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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行了行了。讓爺耳根子清淨兩日。伍喬先生是未來的翰林老爺,最是清貴,哪裡會曉得這些門道?爺支援去吃酒罷了!”耐煩,見曹顒穿著件不合身的儒服出來,再看看街上行來過往計程車子。笑著對曹顒道:“嘖嘖。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果然不假。看著你這身打扮,哪裡還有四品道臺的影子?誰看了,都定會以為是個進京趕考的窮秀才!”

曹顒雖不是挑剔之人,但是穿著這衣服也是不自在。這邊的成衣為了防蛀,都是用薰香反覆燻過地,味道濃烈的刺鼻。

他瞥了十六阿哥一眼,道:“方才繞個小彎就能容我回府去換,你偏趕集似的,現下也不著急了?”

十六阿哥訕笑兩聲,說道:“急!急!走,咱們先往松竹齋去,我在那邊訂了只永樂年間的青花筆洗,正好今兒帶齊銀票過去取。”

松竹齋是琉璃廠最有名的南紙店,裡面的書畫用紙、文房四寶最是精緻齊全。曹顒要為莊先生尋硯臺,也是想著這松竹齋的。

曹顒前幾年第一次來這邊,見到“松竹齋”的名字就覺得耳熟,後來曉得他們東家姓張,五十年前開業,便想起上輩子聽說過的琉璃廠老字號“榮寶齋”來,好像先前的名字就是松竹齋。

尚未進松竹齋,就聽到裡面傳來七嘴八舌地喧囂聲。曹顒與十六阿哥有些詫異,進了鋪子,就見幾個書生圍著掌櫃的喋喋不休、說個不停。s

曹顒與十六阿哥聽了幾句,像是他們看上了什麼物什,但是銀錢又不夠,所以拉著掌櫃的還價。掌櫃的苦著臉,只說是東西已經有主了,不好再賣。兩下里說來說去,就有些亂。

曹顒還在貨架上看著硯臺,莊先生的老生女兒小妞妞三歲了,正是淘氣的時候,整日猴著老爹,見到什麼都要把玩,糟蹋了不少東西。

這次給莊先生要尋個結實的,經得起妞妞摔的硯臺方才好。石的、玉的、紫砂地、瓷的都不能要,曹顒瞧著一塊造型古樸的銅硯,心下想著,就是它了,吸墨不吸墨不好說,能架得起孩子摔是關鍵。

十六阿哥則是越聽越不耐煩,揮手喊了個小夥計,讓他招呼掌櫃的過來。

那掌櫃的聽了小夥計傳話,抬頭望來,瞧見客人地模樣,臉上如蒙大赦地模樣,指了指十六阿哥,對那幾個書生道:“就是那位客官定的,實在是對不住幾位公子了!”說著,向那幾個書生抱抱拳。往十六阿哥這邊來。

十六阿哥見掌櫃地來了,叫趙豐掏出張這邊鋪子地收條來。說道:“爺前些日子定的筆洗呢?今兒來取了!”

那掌櫃地笑著道:“等著您呢,金爺,小的這就給您取來!”

十六阿哥笑著點點頭,看著曹顒在挑硯臺,便要過去尋他說話,卻被那幾個書生給攔下。

雖然大多數侍衛都在鋪子外候著,但是貼身跟著的也有兩個,見狀立時上前,護在十六阿哥身前,對那幾個書生喝道:“止步。不得無禮!”

那幾個書生唬了一跳,忙退後幾步。

曹顒察覺鋪子裡氣氛不對,放下手中的硯臺,往十六阿哥這邊來,低聲詢問緣故,十六阿哥亦是不解。

那幾個書生見十六阿哥穿著不凡,雖然面容溫煦。但是帶著威嚴,又有這麼兇悍的護衛跟隨,還以為是哪家的權貴子弟。

眾人正惴惴不安,見穿了布衣的曹顒過來,見他與十六阿哥倒像是友人,就都以為自己想左了。若真是豪門大戶的世家子弟,個個眼睛長得頭頂上的,哪裡會有布衣之交?

看著曹顒像是好說話的,便有個書生上前一步,帶著幾分得意。對曹顒說道:“這位公子,我們乃今科中試地舉子,明日要去拜謝房師,正尋謝禮。若是不為難,能否請貴友轉讓那件筆洗,也好成全我等尊師之心。”

雖然眼前這幾個書生看著都是副良善模樣,這話兒說得也算是客氣,但是曹顒聽著卻不耐煩。憑什麼這幅理所當然的態度?就算是新舉人,得意些,也不好不管不顧的。這般歪纏。

他瞧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的臉上也現出不耐之色。只是既然對方禮貌周全,曹顒便也很有禮貌地道:“我們尋這個物什,也是為了送禮,無心轉讓。”

說話間掌櫃的已經拿了梨木盒子。要將擺在架子上的那隻筆洗裝了。有個書生不死心。伸手去攔,剛好碰了掌櫃的胳膊。

掌櫃地手一抖。青花筆洗滑落到地,立時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掌櫃的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蹲下來捏了一片在手中,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哆嗦著嘴唇道:“九百兩啊,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