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營統領”。
雍正朝的兩個權臣,年羹堯已經在四川做巡撫,雖然前幾個月因剿匪不力被提督彈劾,仍是有驚無險。因四川離京城這般遠,雖然先前罷官,但仍是留任,幾個月就又復職了。如今,後世傳說中那個成為雍正登基助力的隆科多又按照歷史發展的那般,當上九門提督。眼下雖然是“署”,但憑著他的資歷,應該很快就能夠有正式的任命。
眼下發作託合齊,卻為了順承郡王闖城門之事嗎?曹顒想起那日十六阿哥所說的,順承郡王七月間到熱河請罪,告得可不是十阿哥,而是隱隱地將託合齊給推出來。
不過再想想,他又覺得不是那回事,這次京城時疫步軍衙門也算是立了大功。估計還是因託合齊在九門提督任上久了,難免與儲君有些往來,這算是犯了康熙的忌諱。
接下來,又是頻繁的調令,幾個旗的副都統對調。對京外地,則涉及幾個省的督撫,有
清查地方虧空,有的則是“丁憂”的、“告老”的,
曹顒算著日子,這離康熙五十一年就剩下七十餘天,難道廢太子是正月間地事?
平郡王與太子有過節眾所周之;淳郡王這邊向來低調,皇子中只同十二阿哥與十四阿哥關係好些;覺羅塞什圖如今是內班侍衛。自然也與太子牽扯不上;兆佳府是十三阿哥地妻族,完顏家是十四阿哥的妻族,寧春的岳父是八阿哥的門人,孫家方進京……
曹顒將這些親戚朋友挨個數了,卻是誰都與倒黴太子扯不上關係的,便安下心來。上面動靜再打又如何,只要波及不到自己個身上,就站在旁邊看熱鬧好了。
曹顒眼下不缺錢。對權利也不似其他官員那般看重,自然能夠泰然處之,然滿朝文武像他這般隨性地又有幾個?
大家雖然隱隱地察覺出點什麼,但是皆心裡沒底。這實在是聖心揣測啊!
就在大家精神都繃得緊緊時,康熙在十月二十五又下了個莫名其妙的旨意,諭八旗及部院衙門大臣:“各將灼知確見大臣以下、間散人以上篤行孝義者署名保奏。雖本旗無有,別旗有之,願保奏者,亦著保奏。如大學士溫達、尚書穆和倫、富寧安之孝,不但眾人俱知,即朕亦深知之。孝者,百行之首。果有篤行孝義之人,爾等不可謂無由得知也。”
這才處置了一批堂官與督撫。怎麼轉到“孝道”上去?這是在點太子?那這太子到底是廢,還是要繼續在位呢?那些先前自以為揣摩出聖意地人心裡又沒底起來。
就是莊先生對曹顒提到京城各府,也只是四個字“暗潮湧動”。
最令曹顒苦笑不得的是,不管是正白旗都統,還是戶部尚書,次日保奏的“篤行孝義者”名單上都有曹顒。
曹顒是曹寅嫡子,又有“御前求藥”、“疾行千里侍父”這樣的典故。這都統與戶部尚書自然樂不得賣曹家與淳郡王府地面子。
回到府中,與莊先生說起此事時,曹顒只是搖頭。這康熙老爺子哪裡是要獎賞孝子的意思?怕就要對太子下手了。
莊先生也是嘆息一回,畢竟他在索額圖府為幕僚二十餘年,就是這些日子被康熙發落的那些“索額圖餘黨”。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雖然對這些人在索額圖倒臺時的漠然心冷,但是他心裡也明白,面對無上皇權,誰又敢冒著捨棄前途性命的危險親近索額圖?
他嘆了口氣,想到自己,凝神思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道:“顒兒,這萬歲爺有些……若是真要監視你,對老朽這邊早會有交代。可是,這也兩年多了,只是過問些曹家家事,並沒有問令尊與你父子兩個的交際往來。這,難道就是安排老朽來幫顒兒的?”
曹顒一愣,不禁啞然失笑:“怎麼可能?我是什麼人物,能夠使他這般費心?或是怕先生心結難解,故意找個閒差讓先生解悶!”說到這裡,點了點頭:“保不齊真是這個緣故,以往聽父親說過,這兩年我也親見,今上對舊臣卻是優容得很!”
曹顒不會自以為是,這莊先生更不會了。兩人說了兩句,還是不明白康熙這般做的用意。
突然,書房外響起急促地腳步聲。
“公子,先生,榕院打發人來,道是憐姨娘要生了!”是小滿過來回話。
榕院並不在二門內,而是在前邊的東側院。
莊先生聽了,猛地站起,疾步往外出去。
曹顒剛想跟過去,又覺得不對,這不像是自己能夠插得上手的,忙叫人往二門送信,告訴初瑜與紫晶,請她們出來幫著料理。
這榕院地憐姨娘憐秋,就是康熙四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