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郭四兒俱都回答上來。與方才講述的並無不同。
曹顒心裡明白。看來這郭四兒說講述地都是實情了。便示意曹方先帶他下去。
“公子,若是如這小廝所述,那就是對方早有預謀,步步為營,就是奔這珠方來地,又買通山匪,怕是王東家地性命堪憂!”魏信說道。
“揚州的山匪?”曹顒很是奇怪:“沒聽說揚州附近有什麼深山老林。怎麼還會有山匪肆虐?這揚州的地方官不管嗎?”說到這裡,心裡有些明白:“或許不是揚州地界的山匪,再或許根本就不是山匪!”
“公子說得極是,揚州為煙花繁盛之地,又遍地是鹽商,魚龍混雜,說不定是哪幫哪派打著山匪的幌子出來做些無本生意。”魏信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你暫時就不要操心。回家陪老爺子老太太幾日,等六合錢莊的銀錢到了,再啟程南下吧!”曹顒心裡有了主意。對魏信交代。
“那怎麼成?反正六合錢莊的銀錢定在十五日給了,眼下還有好幾日,若是公子打算去揚州檢視,小地自然要跟著去的!這些年在廣東也交到不少好朋友,揚州的也有兩家!小的知道公子是體恤,想讓小的在父母身前儘儘孝道。但公子還不知道我家老爺子與老太太嗎?小的若真在家裡住上幾日,怕就要給小的說個媳婦拴住,到時哭天抹淚地不讓小的南下了!若真是那樣,小地可就要埋怨公子了!”魏信忙搖頭道。
曹顒看著魏信苦著臉地樣子,知道他確實不愛在家裡待著,便點頭允了。
曹顒想到府裡,自己回江寧這兩個多月,還從未在外留宿過,也沒有出去江寧。總要想個說辭,讓父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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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錢莊,內賬房。
核完最後一筆賬,韓江氏推開算盤,從一旁玉匣裡拿出張淺紅薛濤箋,一邊提筆寫字,一邊向程文魁道:“這邊的銀錢不夠了,還得煩勞舅公跑一趟揚州,從信雲莊那邊撥些銀子過來。”
程文魁接過箋子,見寫著一百萬兩,皺眉道:“小姐才從信雲莊提過百萬,現今又要提百萬,這不太穩妥吧。雖然這邊魏公子銀子要的急,咱們地存銀去了那五十萬兩,還有二十來萬,依老夫看,足夠這邊生意營生的了。況且珠商那邊的銀子,最多三四個月也就能收回來了,本加利亦有百餘萬兩,何必再去揚州提銀子?銀子放在這邊到底是不如放在揚州踏實。”
韓江氏道:“嗯,這我知道。我這一百萬兩,卻是備著那魏五再來借的。”
程文魁奇道:“再來借?”
韓江氏點點頭:“他們剛收了百萬的款子,這會兒還來跟咱們借銀子,卻是為何?是極壓本錢的大買賣無疑,卻未必是隻缺週轉的銀子。我料他們是自家的銀錢不捨得壓,而要借貸,又利滾利,怕是壓不起,所以找上咱們,想省份利錢。五十萬怕是投石問路吧!吃了甜頭,他們還得來。壓本錢的買賣,大抵是壓的越多賺的越多,他們還想賺更多,自然要壓更多。咱們也就跟著賺些。”
程文魁聽了這番話,仍未展眉:“話雖如此,但,小姐,唉,不是老夫說嘴,你今兒著實急躁了些。既知他們想要銀子,讓些利錢給他們又何妨?便是不指望曹家庇佑幫襯,也不當得罪於他們。在江寧地界上,得罪了他們,那就是條死路。到時候咱們就真的只能回揚州了。”
韓江氏不以為然,淡淡一笑道:“那就回揚州好了,畢竟舅舅們不過要些銀子,這裡江家族人卻是想要我的全部家當呢!曹家要能幫著把江家收拾了,我寧可給他們五十萬兩!可您沒瞧曹大公子的意思?竟是半分麻煩都不沾手的。他可不是凡人,我竟琢磨不透他呢。瞧著,五十萬兩入不得他的眼。便是我給他百萬,他怕也不肯幫上半分。眼下,他們既然想不搭人情地要銀子,在這江寧,除了咱們家,沒有誰家能給得起、
了。除非他們不想做那生意了,否則就只能找咱們。人情,咱們又何必賠錢供他們?”
程文魁瞧著韓江氏眼角眉梢帶著倔強。不由搖了搖頭:“哪有那樣簡單?”
韓江氏笑道:“卻也沒舅公想得那樣麻煩。舅公且想。若曹家想借由子吞了咱們的家產。揚州的舅舅們肯答應不?到時候他們得比我還急!就算曹家權勢再大,程家也不是任由人捏拿的!”
程文魁說服不了她,也不再糾纏這件事,但仍是勸道:“只是你這毛躁的性子還得磨。你呀,也不知道隨誰,和你爹孃都不一樣,倒有些像咱家大老太爺了。”
韓江氏嘆了口氣。悵然道:“可惜我不是大老太爺那一支的,不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