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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曹顒聽了,不由皺眉,道:“十七爺,這個可不能姑息,這是大事。要是傷了身子,再說什麼可就晚了。”

十七阿哥搖搖頭,道:“孚若,你不是外人,我才當你說這一句實話。倒黴催的,我心裡也是鬱悶。只是如今皇阿瑪不在宮裡,宮務由德妃娘娘與簡親王兩處擔著,要是大張旗鼓的,就要得罪人。左右也沒什麼大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曹顒坐在一邊,瞅著十七阿哥,不禁生出幾分同情之心。

人生一世,都不容易,皇子也有皇子的難處。

十七阿哥被曹顒看得不自在,道:“你怎麼惹上簡親王,雖說如今傳言他轉了性子,但是也當小心些。萬一,那啥的話,就算避開了,也傷名聲……”

曹顒聽到這個,想起雅爾江阿那日地說辭,不由覺得頭疼,三言兩語同十七阿哥說了。

十七阿哥聽了,不由凝神苦思,尋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別人還好說,宗人府這邊,孚若你可惹不得。賺銀子也好,不賺銀子也

等下好來。宗室裡的那些爺,整日裡沒什麼正經營生,麼撈銀子花天酒地。你若是給他們賺了銀子,慾壑難填,往後他們上癮了,怕是連你的骨頭渣子都吞了;你若是不給他們賺銀子,他們才不會尋思你有什麼難處不難處,就要當你是活仇人了。”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曉得這個,曹顒也不會這般為難。

瞧著十七阿哥說得透徹,曹顒不禁生出幾分盼頭,道:“十七爺,我也焦頭爛額,尋思好幾日,也沒尋思出妥當主意。十七爺發發善心,幫襯一二如何?”

十七阿哥聽了,翻了一個白眼,懶洋洋地道:“你倒是給杆就上,也不瞧瞧我都折騰什麼樣了。”

若是他不這麼說,曹顒還有幾分擔心;但是見十七阿哥如此作態,曹顒反而踏實了,笑道:“怕是十七爺也是不好欺負的,這般‘病’著,也是對策。”

十七阿哥聞言,坐起身來,下地從百寶格上取了玻璃鏡,仔細照了照,問道:“怎麼,哪裡出了紕漏?”

曹顒笑道:“下次十七爺再‘病’,眼神也眯眯,說話的動靜也小些,就無差了。”

十七阿哥撂下鏡子,橫了曹一眼,道:“誰是傻子,這兩條還不曉得。這是在你面前,沒想著裝罷了。你倒好,好看起我的熱鬧了。”

曹搖搖頭,道:“沒那個意思。這個可不帶冤枉人的,我是真心尋十七爺拿著主意的。”說到這裡,頓了頓,道:“您也曉得我,對於這些算計之事本就理不清。”

十七阿哥已經收斂笑容,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道:“畫餅吧。搞個花腔,尋個看著像是賺錢的法子,然後抽身出來,離得遠遠的。到時候,若是賺銀子,是你地本事;要是不賺銀子,那你兩手一推,也能將錯推到執行人身上。鬧得禁折騰的,讓他們鬧騰去,越是費時費力,才越發顯得你絞盡腦汁了。也能讓他們費心勞神的,一時半會兒沒精力打你的主意。”

這番話,聽著平平,但是琢磨看來,卻都是學問。

對於其他阿哥,曹顒還不曉得;十七阿哥,卻是與曹顒做個同窗。

兩人少年相交,也算是曉得彼此的秉性。十七阿哥,本是少年早慧之人,但是因出身所限,人前一直裝拙。

現下,能指點曹顒這番話,也是能感覺到他待曹顒的情分。

曹顒已經站起身來,鄭重地給十七阿哥作揖。

十七阿哥往炕上一坐,笑著說道:“得了,得了,見不得您這正經八百的模樣。要記得,我還‘病’著,下回不待空手探病的。人參啊、鹿茸啊,我這裡可不嫌多……”

*

蘇州,織造府,書房。

李煦坐在書案後,看著眼前人,道:“如何,大夫怎麼說?”

對面站著一人,躬身回道:“老爺,小奶奶早上有些見紅,大夫給開了保胎的方子。說是小奶奶身子本就^弱,若是不放寬心,怕是保不住……”

李煦聽了,不禁皺眉。

猶豫了一會兒,他擺擺手,道:“去預備馬車,老爺我過去瞧瞧。”

少一時,馬車已經預備齊當。並不是李煦平時所乘的馬車,而是街頭巷尾常見地藍呢子面馬車。

馬車從織造府後門出去,走了不遠,進了一條巷子,進了一座宅子。

一個管家已經迎上來,垂手恭候在旁。

李煦下了馬車,直接過了二門,進了內堂。

西屋軟榻上,闔眼躺著一個女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