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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煙霧繚繞中,曹連人帶馬去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

魏黑只覺得心神俱裂,高呼道:“公子!”

小滿離曹最近,被顛下馬來,也顧不得自身。指著左側山道對魏黑道:“爺地馬往那面跑了!”

用足力氣,也沒有勒住驚馬的曹,終於曉得什麼叫陰溝裡翻船。

手心火辣辣地,想必是韁繩磨破的,上半身俯在馬背上,雙腿夾緊馬肚子,嘴裡吆喝著,希望早些讓馬停下來。

隱隱地。聽到風中傳來魏黑的呼喊聲,曹忍不住回頭張望……嚇唬嚇唬這些人,再帶著人打上一頓。讓他們不敢再幫二爺那邊出頭。誰承想,自己這邊未來得及避開,反而被驚馬踩踏了好幾人,心裡也是惱怒不堪,指了愣在那邊的小滿道:“給爺打。狠狠地給爺打!”

魏黑與張義拐了山道追曹去了。趙同與另外兩人亦是鬧得渾身狼狽,正是心裡火地不行。見這傢伙還在咋咋呼呼。哪裡還受得住?直接奔了上去,在人群中將那瘦管事拎了,拿刀指了脖頸,喝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襲擊我家大人?”

那瘦管事還在得意地指揮下人,待醒過神來,才發現脖頸冰涼,看到對方面色猙獰,他哆嗦不已,嚇得牙齒打顫,壓根就沒聽見過趙同問什麼。

只聽“”的馬蹄聲起,縣城方向過了幾騎,為首的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渾身孝服,一個穿著素色衣裳。

那瘦管事嚇得不行,也不想章程不章程,開口喚道:“二爺,快開救救小的!”話說出口,自己也曉得哪裡不對,睜大眼睛望著,一時說不出聲來。

那穿了孝服地年輕人挑了挑眉毛,望著地上紅彤彤的鞭炮碎屑,又看了眼怒氣騰騰的趙同等人,並不急著開口。

他旁邊那人,望了趙同一眼,甚是意外,還當是自己認錯人;待看到小滿從人群裡撕巴出來,渾身狼狽不堪,他不禁變了臉色,忙下了馬背,上前道:“趙爺?”

趙同聞言,回頭一看,卻是熟人,任叔勇與任季勇兩兄弟的長兄,虎威武館的少東任伯勇。因任叔勇兩個在道臺府當差,連著虎威武館那邊,都與道臺府眾人熟了些。

趙同見任伯勇身邊幾人都面熟,看來是沂州帶來的師傅,便也不跟他磨嘰,直接道:“任大爺,這些歹人襲擊我家大人,大人的馬驚了,魏爺尋去,這小子煩請任大爺先看管!”說著,一個手刀,將那瘦管事砍倒,摔到任伯勇面前。

除了曹與追去的四人中,數趙同年長,雖然心焦如焚,但是他曉得還有事需要料理,便從懷裡掏出道臺府典吏地牌子,交給任伯勇,道:“我去尋我家大人,這邊人手不足,任大爺使個人往蒙陰縣衙門走一遭,這些人……”

說到這裡,他冷冷地掃了那已經被這番變故嚇傻的家丁護衛們:“這些人襲擊皇親國戚、朝廷命官,如同謀逆!”說到最後,望向眾人的視線已經滿是殺機。

連帶著那位穿孝衣的“二爺”也下了馬背,雖然趙同地話不多,但是他也聽出其中關鍵。這怎麼來了個“大人”,還是任老大識的的?

趙同的馬方才已經直接宰了,現下衣襟上滿是馬血,不再廢話,拉了小滿的馬要去尋曹去。

小滿方才摔下地時,磕了額頭,扭了腳,現下卻顧不上,帶著哭腔對任伯勇道:“任大哥,借小滿一匹馬,我要去尋我家爺!”

任伯勇見他腿腳不便利,頭上還流著血,忙勸下:“小滿兄弟,你別急,曹大人福澤深厚,定沒事地!”好說歹說,終於是勸下了小滿,又將趙同給地牌子交給一個隨從,打發他立時往縣衙去了。

對面那些穿著孝服的家丁隨從,醒過神來,曉得不對,還想用跑,被那“二爺”開口喝住。雖然他們都知道家裡兩位爺不合,但是現下大爺不在,管事又倒在地上,誰曉得是生是死,便也不敢放肆。

卻說魏黑與張義,一口氣追出好幾裡,終究看到停在路邊喘粗氣地馬,上頭哪裡還有曹的影子?

魏黑與張義皆是心驚不已,耐著恐慌與不安,掉頭沿路尋找,看來是顛下馬去。一直到遇到後邊追來的趙同,仍是未尋到半點影子。

幾個人懸著心,生怕哪裡看漏,又往驚馬的方向尋去,高聲呼喚著,“公子”、“大爺”地叫個不停。

在大家幾近絕望之時,就叫路邊下坡處樹林便傳來微弱的回應聲。眾人齊齊望去,看到人影晃動,驚喜不已,忙衝過去檢視。

那頭上頂著稻草,手裡拄著枯枝,臉上被劃了幾個血口子的,不是曹,還是哪個?他靠在樹上,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