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神,只一句話,只一根手指,就讓他心癢難忍?
向晚笑,喘了口氣,甜甜道:“都是偷學師父的,以前只敢想不敢做,今天突然開竅了。”
折蘭勾玉若還能忍住,便是聖人了。他自然不是聖人了,所以他不會讓別人有見識到向晚這妖媚一面的機會。
第二日正式閉關,有侍衛層層把守。折蘭勾玉囑了老管家,除非向晚,任何人不得靠近主院一步。
向晚閉著眼裝睡,不肯與折蘭勾玉告別。感覺到他的吻,又感覺到他的笑,還感覺到他的嘆息,感覺到他的離去,她方起身,赤腳披了衣裳走到房裡的立櫃旁,翻找昨晚上折蘭勾玉偷偷藏起來的東西。
他以為她累極睡著了,其實她又怎麼睡得著?
開啟立櫃中部的那一格抽屜,卻只見兩封書信。向晚取出,一一開啟,原是一封退婚一封定婚。退婚的自然是陸羽雪,定婚的是她。向晚笑,原來他昨天真是有所準備,怕是後來被她所激,終是沒將這兩樣東西交至她手裡。
向晚沒將書信放回原位,左右又看了眼,便一下子撕成兩半,找了燭火,燒了個精光。
說不擔心,那也是假的。不過再如何擔心,也只能在外頭老實等著。
向晚心裡其實也有些沒底。不管是折蘭勾玉,還是莫前輩,都對月見半魂的毒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她任仙子又時間太短,杏花封印雖看似恢復,但她仙子的法力卻沒跟著恢復,也只能在一旁束手無策。
下午的時候,等得實在有些慌張,忽然想到自從向陽挨板子後,她也沒再去看過,便命人備了些東西,然後帶著侍衛,去了城西向家。
到得那個三間正房獨門獨院,卻是嚇了向晚好大一跳。
她每月有給向夫人家用,而且上回向陽挨板子,又多給了銀子。不過對於新的向家居然在短時間內徹底改頭換面,還真的有些目瞪口呆。
推門入內,向家竟還請了老媽子和長工,向夫人坐在院中,曬太陽磕瓜子,向陽躺在軟榻上翻書。遠遠一望,本來乾淨的房子,如今是張燈結綵,又是燈籠,又是窗花,外加門匾,一應傢俱也都換了新,滿屋子的禮盒。
“這是怎麼回事?”
向夫人聞聲轉頭,看到向晚,忙扔了手中瓜子,起身往衣服上蹭了蹭手,急巴巴笑臉迎上:“小晚怎麼來了。”
“你收了誰的禮?”向晚掃了眼屋內情形,仔細看向夫人。
“呃……我沒說要收,他們留下東西轉身走人,我也沒辦法。”向夫人趕緊扯著嗓子解釋。
向晚微皺了皺眉,重複:“這些是誰送來的?”
“高……高家。”
“退回去。”向晚冷聲。
上回替她招婿,高家便是最積極的,之後多次派人打探訊息,意欲與折蘭府結上這門親事。沒想到近段時間安靜下來,卻是轉攻向夫人這一邊了。
“小晚,其實高家公子一表人才,家世顯赫,又未正娶,娘覺得與你最是般配。”
向晚笑,淡淡道:“七年前,娘不是已將我賣給村裡的瘸子當媳婦了麼?”
向夫人神色一垮,向晚悠悠道:“當初你既已替我作了主,如今便再沒資格作第二次主。誰送的禮,原封不動的便都退回去,不然你到時候交不了差,對方定也不饒你。”
向晚上了折蘭府的馬車,心裡還有些不平靜。
從向夫人與向陽突然上玉陵來投靠她,到之後向陽的膽大妄為,這會子竟然收起高家的禮來。她不想去猜測向夫人的心思,只知這樣下去,只怕到時候惹了麻煩出了事,她這個孃親往地上一坐,什麼也不管不顧,苦的還是自己。
“去三佰樓。”
“是。”侍衛掉轉馬車,毫無異議。
看來折蘭勾玉當時只是囑了向晚暫時別去三佰樓,並未下死命令。
恰午休時間,金三佰聽說向晚來了,風一般開門,一手還拎著腰帶,開了門,又急急繫上。
“我說你有多久沒來看我了?”金三佰拉著向晚進門,又“砰”一聲將門關上,聲音裡有憤憤不平。
向晚昏迷月餘,她想探也探不著。後來向晚醒了,就來過一趟三佰樓,也沒說上多少話,便有事又急急回府了,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向晚笑,抬眼看金三佰,似不經意一問:“三佰,你當初為什麼來玉陵?”
金三佰笑容一滯,又瞬間恢復如常,利落道:“聽說玉陵好,便過來了。”
向晚心裡嘆一口氣,她既不願