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模樣人品,暗暗祈禱這位皇孫女是個脾氣秉性都好的,千萬別委屈了大爺。又想到大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相貌人品都是沒得說,又不是輕浮風流之人,這位郡主卻也是有福的。
裡間,曹顒已經穿戴整齊。望著初瑜腳下剛穿上地那雙足有三四寸高的花盆底,不由擔心道:“扭了腳怎麼辦?換了吧!”
初瑜站起,看著曹顒,帶著幾分忐忑與祈求道:“一會子要拜祭。還要去見姐姐她們,換了顯得不莊重!”
她本是中等身量,穿了旗裝。再踩上這花盆底。顯得亭亭玉立。已經到曹顒的鼻尖。
曹顒想起昨晚洞房的情形,不由低聲問道:“你。身子不乏嗎?”
初瑜剛要開口答話,方明白他所指,頓時羞得不行。
曹顒話說出口,方曉得失言,見珠兒、翠兒並那幾個侍候初瑜的侍女都望向自己,乾咳了一聲,對初瑜交代一句:“我出去等你!”便快步出去。
到了廳上,紫晶對曹顒說了葉嬤嬤的身份。曹顒很是客氣地問好,感謝她對郡主的照顧。
葉嬤嬤連道不敢,心裡卻是不由得替郡主歡喜。這額駙不僅模樣長得好,待人還這般和氣有禮,這小兩口真真的天賜姻緣,很是般配。
說話間,初瑜已經梳妝完畢,走了出來。
紫晶心裡暗讚了一句“好相貌”,同時已經很是恭敬地要俯身見禮。
初瑜早就得過嫡母地交代,知道這邊府裡有位年長未嫁的侍女身份不同,是帶過額駙的。原本還以為那人得三十多歲,沒想到卻這般年輕,看上去並不比自己大幾歲。
這禮卻不好受,忙上前兩步扶住,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初瑜只得笑道:“客氣了,請不要多禮!”
紫晶卻不是失禮之人,口稱:“奴婢紫晶見過郡主,給郡主請安!”仍是拜下。
曹顒在旁不禁搖頭,這兩年因“奴婢”二字他勸了紫晶好幾次,但紫晶卻始終不改口。
初瑜往曹顒身邊退了半步,沒受紫晶全禮,用目光詢問曹顒。
曹顒道:“紫晶原是祖母身邊的人,我小時受她照顧頗多,這兩年也多勞煩她。”又對紫晶道:“郡主雖出身尊貴,往後卻是咱們自家人,你這般客氣,倒是拘得慌!說起來,她比萍兒、二弟兩個還小呢,往後也少不得你多費心!”
一句話,說得初瑜與紫晶兩個都笑了。初瑜是因那“自家人”三個字,心裡甜絲絲地;紫晶則是看出曹顒對郡主的寵愛之心,看出兩人琴瑟相和,甚是欣慰。
釵兒來回話,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曹顒帶著初瑜去祭灶,紫晶與葉嬤嬤去臥房收了喜布,裝好,安排人去淳郡王府報喜。
紫晶年紀雖大,卻是姑娘家,葉嬤嬤本來擔心她不自在,沒想到她卻是平靜無波的模樣,心裡暗暗稱奇。
按照祭灶規矩,本應由男家長拈香,新夫婦三叩,然後將臨時設位供奉的灶神紙像取下,與一些紙錢一併在院內焚化。因曹寅不在京,訥爾蘇是姐夫,外姓人不宜做家長,就由曹顒親自拈香,而後與初瑜拜祭。
拜祭完灶神,又去蘭院地佛堂拜佛,程式與祭灶差不多,只是曹顒按照規矩,還要恭讀幾句祝文,什麼“男室女家,人之大倫,禮重婚姻,嗣源所繫”、“迎娶愛新覺羅氏初瑜,共承宗祀”、“特伸昭告”等。
因還要拜祖宗祠堂,這邊府邸無無祠堂,便在蘭院上房臨時設定祖先位。曹顒與初瑜三叩首,算是帶著新婦拜過祖宗,並且禱告“仰冀昭鑑,俯垂庇佑”。
這一番叩拜下來,曹顒沒事,初瑜卻是額上見汗。曹顒忙扶住她,還想著要不要勸她把那累人的花盆底換下,小丫鬟通報:“大爺,福晉、王爺與三姑娘、三姑爺他們到了前廳,二爺在那邊陪著,紫晶姐姐叫奴婢來問大爺,是不是眼下就過去。”
初瑜臉上顯出一絲緊張,曹顒握住她的手:“別怕,姐姐、姐夫你早就認識的。三妹妹、妹夫與二弟他們都比咱們小!”
前廳,眾人聽說曹顒夫婦在拜祭,都耐心下等著。曹佳氏拉著妹妹地手說話,訥爾蘇他們幾個則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聽到新婦就要到了,曹頤、塞什圖與曹頌都起身,曹佳氏則到丈夫下首坐了。
曹顒牽著初瑜的手進來,引得眾人側目。初瑜越發緊張,曹顒因在場地都是至今,沒那些顧忌,便大方地走了進去。
堂上並排放著兩把太師椅,上面披著紅緞繡花椅披,是翁、姑地位置。因曹寅夫婦在江寧,所以空置,夫妻兩個只衝南面雙雙三叩首。起身來,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