀被罵得沒話說,支吾了兩句,低頭不言語。
嵩祿臉上陰晴莫辯,看了嵩賀兩眼,揹著手出去了,其他幾個都跟上。
嵩賀落在後頭,想要開口勸阻,人已經出去得差不多了。他住了腳,沒有立時地跟出去,思量了片刻,叫著長隨出府去了。
雖說嵩祿他們說著是卸庫房大門,但是哪裡是那麼輕易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