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並無大礙呀。”
皇甫新樂呵呵地進來,看著床上那個明顯還在鬧彆扭的人,笑道。
“師父……”
司易凡十分激動,畢竟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已經銷聲匿跡十多年了,連隻言片語都沒跟聯絡國,他還以為他死在哪個溫柔鄉里了呢。他想縱身飛撲給皇甫新一個熊抱,奈何他剛做了飛的姿勢,那人就按住他,並殺過來一記眼神飛刀。
司易凡不爽地回瞪他,不過他們僵持沒多久,他的注意力又轉移在皇甫新身上。
“師父,多年不見,您老還是一樣英俊呀。”
“那是當然。”
皇甫新自戀起來的德行跟司易凡是一模一樣,不愧是相處多年的師徒呀。樓羽歌心裡暗想道。
他又打量起坐在司易凡身邊的人,自從他進來,除了剛才他按住司易凡,就沒見他動過,坐在那兒跟塊石頭似的,也不說話。由於他一直背對著他,樓羽歌始終看不清他的容貌。
雖然看不見面貌,但樓羽歌猜他一定是繃著臉的,因為他的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幾乎要把四周的空氣全都凍住。樓羽歌縮縮身子,怪自己沒有多穿件衣服。
虧得樓漸憂有先見之明,早早地準備衣服,給他披上,免得身體還難受,又經過舟車勞頓的寶貝兒得風寒。樓羽歌抬起頭,感激地看著他,望著他小綿羊一般的神情,樓漸憂一挑眉,伏在他耳邊道:
“寶貝兒,你是在邀請我麼?”
樓羽歌立刻低下頭,安分地縮在他的懷裡。不知為何,他覺得樓漸憂有些不一樣,似乎,成熟了很多,難道經過那事之後就變得成熟,不對呀,他爹又不是女人。
“師父……”
司易凡向皇甫新伸出手。我不能撲過去抱他,總不能限制他來抱我吧。他向旁邊坐的人甩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那人略略側過身,擋住皇甫新,面色不悅。
皇甫新負著手在房內踱了一圈,悠悠然道:“你這樣擋著,我如何解毒?”
那人適才不情願地起身,讓位給皇甫新,又狠狠地瞪著司易凡,那眼神裡充滿警告。
皇甫新又命令道:“一屋子的人怪不清靜的,漸憂留下來,你們都出去罷。”
樓漸憂疑惑地望望皇甫新,要說不安靜,就屬樓漸憂最不安靜了,“我爹不會醫術,他留下來做什麼?”
“這你就不知了。”皇甫新負著手,挺直胸膛,學著夫子的口吻道:“這解毒的過程呢,會有一點疼,你爹呢,好比一劑麻藥,後面麼……你懂的。”
樓羽歌還想說什麼,但還來不及說,就被冷寒秋拉著出來了,冷寒秋也是沒辦法,他實在是不想每天看兩上次以上的場景,早點擺脫。
他們出來後,一直坐在司易凡床邊的人也出來了,那是一張冰山臉,往那一站就有股寒氣。那冰山臉跟冷寒秋相似,但比冷寒秋更冷……偏他還一動不動地盯著樓羽歌,連眼睛都沒眨過。
樓羽歌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應該沒什麼髒東西,可他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看呢?他裹緊身上的衣服,還是說他有盯著人看的愛好。
“你是樓漸憂的兒子。”
那人終於開口說話,聲音跟冷風似的,吹的人直打哆嗦。他想起在路上,樓漸憂曾說過,司易凡每次見到他都跑的飛快。不跑能行麼,不得生生凍死啊。
樓羽歌點點頭,往冷寒秋的身後站了站,冷寒秋也自動將他護在身後,指著那人道:
“這是我哥,冷寒冬……”
嘶,這名兒起的也夠冷的,凍死人了,而且。。。而且他竟然是冷叔叔的哥哥,難道都是冰山臉,但哥哥顯然比弟弟更勝一籌。
冷寒冬上上下下地打量樓羽歌,嘲諷道:“狐狸竟然能生出小綿羊?”
樓羽歌疑惑地看他,“誰是狐狸?我爹?”
“哥,”冷寒秋向他遞了個眼神,“我們在這兒說話,裡面可都能聽見。”
潛意思就是說,你若是隨便亂說話,給樓漸憂聽見,你就真的只能去陰曹地府找司易凡了。冷寒冬是個聰明人,他又豈不知冷寒秋的意思,又問道:
“京城到芙菸樓應該不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吧。”
潛意思就是指責樓羽歌他們不盡早趕過來,讓司易凡多受了幾日的苦。樓羽歌自然也聽明白,可他總不能說,我爹和師公都說司伯伯的生命力頑強,所以不急著趕路吧?看眼前的人脾氣好不到哪去,萬一打起來,傷著爹爹可怎麼辦。
“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