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到底是什麼緣故,使得初瑜自己默默承受,卻不願意開口告之自己?
哪裡又會捨得發火?曹顒雖然有些抑鬱,仍是溫言道:“初瑜怕什麼?是不是怕產子之痛?你也別太擔心,到時候我陪著你,咱們兩個一起等寶寶出世!”
初瑜終於止了淚,喃喃道:“初瑜怕生個女兒!”
這生男生女,只能憑運氣了,雖然自己因種種顧慮,也盼著是兒子,但卻不願初瑜揹負這樣地壓力,省得生下的是女兒時,因失望難過。因此,他便皺著眉道:“女兒怎地?我最喜歡女兒,不比淘小子強多了!這小媽媽真是偏心,也不怕肚子裡的寶寶聽到難道!”
初瑜小聲道:“初瑜也喜歡女兒,是擔心會讓父親、母親失望!”
這父親、母親自然是指江寧的曹寅夫婦,曹顒搖搖頭:“傻不傻?千萬別再母親面前提這個!你可別忘了,咱們家,也是先添的姐姐,三年後母親方有的我!”
初瑜先前沒想到這點,現下聽曹顒一本正經提到這個,真以為自己想左了,臉色多了一抹慚色。既是不安,又帶著幾分羞澀地笑了笑。
曹顒開解完妻子,以為這下萬事大吉,卻見初瑜的臉容甚是生硬,不像心結化解地模樣,牽起她的手,一時不知還要打哪裡勸解……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荷園
來問去,答案卻是讓人哭笑不得。醉露書院初瑜的胸前半月斑,這些日子又發現額頭上也長了。雖然像韓師母與路師母這些人,都說這些常見的,不礙事。就是韓師母自己,臉上雖是塗了粉,但是還能看到臉頰上暗色的斑。
這世間,哪個女子沒有愛美之心?況且初瑜雖將為人母,但是虛歲十七,正值妙齡。
曹顒平日雖然看著穩重,但是夫妻獨處時卻是另一番模樣。夫妻兩個如此恩愛,未嘗不是房事相協的緣故。初瑜是真心愛自己夫君,自然也存了“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思,想著夫妻兩個就這樣恩恩愛愛下去。如今,容貌有損,怎地不傷心難過?
初瑜起先還接著“頭暈”,用抹額遮蓋,因此曹顒並未看到。這兩日額上的斑卻像漸漸擴散開似的,比過去越發著眼。初瑜害怕自己損了容貌,失去丈夫的疼惜,才會擔心得不行。
曹顒見初瑜哭得這般傷心,還以為是什麼樣的斑,好好地哄了一番。若是自己真是愛色的,還能讓初瑜“糟蹋”了,早在初瑜進門前,小老婆就應該能湊半打。
一番話,逗得初瑜破涕為笑,卻也知道丈夫是安慰自己,眉間仍是有幾分憂慮。
曹顒見她如此,便下地取了桌子上的***回來,近前仔細察看了使得初瑜惶恐不安的“真兇”。不過是淡紅色斑,若是長在別人臉上,不會這樣顯眼。只因初瑜長得白淨些,看著額頭泛紅的感覺。
“別人都長的,這有什麼?你忘了我同你說過的,咱們家在太湖邊有個珍珠場的事吧?趕明兒送信回去,叫他們送兩盒上好的珍珠來。
制了粉後,塗些日子就消了!”曹顒將燈放回去,隨口說道。
雖說得甚是肯定,但是曹顒心裡也是沒底。暗暗尋思著,是不是寫信給平王府,問問姐姐可有什麼袪斑的法子。
曹顒說得話。初瑜哪裡有不信地?只是曹顒原想要板起臉來,“訓斥”她幾句,省得往後有什麼都悶在心裡,自己瞎尋思。初瑜這邊卻已經沉沉睡去,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她這些日子很是嗜睡。想來是這兩日因擔憂臉上的斑,沒有睡踏實,這一安心瞌睡便上來。
看著小臉圓乎乎、紅撲撲的小妻子,再想想遠在江寧的父母,曹顒心裡暖暖的,因羨慕程夢星而引發地失落感也蕩然無存。若是勤快些,能夠守護她們。那自己就改改懶散的毛病吧。
次日清晨,初瑜睜眼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待反應過來,臊得滿臉通紅,忙從曹顒手中扯了被子遮住。曹顒瞧瞧天色,該起身了,笑著對初瑜道:“像個蝴蝶似的。這處就不用珍珠粉了!”
初瑜羞得不知說什麼好。嘴裡呢喃道:“額駙……”
曹顒止了笑,看著初瑜,一本正經道:“若是我趕明兒遇到匪人,臉色落下疤,初瑜就不喜歡我了?”
初瑜聽了。醉露書院連連搖頭。道:“怎會?不管額駙如何,額駙還是額駙啊。初瑜怎會不喜歡?”
曹顒正色道:“瞧,你既曉得這個道理,往後別再因這些傷神!不管初瑜如何,都是我結髮之妻,我骨肉之母,是與我約定白首之人。咱們不會總年輕,也不會整日裡就你對著我,我對著你。若是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