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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都表現地很平靜,越發令人難以理解,不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多麼沸騰的血液。

他一直都很憐惜眼前的孩子,他有著絕高的警惕性,好像天生缺乏安全感似的,總喜歡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層的偽裝之中,掩藏起真實的本性,這麼活著,很累。

“我說,你不會在你家寶貝兒面前也是這副德行吧?”

樓漸憂挑起清豔的眼角,勾起一抹淺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轉身出去,皇甫新卻明顯感到樓漸憂此時的心情變得愉悅了。

他略顯不解,跳下床跟在他的身後。一路無話,只是樓漸憂的眉梢眼角都帶著暖意,淡淡的。

皇甫新沒有見過樓羽歌,只是從自己弟子的口中聽說過,據說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對樓漸憂更是無微不至,現在看起來他們所言屬實,既然有人能讓他真正開啟心扉,覺得快樂,那他這個做師父的,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師父……”

天外飛來一人,直接給了皇甫新一個熊抱,皇甫新在心裡暗自慶幸,幸好他早晚都記得鍛鍊自己這把老骨頭,不然這麼一撞,非散架不可。

他將八爪魚似的柳雲修從身上扒下來,看見他一隻眼睛上一團的淤青,類似熊貓的眼睛,與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額角還貼著紗布。

“徒兒,是你欺負你了?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竟然有人敢對我神機子的徒弟動手,他活的不耐煩了麼?”

柳雲修不自在地笑了笑,眼神卻在樓漸憂身上轉了一圈,見他注視著自己,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只得訕笑著道:“走路不小心,撞樹了。”

他又訕笑著轉移話題,“十幾年不見,您還是一樣地年輕英俊呀!”

這句話倒不是恭維,皇甫新的相貌頂多算是而立之年,與他離開之前並無差別。

皇甫新自然也看出其中的端倪,不過這個最小的弟子的手段,他也領教過,自然不敢招惹,只能和柳雲修心照不宣地對笑,像兩個在路上偶遇,見面打招呼的傻子。

樓漸憂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也不多加理會,前往大廳用早膳。冷寒秋也受不了倆傻子似的笑,跟著樓漸憂走了。

“寒秋,記得給雲修配點藥治治腦子。”

“藥治不如食補,下次喚丫環給他燉個豬腦吧。”

他們二人雖然走的遠了,但兩句對話卻清清楚楚地飄進兩個正在傻笑的人耳朵裡。兩人頓時淚流滿面,風中凌亂,相望無言了。

漸憂呀,你讓著點師父和師兄,你會虧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1、私以為對師父的性格塑造的不是很明顯

2、我很傷心,最近我日更,為毛留言的人還是那麼少呢

3、我今天從頭看了一遍文,果然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還指望別人怎麼看下去╭(╯^╰)╮

4、最近找到工作,比較忙,所以可能會停一兩天存文,到時候慢慢發

48

48、藍音之死 。。。

信鴿停在視窗跳動,咕咕地叫著,以引起人們對它的注意。樓漸憂雙眼凝望著信鴿,卻不伸手去接。信鴿的眉心有一點紅,為夜九所管轄的和韻樓客棧專用,通常用來傳送對緊急事務的通知。樓漸憂近兩次見到它,它帶來了兩位師姐的死訊,所以,他明明心裡有預感,卻不願去面對。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皇甫新如是說道。說罷,便抱了在視窗一直跳躍的信鴿,取下綁在它腳上的竹筒。他看著鴿子飛遠,輕聲嘆氣,開啟手中的紙條,上面僅有三個字:藍音,死。

藍音是樓漸憂的大師姐,也就是說,拜在皇甫新門下的四名女弟子,除唐依外,盡數死在西域四魔的手中。

皇甫新一貫嘻嘻哈哈的表情被嚴肅哀痛所取代,看著一個個弟子死在自己前頭,卻找不到兇手為他們報仇,他的心裡又如何能好過。

他見樓漸憂沉默著注視遠方,想來他心裡的難過不比他少,藍音的年齡最大,平時對師弟們關懷備至,能抵上半個孃親,如今她含恨而去,怎麼能不叫他傷心呢。

他撫撫樓漸憂的發,無言的安慰他,又向著同樣正難過的柳雲修道:“派人找你的大師兄回來,外面不安全,少在外面蹦躂。”

柳雲修點點頭,吩咐屬下前去尋人,順便讓他們帶上葉子祺,畢竟葉子祺在尋找司易凡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

皇甫新坐下,啜了一口茶,方才平靜地緩緩道:“下一個死的,不是我,就是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