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他們親近親近!”
託合齊這方明白,忙俯首謝過十三阿哥的“體恤”。
十三阿哥安排妥當,方喚了曹顒隨自己同行離開。託合齊望著十三阿哥與曹顒的背影,皺眉疑惑道:“這曹傢什麼時候與四阿哥、十三阿哥勾搭上了!”終是不放心。叫了個心腹長隨,低聲吩咐幾句,打發他去了。
*
曹顒心裡擔憂,騎馬離開後立即問十三阿哥詳情。
原來。魏黑離開後,在第二個路口就遇到攔截,且對方都是有幾分身手的。魏黑並沒將對方放在心上。不過幾個回合。就解決了幾人。行了一會兒。在又一處僻靜處,卻是又遇到埋伏。坐騎被射殺。
因對方是暗箭傷人,又不知道埋伏了幾個,魏黑只是一人之力,終是中箭。帶著傷奔開後,他怕自己耽擱事,正好路過十三阿哥的府邸。之前,他曾隨曹顒來過兩次,知道自家公子與這位阿哥交好,便求見了十三阿哥,請他派人去護軍營尋四阿哥傳話。
這青天白日,在內城設埋伏劫殺,實在是過於張狂。就算是十三阿哥久不當差,也知道這幕後之人定圖謀不小。
不想,四阿哥並沒有在護軍營。這邊四阿哥府的幾個親信長隨都在護軍營外候著,並沒有見主子出來,可見不是回王府了。
說話間,到了魏黑二次遇襲之地。中箭到底地馬屍還在地上,一隊巡捕營的兵丁在檢視兇案現場。
曹顒的心緊了緊,問道:“十三爺,我那長隨?”
“他實是個勇武的漢子,並無性命之憂,你不必太擔心!”十三阿哥回道:“這四哥,到底會去哪裡?若是被這些想要出城地人調開,那中間還設這些埋伏做什麼?”
曹顒倒不擔心有人能夠綁架或者殺了雍親王,這些皇子阿哥,出入都是幾十的侍衛長隨。就是有落單的時候,所在之地不是宮裡王府裡,就是官服衙門,豈是尋常人能夠進去的。像小說裡那種說地,皇子之間靠暗殺、下毒來彼此相殘的,實在是有些想當然了。
突然之間,他想到另一種可能,這方是最令人擔憂的,忙對十三阿哥說了。
*
紫禁城南,內務府不遠處的一間小房裡,雍親王面色灰白地躺在炕上,樣子很是駭人。一個鬍子全白地老太醫顫悠悠地坐在炕邊,凝神為他診脈。
旁邊站著個四十多歲漢子,緊緊地鎖著眉,臉上滿是擔憂與不安。這京城正鬧時疫,若是雍親王染上,那可是在是糟糕至極。
老太醫診著診著,神情古怪起來。
那漢子瞧著不對,忙追問道:“白太醫,四爺身子到底如何,可是……可是……”
老太醫起身,帶著一絲無奈道:“隆大人寬心,王爺只是昏睡!怕是近日多思少眠,傷了心神,一時倦怠之至,方會如此。並無大礙,只需好好調理幾日便是!”
這被老太醫稱之為隆大人的,就是御前一等侍衛隆科多。他是國維三子,康熙的表弟兼內弟。他康熙二十七年就開始擔任一等侍衛,不久後被提拔為正藍旗蒙古副都統。前幾年,因受下屬連累,被罷了副都統職位,現在仍是一等侍衛上行走。上個月隨扈去了熱河,昨日帶著聖旨回京地。
今兒,雍親王在護軍營那邊問過宮城防務後,便尋了隆科多,要到內務府來,從內庫呼叫些防時疫之物。不想還未到內務府,就突然就暈眩起來,還未出聲說什麼,人已經傾在地上。昏迷不醒。
這隆科多在一廢太子前,曾是八爺黨,對京城皇子奪嫡之事知之甚詳。不管四阿哥是中了暗算,還是染了時疫,都不宜聲張,否則京城只剩下三阿哥一位主事阿哥,那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測。
幸好旁邊有排排房,隆科多便尋了最近地一間。將雍親
進去,又攔了個路過地小太監,打發拿了自己的腰牌太醫過來。
隆科多捏了一把冷汗,還好沒事。
雍親王渾渾噩噩間。只覺得自己地頭沉得不行。他望著四周,除了身後些許光亮外,其他方向都是黑乎乎,看不真切。他轉身往光亮處走去。方行了兩步就止步。
這前面竟是萬丈深淵,他不由得戰慄,心膽俱裂地向後退去。突然,耳邊傳來令人窒息的咆哮聲。他剛轉過身來,就被撲倒在地。那是一隻瞪著血紅眼珠的惡犬,搖晃著毛茸茸的身子。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上來就撕咬他。他竟然手腳疲軟,無力還擊……
“四哥。四哥……”在十三阿哥的呼叫聲中,雍親王方慢慢地轉醒過來,卻像是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動了幾下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