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素日不是最膩味應付那些嗎?咱們就關起門來,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嗯!”兆佳氏知道十三阿哥的苦處,面上卻半分不顯,笑得極是自然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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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十三阿哥府,曹顒方鬆了口氣,一時衝動編了這個謊話,差點沒出了紕漏。幸好平郡王與淳郡王兩位在塞外,這話就說圓過去了。
回到府裡,曹顒直接回了梧桐苑。
炕上放著些布料與製成了一半的小孩衣賞,初瑜正擺弄得不亦樂呼,見到曹顒回來,笑嘻嘻地道:“額駙,王府那邊中午過來人報喜,今兒早間添了個小阿哥,母子平安!後個派車過來接初瑜回去,給小弟‘洗三’觀禮!”
曹顒點了點頭:“確實好訊息,只是‘洗三’禮還用不上這個吧?”
初瑜笑著說:“初瑜省得這個,只是心裡高興。想早點把滿月禮也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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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前院,魏黑住處。
莊先生坐在椅子裡,神情十分凝重。魏黑則滿臉鐵青,緊緊地咬著嘴唇,拳頭握得死死地。
魏白目光閃爍,望了望莊先生,又看了看魏黑,好一會兒方擠出笑臉道:“先生。大哥,這事不是過去了嗎?神不知、鬼不覺地,誰還能查出來不成?”
“屁話!”魏黑一拍桌子,站起起來。指著魏黑道:“你……你個混蛋王八蛋,什麼主意你都敢拿!”說到這裡,就聽莊先生咳了兩聲。
魏黑以為莊先生有話要說,雖是一肚子怒氣。仍是先收聲,略帶疑惑地看向莊先生。
莊先生往門口處努努嘴,魏黑皺眉道:“是誰,給爺滾出來。這般鬼鬼祟樂地做什麼?”
好一會兒,一個小丫頭方低著腦袋哆哆嗦嗦地出來,是魏白院子裡的小紅。
魏白不高興地呵斥道:“不好好侍候奶奶。你怎麼跑到這院子來?”
小紅嚇得一激靈。忙跪倒在地:“回……回二爺話。方才馮嬤嬤看到二爺回府,同奶奶說了。奶奶等了一陣子。不見二爺回去,想著二爺在大爺這邊院子,便打發奴婢請大爺、二爺過去用飯!”
魏白小心翼翼地望了望莊先生與魏黑兩個,知道這事一時還沒完,就擺了擺手道:“我曉得了,我同大爺商量正事呢,讓你奶奶先用!”
小紅應了一聲,起身退了出去。
等腳步聲漸遠,魏白則滿臉堆笑,抱拳對莊先生與魏黑道:“老白知道錯了,還請先生與大哥原諒則個,原諒則個!也是情有可原啊,還不是因大哥的傷氣得嗎,就算是公子曉得了,相信也不會怪罪老白地!”
魏白雖然口裡知錯,臉上卻是半點悔意都沒有。魏黑實在耐不住,抬起胳膊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魏白沒防備,看到巴掌下來時,只是怔住,因此這一下捱得倒實,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莊先生見魏黑出手,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不禁惱道:“有話好好說,不許再動手!”
魏白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嘴巴里腥鹹,用手抹了抹嘴角,殷紅一片,他帶著不解與委屈道:“大哥?”
魏黑自幼失去雙親,與弟弟相依為命多年,兩人從沒口角過,更不要說是動手。他看著自己紅腫的手掌,一時說不出話來,直到魏白開口,方低聲問道:“兄弟,你還記得師父臨終的話嗎?”
魏白點了點頭:“這還不到十年,哪裡就忘了?師父他老人家說,收養我們只是機緣巧合,對咱們也沒別得要求,就是要幫他嘗還公子家地恩情!”
“恩情?”魏黑冷笑道:“虧你還說你記得,你這是報恩嗎?這是討債,這是催命啊!其他人,死了、殘了,也就罷了,三十多條人命,天大地火氣你也該散了!偏你這般多事,給皇子阿哥下藥,你不要命了嗎?”
魏白仍是不服,挺了挺脖子道:“其他人不過是嘍囉,這幕後指使得還不是這般皇子阿哥?為啥就要饒過他?沒有一刀割了他地腦袋,已然是便宜了他!”
莊先生搖了搖頭,輕嘆道:“魯莽了,魯莽了啊!”
魏黑怒氣反笑:“行啊,你魏二爺能耐了?什麼人都不放在心上,是吧?”
魏白揚了揚頭道:“我敢作敢當,就算是事情敗露,用我這爛命抵了就是,怕個球兒!”
魏黑點點頭:“你當你他是阿貓阿狗,他們要你這條爛命幹什麼?你有出息,這一手玩得漂亮,別說京城這滿府上下百十來口,就是南邊府里老爺、夫人他們也都要承你地情了!”
魏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