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已經放下玉鐲。拿了一塊玉佩把玩起來。玉佩是白玉材質。雕刻著鳳鳥街靈芝回的圖案。
“這玉佩樣式倒是古樸。時下沒見有這樣的花樣。想來是上了年限的。”曹顒對李氏與初瑜說道。
李氏見了。又從盒子裡揀出一塊魚龍變玉佩來。說道:“瞧著它們兩個的材質差不多。顏色兒也都黃。倒像是一對。”
曹接過。拿著手上看了。兩個佩都是形態生動。雕刻風格古樸生動。
“咦?”初瑜在旁。已經是訝然出聲:“這個玉佩我見過!”
她指的是曹顒方才看的鳳鳥佩。小聲對李氏說道:“太太。這塊佩太后老人家戴過。媳婦小時候進宮時。還曾聽太后同幾位娘娘說起這塊佩。說是太太后生前給的。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愛之物。好像是前朝宮廷裡的。說是有年頭的東西。”
李氏聞言。神色大變。帶著幾分不安道:“是不是太后她老人家忘了。沒留意在這個盒子裡。這可怎麼是好。還是送回吧。”
“母親稍安勿躁。這盒子裡的東西。值錢的不止一兩樣。既是太后賞賜的。就收著吧。說句實在話。只要是太后宮出來的。哪一件不名貴。仔細說起來。怕是這些東西都有些來歷。”曹顒倒是灑脫。勸慰母親道。
太后做了六十來年的“一國之母”。手中怕就是個“珍寶館”。
曹顒雖沒有貪婪心。但是看著這些東西。心裡琢磨著。要是能將這些東西積攢下來。找個罈子。深埋地下。是不是就算為國家儲存“國寶”了。
之前太后也賜過不少東西。也都不是俗物。只是沒有這次多罷了。
初瑜也跟著勸道:“是啊。額駙說的對。既是太后賜下。太太就收著吧。既是太后她老人家慈愛。太太要是婉拒。反不美。”
李氏聽了兒子媳婦這樣說。總算放下心來。她見初瑜不肯挑。就將那對玉佩。送到曹手中。道:“這有龍有鳳的。兒跟媳婦帶正好。”
初瑜卻是有些不敢收。道:“還是太太收著吧。這個太名貴了。”
李氏笑著說道:“名貴的。才應你們戴著呢。你們是咱們家的長子媳。往後老爺與我還要靠著你們奉養。”
話間。李氏又挑一對牡丹一對海棠花。叫人取了盒子收起。遞給初瑜道:“你平日也太雅了些。年輕人也要帶寫花啊草的才好。”
初瑜雙手接了。謝過婆母。小聲說道:“爺不喜歡那些。”
李氏搖了搖頭。道:“你也別太慣著他。要不然天長日久。他習慣了就越要大爺了。”
初瑜聽了。只是抿嘴直笑。不曉的該如何應道;曹顒聞言大奇。母親向來是最賢惠的。這怎麼教導起兒媳婦“駑夫之道”了?
“母親。莫不是晚飯吃了什麼不對頭的東西?”曹顒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氏白了兒子一眼。笑著說道:“是太后她老人家吩咐的。說是要護著我。不讓我受委屈。要是老爺給我氣受。她老人家就為我做主。罰老爺到太后宮前跪著去……還說我別太柔順。往後也要擺出譜來……”
曹顒聽了。不能想象平素看著嚴肅的曹寅;
若跪在太后宮前會是什模樣。
初瑜那邊臉上笑著。心裡已經感嘆不已。能讓太后這般親近寵溺的。除了曾被養在太后
的五阿哥。怕就是自己個兒的婆婆。可嘆婆婆心地純善。從沒有想過其中的蹊蹺之處……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六百六十六章 爭新(中)
京城。國公府。
曹頤看著曹頌與曹項兄弟臉上。臉上露出幾許擔心。道:“到底太兒戲些。老四才多大?正是該好好用功讀書的年紀。別人家的子弟。而立之年還在考進士的少了?就算後年初次下場。也不過才十八歲。若是僥倖中了。是咱們曹家的體面;就中不了。再考上一科兩科又有什麼?”
到這裡。她頓了頓道:“就算想要出仕。再上兩年學。在部裡補個筆帖式。有老爺與大哥那邊看護著。也比現下使人放心。”
曹項也曉的姐姐說的是正理兒。但是心裡另有顧慮。才不得已而為之。
曹頌笑著說道:“三姐。您就別說他了。該罵的。弟弟都罵了。誰讓這小子腰子正。惦記著不是一日兩日了。弟弟已經給大伯與哥哥寫了信。稟告了這件事。堂舅那邊給薦了個師爺。是老實持重的。往後還能幫襯上。”
曹頤聞言。點了點頭。問道:“啥時動身。跟去的人都選出來了?路程不近。離家太遠。又是一去三年。得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