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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說了算。你先起吧。這事爺曉得了,回頭同大管家問聲。再給你回話。”

林四兒又磕了幾個頭,方起身回破廟安置去了。

望著他地背影,趙安搖了搖頭:“這下卻是糊塗了,若是巴巴地賣死契進咱們府,又是為的什麼緣故?”

錢康笑著說:“操心那些個做什麼?且不說咱們府裡又不缺人使,就算是真缺了,江寧與京城兩處府裡,多少人要往這邊鑽營呢,哪裡會打外頭進人!”

趙安也笑道:“說的也是,這下卻是咱們兩個贏了。晚上,去尋任老三、任老四兩個吃酒去。他們兩個,還敢打賭說這小子是山裡來的,真是沒見識。雖是刻意啞著聲,但是無意中卻帶出官白來。若是料得不錯,不是官家子弟,就是直隸人士,只是不知為何淪落到沂州來話雖如此,仍是叫人跟著林四兒身後去看了。雖說林四兒年歲不大,但是這兩個月可是沒少往道臺府門口觀望。若不是查出他棲身破廟,並沒有接頭說話的,除了來喝粥,也沒有其他鬼祟,早就要拘進來仔細拷問。

說笑著,看著其他下人小廝將粥棚拆妥當,木頭與氈子都捆好,趙安與錢康兩個回府去了。

林四兒回到素日棲身的破廟,打殘缺的土地泥胎後掏出個粗布包裹,看了幾眼,竟流下淚來,喃喃道:“馬大哥,你放心,小林子定帶你回家。”說到這裡,說不出是歡喜,還是難過,使勁地敲了敲自己地胸口,嘴裡發生淒厲的叫聲:“啊……”

跟著來檢視的人唬了一跳,悄悄在破廟門口探頭看去,只見那少年熄了聲響,匍匐在地上,身子一抖一抖的,低聲抽泣著。

京城的十五卻是熱鬧的,花燈煙花這些自不必說。宮裡的賜宴,也是打十四就有的,十五正日子又是如此。

曹佳氏還有半個月方出孝,便沒有同往,帶著兒子們在府裡吃席。

平郡王訥爾蘇打宮廷回來時,已經是將近亥時(晚上九點),由兩個太監攙扶著往正房來。

曹佳氏已經打發奶子們抱著兩個小阿哥安置,正在那裡思量著往科爾沁送的禮單。

出了正月,要使人往蒙古去,給寶雅送兩個接生嬤嬤過去,還要送些補藥吃食。訥爾蘇年前隨扈回京,對妻子說了妹子的狀況,終究是有些不放心。不過,既然是她自己做地主意,做哥哥的也不好強她,只能盡力扶持罷了。

見丈夫醉得走路直打晃,曹佳氏對那個年長的太監道:“王爺怎麼醉成這樣子?你們在跟前侍候,怎麼不勸著些?”

那個年長的太監叫王善,是自幼侍候訥爾蘇的的貼身太監。

見福晉問話,王善回道:“福晉,奴才一直勸來著,早先主子喝得還不多,後來十七爺來了,與主子同席說話。不曉得說什麼,說得高興了,兩位便拼起酒來。主子這還好些,十七爺卻是直接醉倒在席面上了!”

曹佳氏將丈夫攙到炕上,與問琴、弄書兩個幫著他去了衣裳、靴子。

曹佳氏又拿了毛巾,幫訥爾蘇擦臉,卻被他一把抓住,只聽他嘴裡喃喃道:“顏兒……顏

這卻是曹佳氏的閨名,曹佳氏在丫頭面前,有些抹不開,嗔怪道:“爺,做這樣子做什麼?還不快放了手!”

問琴與弄書兩個忍了笑,端著水盆出去了。

訥爾蘇沒有放手,而是伸出另外一隻胳膊,將曹佳氏往懷裡抱了。夫妻兩個,來了個臉對臉。雖說滿身酒氣,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亮亮地,直直地等著曹佳氏的臉。

直到看著眼睛發酸,看的曹佳氏都紅了臉,他才咧嘴一笑,說道:“不止十七爺是有福氣的,爺也是有福氣的……今兒爺在這歇……”

曹佳氏被他折騰得面紅心熱,可還是開口道:“爺,妾身這還有半個月地孝呢,您……”

正說著,小口被堵個正著,卻是什麼也講不出了……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二百八十章 義氣(上)

連綿八百里沂蒙,若說山高坡陡、崮險嶺峻的話,那要數蒙山主峰之一的龜蒙頂。巨石嶙峋、懸崖峭壁,足有三百丈高,看著煞是雄奇。

雖說這巍巍沂蒙的七十二峰、三十六洞聚集了不少山匪,但是卻無人敢往龜蒙頂地界走,因為這邊是沂蒙山最有名的一夥好漢的地盤。

當然,這些好漢不會傻傻地將巢穴佈置在山頂,那樣的話,若是官兵圍山,不就成了餃子,叫人給連鍋端了。只是他們安置之地,向來隱秘,不為外人所知,所以大家只曉得在龜蒙頂這片罷了。

這夥好漢,為首的姓秦,名八甲,有個匪號叫“秦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