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頌在屋子裡急得直跳腳,嘴裡“啊啊”直叫;曹卻是聽得滿肚子火,皺著眉進了屋子。
見哥哥回來。曹頤與曹頌都止了聲音,起身相迎。曹看了一眼曹頤,問曹頌道:“見到姐姐了。她怎麼說?”
曹頤滿臉通紅,低下頭,想著自己竟然鬧成這樣,讓大家都跟著擔心,實在是太沒出息。想著姐姐素來也叮囑她持家之道。但是她卻想著覺羅家不比王府。不必如此。
聽了曹的問話,曹頌氣鼓鼓地看了曹頤一眼。回道:“二姐的意思,是三姐姐性子太軟所致,要使兩個婆子到三姐姐身邊,幫著三姐姐教教下人規矩!”
就算平郡王府權勢大些,也不好插手別人地家務,能夠站住立場的,還是幫著曹頤早點厲害起來才是。
“二姐姐說了,三姐姐這般作為,實在……就連二姐姐那邊,怕也要惹人恥笑,親妹子就在京城,受到這般欺負,也不曉得找她這個做姐姐的,她惱著呢……”說到這裡,曹頌卻有些不應聲,瞧瞧看了曹頤一眼,想必也是怕她難過。
聽著曹頌的話,曹頤地臉色煞白,好一會兒才舒緩過來,笑著道:“看來二姐姐是真惱我了,待哪天,我去給二姐賠罪去!”
曹看了她一眼,很是認真地問道:“萍兒,在你眼中,父親、母親可是古板之人?難道他們還指望著你這個女兒給他們賺個貞節牌坊?”
“哥哥……”曹頤垂下眼瞼,道:“他待我還好……往後萍兒不會再自怨自艾了!”
曹真是覺得心裡憋悶,像是一口氣不順溜,堵得人難受。
曹頤沒有再說話,曹頌握著拳頭,在一邊喘粗氣,兀自惱火。曹見曹頤滿臉的歉意與不安,終究是不忍心,開口喚道:“萍兒!”
“嗯!”曹頤應聲,望向哥哥。
曹道:“答應哥哥,別在忍氣吞聲,也別學著做賢惠人,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咱們家,不再意那些虛名,就算你離了覺羅家,難道就不是我的妹子?”
曹頤原還怕哥哥強迫她離開覺羅家,現下見他話裡,並沒有勉強自己之意,又是感激,又是感動。雖說塞什圖之前傷了她的心,但是這幾個月待她也算體貼,夫妻兩個並未到決絕之時。就算是想要為丈夫張羅二房,曹頤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其中未嘗沒有試探塞什圖的意思。
曹見了妹子神情,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除了憋悶,心裡還有幾分酸溜溜的。當年那個“小霸王”一樣護著他的小丫頭終長大了。
曹頤放心不下丈夫,又低聲哄了曹頌幾句,便開口道別。曹想了想,問道:“塞什圖怎麼說,可是埋怨老二了?”
曹頤纏著手裡的帕子,小聲回道:“是嘀咕了幾句,說是打人不打臉,為何不打後邊。額頭這這樣,怕十天半月不好見人!”
曹頌聽了,很是惱火,道:“嘿嘿,真邪門,那混……那人還有面皮?看著真是打輕了,下次就直接多用板磚拍幾下!”他原想要說“那混蛋”,被曹頤瞪了一眼。生生止住。
曹思量了下,待會兒看來要同曹頌好好說道說道。別這小子真傻乎乎地有了拍腦袋後邊地想法。前面是個開花爛漫,後面怕就要一命嗚呼。心下這樣想著,他嘴裡卻問道:“大夫怎麼說,傷勢嚴重否。十天八天的能養好嗎?”
曹頤聽著疑惑,瞧著哥哥昨日的樣子,巴不得塞什圖嚥氣,這會子咋又關切起來?望向曹。卻是滿臉地關切,像是真擔心塞什圖的傷勢。
曹頤猜到是因自己的緣故,既然自己還要跟塞什圖過日子,那哥哥怎麼會再去刁難他?關心幾句,也算合情合理。因此,便道:“有些說不好,大夫說頭上傷處有些大,現下天氣又冷,不好見風、不好動彈,怎麼著也要休養一個月!”
曹聽了。神情有些僵硬。一個月,他早會沂州了。算算日子,他能在經常再逗留十日便已是多說。
送走曹頤。曹頌憋悶地難受,尋魏黑他們去摔跤去了;曹回了梧桐苑,換下身上的官服。喜雨與喜雪端了水進來,服侍曹梳洗。曹梳洗罷,卻是有些懶得動彈。說起來。打沂州到濟南府。再打濟南府到京城,也是一千五百餘里。並不必曹頌那邊近上多少。
在書房地椅子上坐了,曹很是沮喪。雖然理解萍兒地選擇,但還是覺得憋屈。
想起初聽聞萍兒小產之事時,初瑜與紫晶也是極為震驚,曹便提起筆來,將平安抵京與萍兒近況寫了。因還要在京城待幾日,先送信回去,免得眾人掛心。
廢太子,八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康熙……曹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