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是要尋你去溫泉莊子泡澡去!不止今兒,就是明兒的假,爺都請好了!若是無事,咱們就這去吧!”說到這裡,瞅著曹搖搖頭:“嘖嘖,你不曉得,今年夏天莊子的桃熟結果了,釀了桃酒,偏你小子不趕巧,孝期忌酒!想要喝啊,卻要等來年了!”
曹見了他得意地樣子,不禁有些氣結,溫泉莊子也好,桃園桃酒也罷,都是他琢磨出來的,如今卻是半點沒享用到,都便宜這小十六了。他還偏生的得了便宜賣乖。委實可氣得很。
十七阿哥聽了,卻是不幹了,對十六阿哥道:“怨不得剛才十六哥讓弟弟等了好一會兒,原來是安排這些去了,怎麼不想著帶著弟弟?不行,不能立時就去,總要想到法子。也帶弟弟去,要不弟弟可不依!”
十六阿哥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方嘆了口氣,道:“行了行了,你打發人回去收拾換洗衣裳吧!我這邊想法子,往侍衛處說去!”
十七阿哥滿臉雀躍,終於露出些孩子模樣,歡聲道:“謝謝十六哥!”又同曹打了招呼。打發貼身小太監回阿哥所取換洗衣服去了。後,便在外頭置辦地宅子。借白楊兩家之力,這邊的宅子弄得也甚是體面。不僅家宅極大,還請了名匠高手來佈置園子,但主人品味有限,添置地湖石花草力求價高,果然是凸顯富貴。卻是俗不可耐。
李鼎雖不是多高雅之人,但生在官宦世家,也有些見識,瞧了這園子。就對主人家心性知曉一二,再進了花廳,那就更加明白,多寶格內各種金玉擺設,富貴之氣直衝雲霄。
李鼎心裡冷笑。這可是無端送上門來地肥羊。便是拿不到珍珠方子,也落下些過手銀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自己還和他客氣什麼?
按理來說,孝中本當忌酒,但是白德喜壓根就沒管這套,什麼孝中忌諱,統統皆無。酒菜擺上來,極盡奢靡。
李鼎雖然是有些不自在的,但主人家都拿了酒出來,他若裝正經,不是太不知趣?
廳上也沒旁人,留下伺候地,是六個十三四的丫鬟,個頂個地清麗,縞素裹著的纖細身子柳條一樣擺來蕩去,嫩得掐得出水來的臉龐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輪番的過來敬酒。雖然都淡笑無語,但眼神都是帶著鉤子無數把的,直往李鼎身上招呼。
李鼎這些年代父親應酬慣了的,什麼場合沒見過?眼下這些,實算不上什麼。若不是他見了新總督親自拜訪曹家,心下有些置氣,又有些惦記珍珠方子,對那孝裝婦人也有些有意動,哪裡會耐煩與白德喜這樣的商家之子應酬?
俗不可耐,他心裡存了幾分鄙視,僅偶爾飲上一杯,同白德喜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些閒話,於那些個要嫩出水來地小丫鬟也不太搭理。有兩個特地蹭到他身邊的,他都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儼然正人君子一般。
白德喜心下有點兒著急,方才分明瞧得這李二公子是好美色的人,從前在***場上也素有些名號的,這會兒怎生這麼規矩?
他可是特意挑出家裡最最不錯的女孩兒過來伺候,雖也沒全指著用這能打發了李鼎,卻多少想著開啟氣氛,好往下談,想借著他搭上曹家的線,算是求個穩妥。
雖然楊家沒有族人,現下他這個做女婿的,收了璧合樓,也無人說甚。但是那邊還有地鄭虎,是曹家大管家的女婿,也是楊家的嫡子。
雖然已經使人仔細打聽了,現下鄭虎不在江寧,但若是哪天回來,要收回父親的產業,且不說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就是他們想要動些手腳,那背後有曹家,可是他們白家能應對地?
沒成想,李二公子這邊有些不好上手,氣氛反倒有些個僵了。
白德喜試著往正事上繞了兩回話,都被李鼎巧妙地繞開。他是真急了,本想著把李鼎灌得半迷糊了,再叫媳婦出來繼續灌迷魂湯,現下看來,得先把媳婦叫出來。不說別的,就是他媳婦的容貌,那是到哪裡都能拿得出手的。
白德喜藉口解手,告了罪,退出花廳,一溜煙跑回側院廂房。他的結髮之妻,楊氏瑞雪正是被他安排在此處等著。
楊瑞雪坐在窗邊小桌前,桌上胭脂、首飾鋪攤開來,佔滿了小小地桌面。這些,都是方才使丫鬟打上房送來地。
她一手託著腮,一手伸出一指,無意識地在釵環、胭脂罐子和菱花鏡間滑動流連。無論是素銀的釵環、陶瓷地罐子,還是熟銅的鏡子。都是冰涼冰涼的,那寒意一直從指尖蔓延到心尖,讓她覺得將凍僵一般。
方才進家門時,她剛換下大衣裳,在外面待客的白德喜忽然就蹭進來,摟著她又是香又是哄的。
成親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