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陪到床上?”嘴裡叫嚷著,心裡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說實在話,他既是想要用媳婦的美色勾住李鼎,也存了不良的念頭。想著若是能夠用媳婦的美色,拿捏住李鼎,尋些好處來,那算是大好事。
眼前這樣,白白地讓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那李公子背後要得意成什麼樣,他哪裡忍得住這口氣?卻不曉得,這一頓捶打,算是徹底了卻夫妻情分。
楊瑞雪俯倒在地,只是“嚶嚶”哭著,像是要把一輩子的眼淚流盡,聲音越來越大。
白德喜聽得心煩,皺著眉呵道:“閉嘴,嚎甚麼?老子還沒死呢!”見她不聽話,又是心頭火氣,上前衝著她後心就是一腳。
楊瑞雪悶哼一聲,卻是止了哭,只覺得嘴裡腥鹹,抬起頭望想白德喜,眼神冰冰地,看不出悲喜。
白德喜不再看她,道:“賤人,既爬上了李老二的床,那老子交代的事,可妥當了?”
楊瑞雪卻是不吭聲,直到白德喜等得實在不耐煩,還想要發作,方聽到她一字一頓道:“妥……當……了……極是妥當!”
白德喜心下鬆了口氣,瞧了一眼楊瑞雪,見她臉上青紅一片,不禁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打她臉上,萬一李家二公子去了織造府那邊,還要回來“做客”是誰也沒喝,十七阿哥既沒這份心思,十六阿哥哪裡會強他?況且,這又不是能強地事。
勤貴人之事,終是禁忌,縱然十六阿哥有些開解十七阿哥,卻也只能旁敲側擊,無法說得直白。這話說出來,卻是拐了十多個彎。
別說是十七阿哥,就是曹曉得他的意思,聽著也實在是費勁。
十七阿哥見十六阿哥說得不著調,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不知說的是甚,聽得稀裡糊塗。但是怕掃他面子,也不好當面發問,便含含糊糊地應下。
十六阿哥吃了憋,不由得有些沒精神。
曹是外人,又算是晚輩,則是連勸的立場都沒有地,只是一味地說些山水古蹟,倒也使得十七阿哥聽得津津有味。
雖然是皇家子弟,但是他排行靠後,年歲小,近幾年才開始隨扈,去地地方也僅是塞外或者京畿。像十六阿哥,還跟著聖駕去過江南,他卻是隻能聽哥哥們說起。
泱泱大清,名山大川何其多,若是有幸去暢遊山水之間,總好過陷在京城這攤汙水中。這樣想著,十七阿哥的鬱結之氣漸漸消散,言談神情中卻是添了真心歡喜。
十六阿哥心裡鬆了口氣,趁著十七阿哥沒主意,忍不住偷偷地向曹豎起大拇哥。
曹雖然年紀大些,卻也不禁有些得意,嘴角不自覺微微上翹。這兩個小阿哥雖然鬼些,到底年齡在那裡放著,還能成了精不成?到底是兩個大孩子,既然他親自出手,哪裡還不哄得服服帖帖?
十六阿哥哪裡願意曹得意?眼睛一轉,似已拿定了主意,笑著說:“既是大家說得高興,那便再歇一日。昨晚兒地鹿……舌卻是好,再宰殺幾隻鹿來!”
曹見他笑得賊,曉得他不定想著什麼戲弄人的法子,便笑著起身,對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道:“天不早了,還是回吧,回吧,省得叫宮裡貴人們惦記!”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交差
十一月初二下午打昌平莊子出來,晚上回到城裡。行李早就收拾好的,曹本想初三離京,被姐姐曹佳氏又留了一日,初四方啟程回山東。
初二晚上,曹特意去了覺羅府,與妹妹道別。而後,在曹頤的愧疚不安中,進了塞什圖的屋,與這個妹夫做了一番懇談。
雖然曹頤甚是想知曉哥哥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哪裡好直接言相問?在塞什圖面前問過一遭,卻是被岔開話來,終究是不得而知。
只是塞什圖隨後幾個晚上都睡得不踏實,夜半起來,嘴裡仍是喃喃自語。雖說夫妻兩個現下還需守著規矩,不能同房,但是曹頤聽了婆婆的話,在臥房外間安置,順帶著照顧丈夫。
聽到塞什圖夜半驚夢,曹頤心下思量著是不是哥哥說了什麼嚇了他。雖然瞧著丈夫可憐,但是想著哥哥待自己向來寵溺,她心中剩下的唯有感激。
操持家務也好,管制下人也罷,曹頤便收了先前的溫和性子,事事也算料理得爽利。就算偶有為難不解之處,她便去請教婆婆喜塔拉氏,總是別有一番收穫。
自打曹頤進門,喜塔拉氏便是將家務都交了她的。原先曹頤料理的,雖然並沒有大不是,但是總是缺了些主母威儀,否則也不會使得丫鬟們起了別樣心思如今曹頤這番幹練。卻是合了喜塔拉氏地意。老人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