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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怕咱們搬回京城,總要一家人在一塊方好!”

曹異地為官。每想起遠在江寧的父母來,亦是放心不下。現下聽曹頌這般說。他不禁心動。現下,“二廢太子”之事已經將要落幕,未來的奪嫡之爭,只要不與倒黴的八阿哥與魯莽地十四阿哥扯上關係,平安的混到雍正朝應不是難事。

若是混六部。做京官,那委實是清閒。曹心裡琢磨著,不過說實在話,他現在沂州那邊也是閒得不能再閒,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與家人在一起。

想到這些,他便笑著衝弟弟點點頭:“嗯,二弟說得是,我這幾日在京裡再看看,若是能有機會,實是大善!”

曹頌見說動哥哥。很是歡喜。曹想起一事,慢慢收了笑,問道:“覺羅府的訊息。你是打哪裡聽說的?”

曹頌抓了抓頭,回道:“信裡啊!”見曹不明白,便三言兩語講了自己屋裡人給自己寫信、無意中提到此事,說著他還甚至懊惱,只恨自己知道得晚了。

曹心裡有數。打發他動身啟程。又吩咐吳盛等人好好護著。

回到城裡,曹先回府換了官服。隨後便催馬往戶部送了。山東布政司衙門明年的預算已經送到堂官處三日,反正也是無事,擺出些出“公差”地樣子,也顯得本分些。

快到天安門城樓時,曹就聽耳邊傳來喧囂聲,抬頭望去,原來是不遠處的兵部衙門前圍著一圈人,鬨鬧著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一片,以天安門城樓為中心,左右兩側都是一溜衙門,平日是嚴禁喧囂地,怎麼如今成了菜市場?

曹生出幾分好奇,勒住馬韁,望那邊仔細看了兩眼,卻看不真切。催馬近前兩步,便聽見喧囂聲中,有人在數數:“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隨便數數聲,是鞭子抽擊的聲音。

打發小滿上前去打探後,透著圍著的人群縫隙,曹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光著上半身,在兵部衙門前枷號示眾。他對面是兩個兵部差役,拿著鞭子,往他身上招呼著。每打一下,便是一條血淋淋的印跡,看來手下是用了力氣。

那漢子個子挺高,想來原本也是勇武之輩,但是現下卻沒半分生氣。兩個胳膊略顯怪異地耷拉著,胸前雖然已被鞭子抽得血肉橫飛,但是面上地神情卻僵住了一般,雙眼木木的,不知看向哪裡。

能夠在兵部外枷號示眾的,都在軍籍,卻不知這人犯了什麼天大的罪過,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難道是被牽連到“二廢太子”案?曹想起昨日聽姐夫提過的,原刑部尚書齊世武因牽連到“託合齊會飲案”,前幾日被“以鐵釘釘其五體於壁而死”。

小滿機靈,片刻功夫,便已經打聽明白。這漢子叫哈克蘇,是吉林烏拉佐領。九月間聖駕在吉林烏拉行圍時,哈克蘇奉命隨著圍獵。結果在他身邊有兔子出來,他卻當成沒看到,仍是擎著大旗,一副不知不睬狀,正好被康熙看了個正著。

吉林烏拉,是原海西女真烏拉部所在,與努爾哈赤所在的建州女真算是世敵。打了好好幾十年仗,最後才臣服於建州女真。

也是這哈克蘇倒黴,或許是撞上康熙心氣不好吧。向來待下寬厚的康熙,竟有些小題大做起來,將哈克蘇一人的怠慢,歸罪成是整個吉林烏拉人的怠慢,認為是烏拉之人惡習。除了下令召集烏拉人,當面杖打哈克蘇之外,還下令將哈克蘇及其妻子族人都押解至京,入包衣旗服役。哈克蘇本人除了追回歷年當差領的全部錢糧外,還枷號三月,鞭一百。

真是“一隻兔子引發地慘案”,曹聽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也感嘆這漢子倒黴,但是這是滿人內部矛盾,想來康熙也不是任意為之。估計是藉著這個小事,敲打關外的那些滿洲官員,別忘記自己是誰的奴才。

心情好時待其親近些,不好時則是半點不是也忍不下地,在康熙眼中。這天下是他一人的天下。滿臣也好,漢官也罷,不過都是他主宰命運的奴才。

想要勸曹寅進京地熱乎勁,轉瞬熄滅了一半。曹心裡再次告誡自己,千萬別一時得意,小尾巴翹翹。忘記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

像這個哈克蘇,不過是個正五品的小武官。有幾個膽子敢蔑視皇權?說不定是因第一次御前當差,緊張了些,沒留意到身邊有兔子出沒也備不住。但是趕上皇帝心情不好地時候,別說是頂戴沒了,整個家族也跟著受到牽連。

曹心裡有些悶悶地。調轉馬頭,過了天安門城樓,往戶部去了。

雖然他穿著四品補服,但是戶部的堂官都認得他,哪裡會向他擺京官架子?尚書穆和倫與侍郎塔進泰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