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說了今日開城門之事?要不,怎麼進城這般早?”
何茂財拍了拍腦門:“瞧老奴這記性,竟嘮叨這些個,好些忘了正事!”說著,叫隨行來的小廝遞上個籃子:“今兒是大爺壽辰呢,老奴與家裡的早就準備地,雖知道城門關著,卻仍是不死心想碰碰運氣,這正可巧的,可見大爺福澤深厚,日後定是不凡的!”
曹顒心下感動,道了謝,叫人請帶他去客房歇歇腳。
又是生日了,曹顒伸了伸懶腰,怨不得這兩日初瑜有些古古怪怪,盡是探問他喜歡什麼物件吃食,可見是用心準備了。
因福建去年今年都遭災,外加上饑民暴動,他們福建司這兩日也有些忙,就今兒因開城門的緣故,眾人都歡心,早早地結束差事,各自歸家。
若早日想起來,便請些朋友過來熱鬧熱鬧,這兩個月地時疫鬧得,除了在京有職的,其他的都關門閉戶的,大家好久不得見。又想到寧春,因過後忙著防疫之事,雖到寧春家門口兩次,也不好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卻是想到寧春,寧春就到,同行地還有兩個多月未見的永慶。兩人見到出來相迎的曹顒,皆笑著抱拳:“給壽星公見禮了!”
寧春又仰著略帶不滿地道:“確是連一張帖子都沒有,我們這想要喝你壽酒地,就只好舔著麵皮上門來!”
曹顒笑道:“對不住,對不住,不是憂心怠慢,實在是這些日子忙昏了頭,壓根沒想起生辰來!”看到永慶身上穿了藍色衣衫,看來是守孝期滿,心中也為他高興。
永慶卻板起臉來,指了指曹顒道:“自打聽說你被四阿哥調去防疫,就為你懸心,又想著你平日少年老成,應曉得分寸,卻又鬧出敦王府這一出來!”
曹顒曉得他是真心實意待自己好,並不惱,辯白道:“當時只想著早日遏制時疫,並未想那麼多!”
或許是聽兩人說到時疫,想起了故去地秋娘,寧春地神色有些黯淡。曹顒與永慶見了,便心照不宣地轉了話題。
這如今雨水足了,抗旱的差事也不用再下去,寧春道起自己地前程,卻也是眉飛色舞。雖說工部抗旱這功勞,比不上曹顒這個大,但是畢竟是利於國計名生,多多少少也算是政跡,若是三年任滿,這個都是大有利的。
說著說著,寧春又羨慕起曹顒來,他在三人中年紀最小,如今卻是正五品,如今又跟著四阿哥防疫立了大功勞,保不齊有什麼封賞。
曹顒心裡卻有數,就算自己這兩月勞累有些功勞,朝廷也不可能明著有什麼獎賞。就是京城時疫之事,怕他們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粉飾太平,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永慶聽著兩人的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年紀最長,又是早早就出來當差的,卻多年沒什麼進益,又守孝耽擱了二十七個月。
他本是鑲紅旗護軍營侍衛,與駐守皇宮的上三旗護軍營不同,下五旗是也在京城,卻是守王公府門的。
這王公府邸,都有自己的侍衛家丁,哪裡需要外人駐守門戶?他們不過是應付應付差事,按時辰在王公府邸附近巡邏巡邏,甚是清閒,卻也沒有什麼升遷的機會。
曹顒也想到了寧春的差事,問道:“伯父那邊有計較了沒有?還直接回護軍營嗎?用不用同平王府那邊說說看!”
永慶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阿瑪正忙著他自己個兒的起復,我二弟今年也是要當差的,還有我妹子的事,怕這一通忙下來,暫時顧不上我這邊!原本想著,不是託十四阿哥,就是求平郡王的,但是眼下這兩位又隨扈,只能先等等看!”
“明年方是選秀之年,你妹子眼下就準備,太早了些吧?”寧春不解道。
永慶看了曹顒一眼,隨意說道:“因守孝,早報了逾歲,上頭也批了自行婚配了!”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七十五章 紫晶
顒聽他們提到永佳,這麼算來,打那年去昌平莊子之年半沒見過她了。
溫泉莊子那晚醉酒之後的事,他原當是夢裡,次日聽眾人說起的在池子邊找見的他,方曉得有些不對。雖然與永佳也不算陌生,卻也不好意思詢問一個女孩子家是不是自己捏了人家的臉,只好裝作什麼都不記得糊弄過去。
寧春也想起那次昌平之行,當時他正是剛娶了秋娘不久,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百般恩愛,如今卻是天人永隔,再不得見。
永慶卻是為妹子惋惜,若是沒有萬歲爺賜婚這檔子事,妹子與曹顒兩個也算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而現如今,還不知道妹子會許個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